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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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弘道這一年多也見慣了人情冷暖,對曹颙這突如其來的熱心不免有些疑惑,一時沒有伸手去接信。 曹颙見了,心生膩煩,不禁自嘲,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良善?想要撕了那信,看到旁邊的兄弟三人,終沒忍心,將它扔到桌子上。 初瑜看出他的不快,起身向陳家父子道別,跟著曹颙出來。 院子里,因聽說陳家有“貴人”造訪,同院子下榻的幾個低級官員都穿戴整齊,在門口恭候。見出來的是對年輕夫婦,后頭跟著丫鬟長隨的,他們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避開了路不敢上前。 直到人去的遠(yuǎn)了,方有見識不凡的想起來,拍著大腿道:“哎,瞧那兩位身上的皮毛大氅,那可不是一般品級能夠穿的,這是誰個府上的小王爺吧?” 又有人撇嘴:“唬誰呢?這王府出來的貝勒爺可都是系著黃帶子的,剛剛那公子雖然貴氣了些,卻不像宗室,應(yīng)該是哪個督撫公子進京吧!” 大家各自猜測了一番,不曉得陳家何時有這樣的貴親,便多少有些顧忌,不敢再信口胡說。 曹颙特意走這一趟,也是為了這個緣故,雖然與陳弘道話不投機,但是也算是達(dá)成初衷。 中午時分,京城步軍統(tǒng)領(lǐng)衙門的官兵協(xié)同順天府的幾個捕快都快馬趕到。說起來,這步軍衙門來的武官還是曹颙的熟人——步軍校傅鼐之子昌齡。 雖然這兩人并不熟絡(luò),但卻是嫡親的姑表兄弟,之前因時疫差事也打過交道,這彼此見了面,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 曹颙離京前,傅鼐家也去過了的,因只是匆匆辭別,并沒有留飯,與昌齡沒打照面。過后,傅鼐也沒特意對兒子提到曹颙出京外放之事。因此。在初見到曹颙那刻,昌齡微微有些詫異。 待知道他已經(jīng)外放任守道,這次是專門帶郡主回鄉(xiāng)探親的,昌齡不知該嫉妒他少年得意,還是該笑話他終于失了圣心,被打發(fā)出京。 因凌晨走的水,大家著急救火,將那火災(zāi)現(xiàn)場弄得亂七八糟的,四處都是黑乎乎的腳印,根本看不出什么來。這步軍衙門與順天府的人查看了幾遍,也沒得到什么線索證據(jù)。但是堂堂個從二品大員,總不能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不是有人故意縱火,也要找到火起的源由才能交差。可是這斷瓦殘下。哪里還能找到起火根源? 上至曹颙、下值驛丞,都經(jīng)過了簡單詢問,不出所料,最受懷疑的仍是陳家父子。 步軍衙門的與順天府的彼此推托一番,最后商量好,由順天府押解陳家父子,而步軍衙門這邊將阿克敦的尸首與左世永等人的遺骸運送回京,至于如何審理,那就是兩府大人的事,于他們這些當(dāng)差的無甚關(guān)系了。 這一上午折騰下來。曹颙覺得傷處有些發(fā)癢,便去魏黑那里,請他幫著重新上些藥。 等重新包扎好,曹颙覺得好了不少,這藥不似昨日那般刺激,有些清清涼涼的,很受用,但再去看魏黑手中,仍是昨日的瓶子,并不見有什么不同。 魏黑見曹颙像是生疑,“嘿嘿”笑了兩聲,將瓶子擱在桌子上,神秘兮兮的向曹颙問道:“公子,你猜猜,這藥是哪個送來的?” 曹颙搖頭道:“這我哪里知道,只是魏大哥好放心啊,誰的藥都敢往我身上用……”說到一半,似有所悟,苦笑道:“這……這莫非是郡主送來的?” 魏黑點了點頭,略帶勸解的口氣道:“公子,不是老黑說,只是你這般什么都瞞著郡主也不是那回事!你不愿意說,她不愿違逆你的意思,就不開口問,可這心里能不惦記?這不,給老黑送來藥,也不要老黑說是她送來的,怕你擔(dān)心她知道!” 曹颙心里也是一熱,笑著道:“倒也不是刻意瞞她什么,原是怕她見了擔(dān)心,昨日又是那般血淋淋的,等明后個稍稍看著再好些,再讓她看吧!”說到這里,掃了一眼魏黑,不禁打趣道:“魏大哥,你到底什么時候給咱添個大嫂?那香草可是個好姑娘,你若是再不趕緊的,那等她定親了,想要反悔卻也來不及!” 聽提到香草,魏黑臉上帶出些不自然來。 魏白與芳茶夫婦離開后,香草因受過芳茶托付,曾幫魏黑做過兩次針線。后來,府里有媳婦子以此逗她,她為了避嫌疑,便不再上前。 曹颙與莊先生知道此事后,都覺得魏黑不該放棄這個好機會,當(dāng)早日求親,將香草娶進門。這樣性格溫柔,品貌俱全的好媳婦,那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魏黑起先沒有娶親的心思,后來雖然有點被大家說動,但是顧及到自己年齡大香草十多歲,又傷了眼睛,怕香草委屈,便死活不肯松口。等到出了曹府,離了京城,他這才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像少什么東西似的。 曹颙看著魏黑的傻樣,心中暗暗盤算著,將過了年,眾人在州匯合后,這首要之事,便是將魏黑的親事辦了。那陳弘道面相雖然老些,但是好像年齡比魏黑大不了幾歲,眼下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爹,大兒子是個半大小伙子。 因思鄉(xiāng)心切,自武清驛啟程后,曹颙等人就一路往南。雖然是寒冬臘月,幸好越往南邊,天氣越暖和些,倒比初離京時好受得多。盡管如此,也終是路途勞乏,但怕路上耽擱的話,趕不上春節(jié),因此鮮少在路上逗留。 每日早早啟程,傍晚方歇,直行了二十余日,到臘月十八,曹颙終于看到江寧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