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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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白明洲的面前,“宣桃今日的命是姑爺救回來的,但是宣桃身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宣桃不能夠另外擇主,但是為了報(bào)答姑爺?shù)木让鳎冶WC,只要在宣桃在一日,就不會(huì)讓其他的野男人威脅到您的地位!” 白明洲:“???” 桑眉:“?” 宣桃所言擲地有聲,看得出來她對于白明洲是真切的感激,但是這話中的內(nèi)容卻讓他一頭霧水。 什么叫做只要在她在一日,就不會(huì)讓其他的野男人威脅到他的地位。 什么野男人??? 桑眉也有點(diǎn)發(fā)蒙。 她就喜歡白明洲一個(gè)人,哪里來的什么野男人還威脅到白明洲的地位。 “什么野男人?” 看著小姐和姑爺愣住的模樣,宣桃那顆明光砂做的心臟頓時(shí)咯噔了一下。 糟了,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姑爺不會(huì)誤會(huì)了吧?? 可千萬不要因?yàn)樗脑捵屝〗愫凸脿斨爱a(chǎn)生誤會(huì)了! 第45章 傍晚的時(shí)候白明洲收到了白明澤送來的信。 渾身雪白的肥鴿, 差點(diǎn)被看到白明洲就心里發(fā)虛的宣桃打下來給他燉了湯喝。 “信里寫了什么?” 白明洲將信直接遞給桑眉,無所謂道,“夫人醒了, 說想要見我們?!?/br> 這個(gè)夫人,自然是指城主夫人冉霽雪了。 桑眉將信看過之后折好放在一旁, 沉吟片刻后才道, “你怎么想?” 白明洲淡淡道, “去見她。” 桑眉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白明洲笑了聲, “看我做什么, 她始終是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 我可是個(gè)孝子?!?/br> 桑眉握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白明洲并不贊同,他勸道,“你和她兩相生厭,又何必勉強(qiáng)自己?!?/br> 桑眉也知白明洲說得有道理, 但是…… 她皺了皺眉,看向白明洲的眼中是明晃晃的擔(dān)憂。 罷了。 白明洲心想,若是讓他家小仙女避著不去, 豈不是告訴冉霽雪他們感情算不得堅(jiān)定, 連帶著自己的妻子去見她都不敢,還當(dāng)是怕了她了。 “我先問問明澤什么時(shí)候在什么地方見面。” 桑眉拉了拉他的衣袖, “帶我么?” 白明洲手指抬了抬她下巴,笑道,“去哪都帶著你?!?/br> 肥鴿很快就把消息帶了回來。 ——“明日午時(shí),函玉樓?!?/br> 函玉樓是冉家自己的地方,確實(shí)是冉霽雪私下里會(huì)面其他人的最佳地點(diǎn)。 …… 翌日中午, 白明洲和桑眉準(zhǔn)時(shí)到了函玉樓門口。 樓里靜悄悄的,偌大的酒店內(nèi)除了恭敬領(lǐng)著他們上樓的酒樓店家和小二之外空無一人。 小二腳步沉穩(wěn),落地卻無聲,明顯是個(gè)練家子。 到了樓上,小二為他們推開門,裝飾華麗的屋中只有一張桌子,紅絨布上正擺著慢慢一桌的美食,熱燙的菜肴上熱氣漂浮,卻不見人影。 白明洲詫異的看過去,小二臉上堆著不變的笑容,“夫人和少城主有事耽擱了,稍后就到,吩咐奴才告知公子和小姐可以先行用菜。” 白明洲和桑眉對視一眼,沉住氣走了進(jìn)去。 坐下之后,白明洲笑著問道,“卻不知夫人和少城主什么時(shí)候能到,這一桌子美食若是冷了可就不好了?!?/br> 小二端著水為他倒下一杯茶,賠著笑說,“這不是奴才能夠知道的事情。” 白明洲若有所思,汩汩水流聲后,小二往后退了兩步,朝二人微微鞠躬,“兩位,這是我函玉樓特有的君山玉瑤茶,以晨露燒開沖泡開,此刻飲下,更是馨香四溢唇齒留香?!?/br> 桑眉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杯壁,眉心微蹙,“聽著倒是不錯(cuò),可這般燙又怎么入口?” 白明洲卻是豪爽的一口飲下,“過真好茶!” 小二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牛嚼牡丹,可真是浪費(fèi)了他這好茶了。 他眼神殷切的看向桑眉,“晨露寒涼,自是減去了幾分熱燙,小姐不必?fù)?dān)心?!?/br> 桑眉若有所思的看過白明洲握在手中的收緊的茶杯,輕啜一口之后才放下,“不錯(cuò)?!?/br> 小二見此垂下眼眸,恭敬的離開了。 門一關(guān),桑眉就握住了一旁白明洲的手腕,“我們走吧?!?/br> 白明洲搖搖頭,“這不是冉霽雪的手段,她如果想要我的命,沒必要特意約我們出來。” 更重要的是,她絕對不會(huì)借著白明澤的手來害他。 在白明澤面前,她是一個(gè)徹頭徹尾的慈母,所有會(huì)讓白明澤感到不適的事物,她都不會(huì)擺在他的面前。 又怎么會(huì)讓白明澤經(jīng)受哥哥因他而死的痛楚。 況且…… 他心底最深處,從不覺得冉霽雪會(huì)害他。 就在這時(shí),門外忽然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屬于白明澤的腳步,以及因病重而虛浮不少,屬于冉霽雪的腳步聲。 “他們來了。”桑眉傳音道。 白明洲點(diǎn)點(diǎn)頭,下一秒猛的掀開桌上所有的飯菜,唇角留下鮮血,抱著桑眉緩緩的倒在地上。 下一秒,聽到聲音快速趕來的冉霽雪踹開門,看到的就是讓她幾乎目眥欲裂的一幕。 “哥?。?!” 慢她一步跑上來的白明澤慘痛大叫,踉踉蹌蹌的撲向了倒在一起的白明洲和桑眉。 他的眼淚唰啦一下的就下來了。 冉霽雪站在門口,仿佛變成了一座凝固的雕像。 身后幾個(gè)跑堂跪倒在地上,埋著頭瑟瑟發(fā)抖。 跪在最外面的一個(gè)小二微微抬起頭看了眼房中景象,唇角勾了勾,膝行往后慢慢退去,待出了冉霽雪視線范圍之后,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在他離開后,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guān)了起來,冉霽雪長袖飄飄,門前跪著的小二們?nèi)缤灰魂嚴(yán)藵蜻^來,咕嚕嚕的全數(shù)滾到了樓下。 門內(nèi)白明澤的嚎啕聲不絕于耳,白明洲眼角的血跡刺眼的紅,冉霽雪深吸一口氣,邁步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腳軟的厲害。 白明澤哭的打嗝,抱著白明洲的腿傷心欲絕,感受著兄長漸漸僵硬的身體,白明澤兩手胡亂的往上攀著,想要找到白明洲活著的證據(jù)。 眼看著他一雙手要摸到桑眉的身上了,白明洲再也忍受不了的踹了他一腳。 力度不大,侮辱性卻極強(qiáng)。 落在他腰腹處,雪白的布料頓時(shí)黑了一大塊。 白明澤張大著嘴震驚的看著死去的他哥一只腳翹在半空中,眼睛猛的瞪大了,“炸、炸尸——” 在白明澤尖叫出聲之前,無力跌坐在桌邊的冉霽雪眸光一亮,反應(yīng)比意識更快的以長袖卷裹著白明澤的腦袋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 白明洲和桑眉站了起來,“夫人?!?/br> 冉霽雪眼神復(fù)雜,被她拉過來的白明澤因?yàn)轭^被裹住,看不見也說不出口,正驚恐的揮舞著雙手。 冉霽雪袖口一收,在白明洲啪嘰摔在地上之前扶了他一把,穩(wěn)住身體之后,才剛松一口氣,扭頭就看到白明洲和桑眉并肩站在一起,涂抹開的血液加上唇角僵硬的笑容,白明澤沉默一瞬,倏的躲到冉霽雪身后抓著她的袖口就開始往自己腦袋上裹。 悲壯沉痛的聲音隔著布料傳了出來,失真的聲音掩蓋不了白明澤話中的真誠,“哥,嫂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huì)為你們報(bào)仇的!但是我怕鬼,有事情書信聯(lián)系,不要來見我了嗚嗚!” 冉霽雪:“……” 白明洲:“……” 桑眉:“……” 冉霽雪輕輕拍了拍白明澤的后腦勺,抽了抽自己的袖口,沒抽動(dòng)。 這死孩子抓的太緊了,她又不想傷了他。 “你哥沒死,別怕。” 白明澤瑟瑟發(fā)抖,“我不信,我剛才摸了,呼吸心跳都沒有了。” 冉霽雪干脆換了種說法,“那你是想他們死還是活?” 白明澤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當(dāng)然是他們活著!” “那你相信娘嗎?” “我信!” 冉霽雪視線落在正小心翼翼為桑眉擦著嘴角上血跡的白明洲,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傻兒子,“那現(xiàn)在睜開眼睛,你就可以看到活著的明洲了?!?/br> 白明澤期期艾艾的揪緊了手里的輕紗,“那我嫂子呢?” 冉霽雪心梗了一瞬,但為了哄兒子,只得不情愿的開口,“也活著?!?/br> 白明洲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他放下紗袖,咧開嘴笑了笑,“要是娘你說嫂子死了哥還活著我還不信呢。” 冉霽雪心中稍動(dòng),“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