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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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大人已經(jīng)發(fā)話,進京后給眾人放假七日。 從保定府到京城,都是官道,治下承平,并無山匪路霸之禍,督標出行,也不過是看著好看一些。畢竟,曹颙是奉旨進京,沒必要遮遮掩掩,即便不招搖,也不宜輕車簡從。 于是,曹颙就將回京的機會當成福利,施恩于督標。 說是督標,實際上只是就是原來的撫標,只有兩營兵馬,品級最高的武官,不過是兩個游擊,轄制兵丁九百零三人。 督標的話,可以有三到五營人馬,最高的武官可以是參將,乃至副將。 不過,曹颙沒有擴充的意思,這是總督親兵,直隸無匪禍,只是駐守總督府與護衛(wèi)他的家人,兩營人馬盡夠。 還好,綠營雖不堪,撫標卻是綠營中待遇最好的,所以曹颙接手這兩營人馬時,缺員不到一成,剩下的兵丁也多是青壯,還有兩百八十匹馬。 那兩個游擊,一個是三十六七,姓謝,名天來,山西大同人,捐官出身;一個四十二、三來歲,卻是漢軍,姓梁名傳福,京城人士,早年曾在京中任前鋒參領,十四阿哥出征時,他曾以副將身邊隨行,后來不知何故被罷官,閑賦在家。 等到康熙六十年,梁傳福才起復,卻是沒進八旗,而是補了游擊,進了直隸撫標。 曹颙沒到保定府前,看到梁傳福的履歷,就覺得疑惑。 康熙五十七年,梁傳福三十五歲為副將,不是出身世家,若不是自身能力出眾,就是后面有主子。 官場上沉沉浮浮,受挫不稀奇。這樣的人,要是背景強大,重登高位不是難事;要是背景不強大,被人一壓到底也不稀奇。 梁傳福的背景,卻是云山霧罩,看不出什么來。 在直隸當差,又有幾個沒背景的? 就像謝天來,那是走的老莊親王的門路,同莊親王府一位管家有遠親。 可真要是有背景,也不會在地方四年沒有挪地方,要是沒背景,早就被人擠下去了。 直到雍正沒有派武官下來,曹颙才反應過來,這梁傳福是皇上的人。 知道這些就夠了,具體的曹颙也無意探究。畢竟他沒有統(tǒng)軍的野心,沒有什么不可對人言之處。 這次回京,隨他回來的武官就是梁傳福。 因年初后就要動綠營,曹颙一路之上,就同梁傳福說起綠營詳情,倒是沒有浪費功夫。 督標最高長官可為參將,現(xiàn)下是空缺,與其等著旁人想起,塞個生人進來,曹颙寧愿從梁傳福與謝天來之間保舉一人。 可到底保舉哪個,他還在猶豫在。 兩人平級,一人升官,一人留任,難免心生不平,總要想個兩人都滿意的法子才好。 一路無話,行到京城。 一行人從崇文門入城,崇文門的稅官聽說是直隸總督進京,眼巴巴的往隊伍后看著,見只有的曹颙所乘坐的一輛馬車,頓時失望的不行。 進城后,曹颙便對梁傳福交代了幾句,連他帶這五十兵丁,都放了假。 在叫他們散去前,曹颙使張義給梁傳福兩包銀子,一包是給梁傳福的,一包是給眾兵丁的。 而后,曹颙直接進宮遞牌子。 經(jīng)過這幾日的沉淀,雍正心中也平靜下來,看出曹颙那份發(fā)展條陳的不足,開始挑剔起來,同幾位大學士商議,將其中的計劃否定了好幾處。 等到聽著曹颙來了,雍正傳他到養(yǎng)心殿陛見,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荒唐,關外是我皇朝龍行之地,開國一來,向來是只養(yǎng)兵,不養(yǎng)民,如何能設州縣?朕讓你下去當差,不是讓你異想天開、信口開河?知道你能力不足,不曾與你以重望,只望你恪守本分,不丟朕的臉就好。往后諸事三思,身為督撫,身擔一省百姓,豈可兒戲?”說到最后,已經(jīng)帶了幾分嚴厲。 曹颙被罵得怔住,難道自己的想法超前了? 明明記得承德后來設知府衙門,上輩子曾去過承德,還聽過承德知府參合慈溪奪權時的傳說。 加上他早年隨扈所見,從京城到熱河這幾百里路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大鎮(zhèn)。即便沒有州縣建制,可百姓人口并不少。 熱河設州縣,比口外設州縣還容易,因為并不需要遷移人口。 心里糊涂,可面對雍正的訓斥,曹颙只能屈膝認罪。 雍正許是罵的累了,看著曹颙哼哼了兩聲,端著茶盞飲了一口,方道:“平身吧!” 要說設置州縣,增加賦稅,他這個皇帝當然是雙手贊成,可關系到關外,就不是他這個皇帝能說了算,到時候少不得與八旗那些旗主王爺扯皮,這是雍正所不愿的,只能放棄這點。 他是有氣,卻不是對曹颙,而是想起那些宗室。 另外,雍正沒有夸獎曹颙,而是訓斥,也是故意敲打,怕他生出驕嬌之氣。 曹颙則是老實在等下文,那發(fā)展條陳遞上去,他并沒僥幸全部通過。 例如海產(chǎn)養(yǎng)殖那個,當時寫上,也是因臨海那幾個縣,百姓實在太窮了,才盼著萬一僥幸的話,能有個發(fā)展余地。還有礦業(yè)那個,也是想的美好而已。 這個年代,交通不便,煤炭經(jīng)過長途跋涉,價格并不低廉。窮人使不起,富人嫌臟,直接用木碳,并不好銷售。 沒想到,雍正接下提起海產(chǎn)養(yǎng)殖與礦業(yè),只是問了幾個問題,神色之間頗為關注,而后就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