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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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會照拂這幾個孩子,但是他們同左住、左成不同。他們雖沒有嫡母,父親生死未卜,但是上面還有親祖父、親祖母,還有三個親伯。 曹颙專程過來一趟,不過是在魏仁面前表個態(tài)度,這幾個侄子、侄女不是“孤兒”,還有曹颙在后頭做倚仗。 告訴魏仁,自己手中握著文杰兄妹五人的聘嫁銀子,也是告訴他,一直到這幾個孩子成人,曹颙都會惦記著。 往后婚嫁之事,也不是魏家能說了算的。 并不是曹颙仗勢欺人,只是不放心魏家那位“賢名”在外的大奶奶,怕幾個孩子受委屈罷了。 至于想要帶文杰回京,是因為他是長子,曹颙想帶到京城歷練幾年,看是否能安排個前程什么的。 不過,這孩子謹守孝順之道,也是個踏實的,有長兄風范,曹颙也就沒什么不放心的。 臨行前,他讓魏仁安排見了桂娘一面,留下了兩千兩銀子。魏仁就算曉得羞愧,想著厚待侄兒們,到底是男人,總有粗心顧不到的地方。 為了在中秋節(jié)前,趕回京城,曹颙路過揚州時,只歇了一晚,沒有多停留。 倒是曹乙,這半年同程家管家張鷹在一處,混出些交情來。從廣州,到江寧,花樓妓院都留下兩位“嫖友”的足跡。 兩個四十多歲的人,差點就要換帖子結(jié)拜。 就是在揚州這一晚,曹乙都沒有閑著,兩人還出去悠哉了一晚。 曹颙想起李衛(wèi)早年的窘事,對曹乙不禁有些擔心。畢竟這個時候的花柳病,還算疑難雜癥,沒有那么容易看好的。 但是這又是曹乙的私事,他平素當差沒有差池的時候,手上功夫又是真好。曹颙多說,也不恰當。 他就沒有多說,不過對張鷹這個人就有些留心。 曹甲、曹乙身份不同,是曹寅留給兒子的老人,在曹寅生前就是府中供奉的身份,不是尋常下人。他們待遇優(yōu)些,沒有家小拖累,銀錢充裕些不稀奇。 張鷹不同,是贅婿身份,聽說早年在衙門被排擠,才出來投奔程家的。 如今跟著主子出門,卻經(jīng)??床恢擞?,這叫什么事兒? 想想從廣州到江寧陸路這一道,也曾遇到過幾伙剪徑小賊。張鷹出手狠辣,不次于曹乙。別人出手,都有些分寸,他們兩個出手,不死即殘。 曹乙這樣還情有可原,早年的江湖做派所致,張鷹之前卻是衙門中人。 這一留心不打緊,順帶連曹乙都瞧出點不同來。 按照常識看,曹乙、張鷹兩人都是好酒縱欲之人,精血不足,眼窩發(fā)青,腳步發(fā)虛,這些都是輕的。就說這好色成性的,骨子里都透著jian邪??吹侥贻p姑娘、小媳婦時眼神都不正。 張鷹就多少有點這個毛病,看著高高壯壯,但是臉色不好,眼神渾濁,看了叫人不舒服。 程夢星本身就是風流才子,對于這些不會放在心上。張鷹是外宅管事,指望程家吃飯,也不會想著去冒犯內(nèi)宅中人,兩下并無干系。 曹颙卻不同,曹甲、曹乙兩個是貼身護衛(wèi)他的。 雖不能說日夜守護,但是趕上關(guān)鍵時期,他們兩個夜里守在梧桐苑房頂是常有的。 曹乙若是真那么yin邪猥瑣,曹颙豈會留在身邊? 總覺得,曹乙有些不對頭。他對這個張鷹有些過分親近,在曹颙身邊這六、七年,他素來是清冷獨行的性子,除了早年教導方七娘時耐了性子些,還是頭一遭與人這般親近。 曹颙并不是愛猜疑的人,否則往后他還如何將自己的安危交代曹甲、曹乙手上。 離開揚州當日,下榻驛站后,曹颙就叫了曹甲、曹乙兩個,屋子里說話。 他沒有啰嗦,直接問道:“二師傅,張鷹莫不是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 聽曹颙這般相問,曹乙一愣,看了曹甲一眼,擠出幾分笑道:“大爺怎么想起問起他來?” 曹颙看著曹乙,又看了一眼曹甲,道:“若是此人同兩位供奉有恩怨。曹某愿盡綿力;若是兩位供奉覺得不干曹家事,想要自己了結(jié),那曹某也不會多事?!?/br> 他說得直白,曹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兩聲道:“倒也談不上什么恩怨,只是有幾位舊日好友失了音訊,多少同這個張鷹有些干系。想著混在一處,喝高的時候,掏出一句兩句有用的也好。沒想到,這小子卻是個人物。這些日子咬牙不松口,還想方設(shè)法打探大爺?shù)南ⅰs不知背后的主子是哪個,總不會是那個只會吃酒吟詩的翰林老爺?!?/br> 見牽扯到自己身上,曹颙倒是有些意外。 想到這里,曹颙忍不住多問一句,道:“二師傅的舊友,是不是閩地的?” 曹乙聽了,臉上笑容僵住,半晌點了點頭,道:“確實福州一帶的。” 他神情有些驚疑,隨后就鎮(zhèn)定下來,笑著說道:“大爺怎么猜到的?是曉得張鷹是閩人了?” 曹颙點點頭,看著曹甲、曹乙兩個,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 不僅因張鷹是閩人,還因為方七娘也是閩人。曹乙同他們相處久后,無意會露出閩音。曹乙就算不是閩人,也在閩地生活過。 福建是什么地方?是清朝建立后,前朝遺民最多的地方,反清復(fù)明鬧騰的最歡的地方。 以父親謹慎忠君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將心里懷著“反清復(fù)明”念頭的人在自己身邊,而后還將兒子的安危交給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