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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李傲這輩子沒洗過這么熱的澡——出來的時候跟煮熟了的蝦似的,得虧是黑,還沒那么扎眼——還是讓人禁不住抬了兩眼。 “病了?” “沒——怎么會!” 李傲矢口否認(rèn),嘴皮子砸吧一下。 “奶奶啥時候下來?” “怎么,我還沒抽你,你就尋思著先喊救命了?” “什么啊……我啥錯都沒犯,為什么抽我——我關(guān)心奶奶呢?!?/br> 一身威儀的男人扯了扯嘴角,頓了一頓才慢悠悠地接茬。 “有事想說?” 李傲噎住——真就離譜——他到底哪里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明明說的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吧?怎么看出來的????——就他媽離譜! “也……不算是什么想說吧,就是想問下,雷小叔的調(diào)令,到底啥時候來啊?” 這個問題該是出乎了男人的意料,李傲看見他皺了皺眉,然后把目光從下往上抬平,接著斜過來看向自己。 “真長良心了?會關(guān)心人了?” ——會關(guān)心人了? 關(guān)心誰?他雷霆嗎? 要是雷霆在場,怕不是立刻能擰出兩斤惡寒——還好不在。 千里之外的高層室內(nèi),雷霆一點(diǎn)也沒被李傲的小報告影響——至少現(xiàn)在沒有,哪能這么快——他心情不錯,還帶著笑。 李傲那電話打了近二十分鐘,他掐頭去尾也就把這小姑娘抵在放電話的五斗柜上弄了十多分鐘,以前沒這么搞過,挺好玩,挺高興,他覺著。 ——不信?。康珱]騙人哦,的確沒這么“玩”過。 他活到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此前在男女感情上吃過醋嗎?呵—— 呵。 所以二十分鐘前,他揣著的那股非要過去打岔不可的心情,就是陌生的——當(dāng)時他怎么想的來著? [隔著電話就濃情蜜意起來了,當(dāng)他是死的嗎?] 他當(dāng)然不是死的,之前都沒死,現(xiàn)在怎么會死得下去。 嘖,那柜子啊,粗粗比劃一下,也就他巴掌寬吧,怎么可能坐得安生……不管。 說什么呢?嗯?李傲說什么了? 啊……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沒覺得自己這么變態(tài)的,也沒覺得自己這么惡趣味啊,怎么對著這一只……就總是變味呢。 再逼緊一點(diǎn),再緊一點(diǎn)……他仿佛是上了癮,就愛看這小姑娘眼淚汪汪……扭捏啊,羞怯啊,嬌啊,哭啊……他都停不下來。 乖一點(diǎn),乖。 他把她弄得確實(shí)只能乖了,話筒要占一只手,穩(wěn)著身子要占一只手,抵在他身上的那只足被捏住了,另外一條腿就真是哪里也放不下了,踩不著地又不愿意來圈著他的腰,那就只能張著。 喲,慌了,要下來了? 這五斗柜扎扎實(shí)實(shí)四平八穩(wěn),地板也平整,其實(shí)坐一個她根本不礙事,哪會不穩(wěn)的動呢?嗯?動了?哈……他伸一只腳到空隙里撐一下,可不就動了?她又看不見。 她肯定只以為是要摔了——要摔了哪還顧得上看別的,他再往前進(jìn)一點(diǎn),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瞧瞧,瞧瞧。 昨天晚上做得有這么狠嗎?怎么還可憐成這樣?沒關(guān)系,再揉揉就好了……不肯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生出的到底是耐心還是別的什么,總之,他又貼著親了下去——話筒還在呢,xue腫得還翻著花瓣rou的女孩子手都在顫,顫顫地接著男朋友的電話、被男朋友的小叔叔壓在墻上親,水聲咕咕唧唧黏黏糊糊,混著咽不完的喘,順著電波一直送到千里之外。 別躲啊,等會就好了。 少女被這話騙得夠多了,這時候怎么也不信,抽抽搭搭的要掛電話,被他捉了,腿撈進(jìn)臂彎里,人在墻和他中間折得只剩一點(diǎn)點(diǎn)還在柜子上,這下不敢動了,嗚嗚咽咽的嗯嗯,好,她自己摸…… 摸嘛,對,就是那兒,都鼓得這么高了,摸摸就到了,對不對? 搖什么頭,明明你也喜歡的。 不騙你……真的,真的。自己把自己摸到了就放你下來,真的,真的。 寶貝兒叫得真好聽,再叫一聲—— 叔叔…… ——再叫一聲。 大壞蛋……! 嘖。 雷霆捏了捏鼻梁,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笑了——真是沒完沒了——而且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不理他快四個小時了。 咳。 時間線是這樣的,挺簡單——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自己起得不早不晚,八點(diǎn)多不到九點(diǎn)。上午十點(diǎn)多吧,小姑娘醒了,起了,走到廚房門口看見他快把餃子包完了,驚了。 然后蹉跎蹉跎吃飯,吃完飯洗碗收拾好,他坐在沙發(fā)上處理事情,兩點(diǎn)出頭吧,李傲打電話過來,打了快二十分鐘——他干擾了一下——打完之后她不肯理人了。 現(xiàn)在六點(diǎn)多了。 雷霆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側(cè)頭盯著縮在沙發(fā)那頭的一卷。 真的是一卷,推平了明明也挺高,縮起來怎么就這么點(diǎn)大的一卷。 但鬧脾氣,也還真是挺能鬧的。四個小時,姿勢都沒換——沒換吧?——有這毅力,怎么還動不動就哭呢。 雷霆這樣想,想著想著還沒壓平的嘴角就又往上掀,察覺的時候自己都不可思議,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讓他這么放松。 ——算了。 這種一時半會考慮不清楚的問題就沒有必要在一時半會內(nèi)解決。雷霆松了松肩頸,想直接招呼虞晚吃飯,但話到了嘴邊又頓住,兩秒之后,客廳里那塊大大的電視屏“嗶——”的一聲響。 裝作沒看見這裝死的一卷被陡然打開的電視聲音嚇出來的一抖,雷霆撐了身子坐過去,伸手摸摸她的耳后,問得活像面對叛逆期女兒的親爹。 “鬧什么脾氣呢?” 鬧什么脾氣呢? ……其實(shí)也…說不上是在鬧脾氣,吧。 少女做好了被做大動作的心理準(zhǔn)備,沒想到卻只被這么摸了摸,一時間既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后續(xù)動作,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嗐,說白了,就是虞晚壓根不知道該怎么跟雷霆相處。 如果不攪和著情欲的話。 ……尷尬。 啊orz 但他都坐過來了…… 少女慢騰騰地從側(cè)臥的姿勢爬起來,和沙發(fā)皮面接觸的皮膚都睡紅了——臉上也是,電視劇里裝模作樣在美女臉上涂一塊紅的就說是丑女那種—— “沒有鬧脾氣” 字面意思上這句是真的。 “我睡著了” 這句不是。 雷霆盯著她,其實(shí)她也沒怎么動吧?對吧?就從臥到坐——別笑了,怪嚇人的——她都不敢抬頭! “是么?” 他抿了一抿,發(fā)現(xiàn)這回答聽起來挺真的,至少挺合理:“下午睡這么久,晚上睡不著了怎么辦?” 怎么辦? 虞晚悄摸望上來一眼。 “……叔叔。” 少女一臉的小心翼翼試試探探。 “那就守歲吧?今天晚上是過年呀?!?/br> 那就守歲吧,今天晚上是過年呀。 她可能不是這個意思——可能的,當(dāng)然可能,可能不是的,不是。 但雷霆在思及何為“最后一擊”“失去了掙扎了力氣”“閉上了眼睛”之類詞句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這一天、這一時、這一刻。 有個詞語叫速戰(zhàn)速決……也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讓他想想,等等,等等。 …… ……好吧。 這樣說吧。 在這一刻,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接受了。 就好像是,在戰(zhàn)爭的時候,你可能發(fā)現(xiàn)你的敵人在很多時候露出過破綻,你也知道對方的弱點(diǎn),但這并不代表你能贏到最后——因?yàn)?,除了暴力粉碎,很多的侵略都不是速?zhàn)速決可以做到的。破綻和弱點(diǎn)當(dāng)然重要,但并不意味著你撼動過對方幾次、重創(chuàng)得對方爬不起來,朝你舉起了白旗,你就完全的贏了——野火可以把草地?zé)?,但深土之下還有種子,一個道理。 他總覺得,他已經(jīng)被她破過了很多例,有了很多個獨(dú)她一份的回憶點(diǎn),在他情感與偏好方面,她應(yīng)該收手了,她已經(jīng)贏很多了。 原來還沒有。 原來還有最后一擊。 不是她再要創(chuàng)造什么新的,而是他要承認(rèn),哪怕回到他以為的那片荒漠,他也已經(jīng)無處可躲了。 還有種子也不要緊——如果種子放棄發(fā)芽的話。 他不想保留、也不想反抗了。 ……終于。 終于,他不想保留,也不想反抗了。 他終于接受了。 …終于。 “……” 雷霆動了一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可以看到的室外部分已經(jīng)都暗下來了,墨藍(lán)色的天幕往下壓出沉悶的視覺低空感,大地和建筑卻都墊著厚厚的雪—— [“我上次守歲可能是三十年前?!盷 他本來想這樣說,嚇人的事實(shí)…什么的。 ——塌下來了也不要緊,沒有什么可害怕的。 “好?!?/br> 但他聽見他這樣答應(yīng),片刻之后。 “可以。” 還答應(yīng)了兩遍。 ========= 人,只要不上班,就會活。 (雷叔叔的rou在燉了在燉了 (過年啦!吃頓好的! (((((終于過上這個年了烏烏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二 這是虞晚印象中第一次在外過年——居然是跟雷霆——不說倒回去太久,就倒回到還沒放寒假那會兒吧——有誰會信? 人生啊,果然玄妙…… 并且。 她就記得她起來之后,看見雷霆在包餃子,然后中午吃了餃子,那么…… 現(xiàn)在這些菜是哪里來的???這個冰箱連接的是四次元口袋么??? 虞晚有些懵,總覺得自己并沒有錯過什么,但確實(shí)解釋不上來這半桌……這樣的賣相,真的很難讓她不懷疑這屋子的廚房里是不是其實(shí)還藏著一只申屠哲……不可能是雷霆做的?。繘]有說他不好的意思但是! 中午的餃子確實(shí)有幾個是煮破皮了的……呢。 的確不是。 他的確做不出來——但這很正常??!可以買得到為什么要做! 雷霆非常坦然,頂著虞晚驚詫的目光怡然落座,一點(diǎn)給人答疑解惑的意思都沒有:“這個魚味道挺好?!?/br> “喔” 還有點(diǎn)發(fā)呆的少女立刻伸筷子,十分給面子:“……嗯嗯!” 雷霆記得自己盯過一次她吃東西,也是在這個屋子里,這張餐桌上——吃的什么來著?他在路上買的……面包吧?還是什么,不太記得了——她的動作怎么這么小啊。 嘴里一共才多點(diǎn)東西,最多半口飯、半口魚吧?怎么要咽這么久?真的在嚼嗎?怎么都沒感覺腮幫子在動? 看著看著又雙叒叕想笑了:“你這吃一口飯……在我們那真就只能吃一口飯。” 咦? 好像…沒有很懂。 虞晚捏著筷子抬頭,她還在嘴里細(xì)細(xì)嚼魚——小時候吃魚都會被嬸嬸強(qiáng)調(diào),慢點(diǎn)嚼,萬一有刺……她聽話嘛,所以,盡管并沒有體驗(yàn)過被魚刺卡住,但還是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吃魚就很慢——為什么只能吃一口飯?。?/br> 雷-萬萬沒想到這個年紀(jì)了還會說這種話-霆:“吃飯時間短,人多吃得多,飯么,不至于餓著但肯定是吃不夠的,得搶?!?/br> 說了還得加注解:“你這細(xì)嚼慢咽的速度,別說去添第二碗,自己碗里的都能被扒走——我們都用倒的?!?/br> 倒的?! ……真的嗎? 少女被自己聯(lián)想出來的畫面驚到,眼睛立刻圓了一圈。 “我吃得不多,這些就夠了,其他的都給你,不用著急。” 雷-并沒有要在這張桌子上跟你搶飯-霆:“………………” 這也是雷霆第一次吃這個樣子的年夜飯。 從餐桌上下來,當(dāng)背景音開著的電視正播得熱火朝天,花花綠綠的舞臺和伴舞人群動得看不清臉。雷霆坐下的時候順手把遙控器遞給虞晚,意思是隨便她換臺,虞晚get到,但她也不知道要看什么,舉著遙控器按了幾下,隨便停在了個正獨(dú)唱情歌的頻道上,想了想,又把聲音按小了一格。 做完這些,她也不用再拿著了,擱回茶幾,偎到沙發(fā)里陪雷霆坐著。 ……啊。 人生,果然,玄妙。 這樣的場景,這樣描述下來,怎么看就怎么逃脫不了“無聊”兩個字,或者要更深一點(diǎn)地寫“尷尬”“坐立難安”之類之類——但,怎么就平滑過渡了呢?怎么就…… 這兩個人都能真相安無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了呢? 這…… 這就真是玄妙。 虞晚本人是很耐得住無聊的,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雷霆搭話,所以,說她是抱著尷尬至死的決心守完這個歲,也是很中肯的,并不過分。結(jié)果人生的玄妙就這么出現(xiàn)……她也是不知道怎么開始的。 她細(xì)聲細(xì)氣地回答著雷霆的問題,“平時都在家做什么”“學(xué)校里呢?”這種,不尖銳,很好回答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楸尘耙羰鞘婢徢楦璧年P(guān)系,她本來還是有些在斟酌詞句的,但說著說著就輕快了起來。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客廳里的大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剩貼墻的一圈夜燈帶和電視屏發(fā)著飽和度很低的光,雷霆低低的嗓音在這種環(huán)境與人體接觸面下簡直有了點(diǎn)小音響的效果,聽得她耳根都酥麻麻的,甚至有一點(diǎn)點(diǎn)想把電視聲音再弄小,再弄小…… 零點(diǎn)到的時候,雷霆正慢吞吞地說到他曾經(jīng)去過的一個海島,日照極長的地方,似乎一個盹兒還沒打到就會天亮。她抬起頭試圖想象巨大的光輪從黝黑的海底破浪而出,正就看見沒有窗簾遮擋的全明陽臺之外,這個城市慶祝新年而升空炸開的煙火。爆裂四散的星子灑在無邊的夜空里,像極了海浪翻起時沖碎的太陽光—— ……這是她從沒想過的、第一個在外過的新年。 但恍惚中,她好像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期待了這一天很長時間。 長到……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為什么會期待。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出這種濃度的雀躍——根本不像她——無所謂了,重點(diǎn)馬上轉(zhuǎn)移。 虞晚有關(guān)于今晚,記得的最后一個段落是… “來喝酒嘛!” 她拽著男人的衣袖,接著是胳膊,然后是腰。 “你肯定有的,對不對?來喝嘛~我成年啦!” 她騰出一只手比了一個“耶”,應(yīng)該是取的“2”的意思——真的嗎?她真有二十? “交換愿望!新年啦!你答應(yīng)我的話……” 大發(fā)嬌嗲。 “我就什么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呀~”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三 喝酒啊……這你可真是撞槍口了。 ——如果此時有其他認(rèn)識雷霆的人聽到的話,應(yīng)該都會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吧?眾所周知,人,最好不要和當(dāng)bin/g的喝酒。這個“最好”所代表的勸誡程度,還會隨對方軍/齒令/的增長而持續(xù)升高——小姑娘,你要不要對著科普數(shù)一數(shù),你面前的這個人,胸前的杠杠,代表多少年了??? 雷霆今天終于有一個笑是可以不用往下壓的了:“真的?” 事實(shí)證明人類這種生物的弱點(diǎn)之一就是南墻一定要自己撞,沒有被毒打過的人總是揣不起敬畏。 少女連連點(diǎn)頭,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是期待溢出——那行吧,新年愿望什么的,怎么也該滿足滿足——大過年的。 ——大過年的,真沒想過這么欺負(fù)你。 雷霆就看著她——縱容地看著她——嘖,什么叫不知者不畏啊。 這屋子里當(dāng)然沒有存酒,但這種時間段,對吧,他這種人的車?yán)铮趺纯赡軟]有酒……那都是一箱一箱放的! 他下去拎了兩瓶,本來想看看有沒有她可以喝的,比如啤酒……結(jié)果后備箱一掀,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殘酷——一箱茅臺,就白的,沒別的。 想來也是,什么人會給他送啤酒啊……紅的都少,真就都是白酒。 結(jié)果她一點(diǎn)怕的意思都沒有,擺著兩個洗好的玻璃杯興致勃勃地在等——喝水的那種玻璃杯,雷霆都驚了。 然后給她倒了一點(diǎn),剛剛蓋過那玻璃杯的底面,接著給她往里加水——還喊停呢,你敢信? 總之等差不多弄好,雷霆都不搭理她的嘟噥了,什么“這么多水呀,那應(yīng)該都稀釋完了呀”、“好沖的氣味”、“聽說加水了就不好喝了……”——縱容,對這種情況,縱容就好了。 反正,等會就說不出來這種話了。 ——看吧,一點(diǎn)懸念也沒有。 雷霆慢條斯理地把自己喝空的那只杯子擱回桌面上的時候,餐桌那頭的少女已經(jīng)不太會自己動了,但本人似乎……還沒意識到這一點(diǎn)。 沒關(guān)系,不著急。 雷霆連起身都不急,餐桌是個矩形,不算大,長邊兩人座,現(xiàn)在他和這小姑娘一人一條短邊對著坐,桌面上很安全,桌面下,鞋都是互相碰住的。 他就在這種算不得接觸的接觸下寫字一樣慢慢想。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吧?莽撞成這樣,端起來就咕咚咕咚喝——不過也挺正常,不會喝酒的人在決定喝酒的時候總是以為一口氣喝下肚子就算完事,但酒這種液體,和其他飲料到底不同啊。 少女瓷白的一張臉已經(jīng)開始紅了,從里到外透出來的那種紅,就好像有什么guntang的芯子放進(jìn)了身體里,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外燒。 就這酒量,還想喝第二杯呢? 雷霆垂了垂眼,看了一眼玻璃杯上自己拇指擦過的痕跡。 “我……” 少女張開嘴,魂和rou已經(jīng)同步不上來了那樣。 “我還要……喝…!” 哦? ——好啊。 雷霆也喝了酒,滴水未摻,幾倍于她——但就這點(diǎn),對他來說還不影響,在飯局酒場上,這才只夠剛剛熱場子的量。 “要喝哪一杯?” 他半是有趣,半是誘哄地問,示意她看她手邊兩分酒八分水的杯子,和他手中的這一杯。 少女清亮的眸光已經(jīng)開始頓了,看過來找到目標(biāo)這一個動作,都分成了明顯的兩截:“那杯?!?/br> “為什么?” “我覺得,還……好啊?!?/br> 少女做了一個回味式的抿嘴和下咽,聲音還算清楚:“我要試試……沒有,水,的?!?/br> 說完又歪頭了:“嗯……你,怎么不喝,了,呀?” 她大概是問出了心里情真意切的問題。 “你……會,喝~~醉,嗎?” 現(xiàn)在只有餐廳開了大燈,其余的房間都是暗的,倒三角形的燈罩直垂在餐桌中央之上,將整個畫面的重心都拉到這里。 雷霆沒看過什么情感類的電影,也從不覺得自己有過什么文藝細(xì)胞,但現(xiàn)在這一幕,四周的這一切——積雪的城市,寂寥的高樓,年夜的半時,他坐在一棟不屬于他的房子里,面對一個在某種意義上永不屬于他的“愛人”——不論好、壞、悲、喜,這都是一場一生只可能集成一次的偶然堆聚,一生僅此一次的任性約會,放任自己奔赴未知之情,它不具備任何可復(fù)制性,它只有一次,就這一次—— 他心生憐惜。 他感覺到自己起身,邁步,停下。 美貌驚人的少女目光盈盈,跟著他的動作,仰著頭望他。 “會?!彼f,“你想我喝醉嗎?” 喝醉也不是不可以,沒準(zhǔn)對今晚來說,他喝醉更合適。 “誒……” 但她好像因此犯了難,眉頭都蹙起,費(fèi)力的“嗯~”了一聲。 “你也會~醉呀,那還是,不要了~吧?!?/br> “為什么?” “微醺~就可以~啦,喝醉…是,對身體不~好噠。” 果然。 他不可自控地笑了,同時,一點(diǎn)點(diǎn)麻痹感從耳道往下鉆去,像是真的有了微醺時的身體反應(yīng)。 “那就再喝最后一口。” ……最后一口。 滴水未摻的酒液口感難免刺激,少女被哺得嘗到了味道就直搖頭,又張嘴又吐舌的不肯下咽,到底只喝下去小半口,其余的都喂了鎖骨和衣服,哼哼唧唧地表示討厭。 “好苦……辣!” 雷霆并不放過她,第二口和第三口渡下去,真正是喂足“最后一口”的量進(jìn)了喉嚨才罷下,再看一眼,這才是真的醺了,意識輕飄飄地撒開了對身體的指示權(quán),后者軟綿綿地就往桌上趴。 “喝完了?!?/br> 雷霆當(dāng)然舍不得她用腦門去磕桌板,一只手橫臂撈過她,另一只手跟著進(jìn)了裙擺里往上撈,把這骨頭已經(jīng)軟得能對折的小姑娘囫圇從餐桌邊撈進(jìn)臥室擺上床,熟門熟路地去揉陰蒂——少女的注意力都還在自己的上上截,整個身子都分段管,脖子之下的感知慢上兩拍,被揉得快到了才發(fā)現(xiàn),自然什么反應(yīng)也來不及有,稀里糊涂的就在男人眼皮子底下爽得直扭扭,本來就紅了個半透的身子直接開始全盤發(fā)熱,登時就受不住了。 “好熱呀…把空調(diào)關(guān)掉好不好…” 雷霆已經(jīng)在單手脫衣服了,哪里會去關(guān),更何況這也不是空調(diào)。 “這些脫了就好?!?/br> 他一面這么哄,一面伸手去摸她裙子的拉鏈——今天大概就是不嫌偶然來得少。 他只覺得前后側(cè)面都摸過了,怎么著這條明顯是收了腰的裙子居然沒有拉鏈——乖乖聽了哄、等著被脫衣服的小姑娘在他手下面睜了眼,意識只到這一層,幾秒之后,雷霆聽見她的聲音,擦在自己頸邊,貼著皮膚下發(fā)熱的動脈,說得比他認(rèn)知中任何一種東西更軟更甜,嬌俏到了極點(diǎn)地抱怨。 “你好笨哦~” 她笑嘻嘻的……說出雷霆從來、從來、從來沒有聽過的話來。 “我教你好不好呀?要~不要我教你呀?” 雷霆腦子里,“嗡————”的一聲。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