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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退圈后我成了國寶級神醫(yī)在線閱讀 -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

    下午一點多。

    門診那邊還沒上班, 醫(yī)院算是比較清閑的,但住院部那邊人可一點兒都不少。

    急診就挨著住院部。

    一聽這么說,鄧主任臉色大變, 連忙跑出去。

    護士們也都下意識地想要跟過去。

    在醫(yī)院發(fā)生襲擊醫(yī)生的事情, 誰都格外心寒。

    尤其是郭主任那樣的產(chǎn)科圣手, 她不知道救了多少孕產(chǎn)婦和胎兒!

    簡直是造孽啊。

    鄧主任都跑到門口了,又扭頭回來,嚴厲地說:“不準湊過去, 保安很快就會封門,警察也很快會來。注意安撫這邊病人情緒,留守值班, 別忘了我們是急診。”

    鄧主任說完就不見了人影。

    年長的護士站出來讓大家先冷靜點,情況未必那么糟糕,安撫病人要緊, 別的科室可以跑過去,他們急診可不行。

    況且醫(yī)院早有針對醫(yī)生遇襲的預案,首要一條就是醫(yī)護人員不能都湊上去。

    急診這邊隨時都可能有人來, 鄧副主任也走了, 也沒其他主治在這兒, 他們這些住院醫(yī)還真不能隨便離崗。

    可那邊郭靜驊主任的情況怎么樣了?大家心都揪著。

    “唐慧,你打電話問問你同學……”

    沈畫一抬頭, 就看到正抱著手機的唐慧, 臉色慘白得跟鬼一樣。

    沈畫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趕忙走上前去:“怎么了?”

    唐慧握著手機的手在發(fā)抖。

    沈畫等不及了, 飛快地從她手中抓過手機。

    唐慧性格開朗外放, 一看就是擅長交際的人。

    她早加了規(guī)培生們自己拉的微信群。

    此刻, 群里正在實時播報。

    沈畫手指飛快拉動聊天記錄, 一目十行。

    果然,出事兒的就是五胞胎。

    五胞胎的情況本來就很不好,要保命只能選擇流產(chǎn),但是五胞胎的老公婆婆都不同意流產(chǎn),堅持要留住孩子。

    就在兩個小時前,五胞胎的婆婆因為五胞胎不肯吃飯的事兒,把五胞胎臭罵一頓,說存心要把她孫子餓死好流產(chǎn)。

    五胞胎氣得大哭一場,然后不知道怎么摔了一跤,立刻就開始出血,馬上送手術(shù)室。

    郭主任那會兒才剛從上一臺手術(shù)下來,水都沒喝一口就又刷手上臺,去救五胞胎。

    五胞胎的情況非常不好,胎兒取出之后zigong還在大出血,zigong狀況太差,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出血點,郭主任要家屬簽字摘除zigong保命。

    五胞胎的婆婆頓時就在手術(shù)室外撒潑臭罵,說郭主任要讓他們家斷子絕孫等等,罵得可難聽了。

    五胞胎的老公在上班,打電話給他,他也不同意簽字摘除zigong,又有五胞胎婆婆在一邊拱火,電話那端的男人就更不同意。

    可就算他們不同意,五胞胎也等不及了。

    按照緊急程序,郭主任在沒有等到家屬簽字的情況下,摘除了五胞胎的zigong,控制住出血,救了五胞胎的命。

    連續(xù)兩場大手術(shù)下來,郭主任一從手術(shù)室出來,人都要虛脫了,護士趕緊給她喝了點葡萄糖。

    郭主任剛換了衣服準備下班回去休息一下,晚上還有一臺復雜手術(shù),可誰知道,郭主任才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碰上了趕過來的五胞胎老公。

    知道孩子沒了,老婆zigong也沒了,以后都別想再生孩子了,五胞胎老公也沒吵沒鬧,見了老婆之后,就要去找郭主任。

    其他主治醫(yī)生和護士們都覺得五胞胎老公就是想問清楚情況,他看起來還是挺冷靜的,大家也都沒攔著。

    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男人的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

    郭主任顯然也沒想那么多,一邊往外走一邊跟男人解釋整個手術(shù)過程。

    “郭主任已經(jīng)很累了,可還是很耐心地解釋,回答那畜生的問題。我在邊上,我就聽著那畜生問了好幾遍,為什么一定要切zigong,孩子是不是真的一個都保不住。郭主任回答了他足足三遍!”

    “快到電梯口,走廊里有人坐在排椅上正在削水果。郭主任和畜生正巧從那兒經(jīng)過,事先沒有一丁點兒預兆,走到近前的時候那畜生忽然奪過人家的水果刀,胡亂往郭主任身上砍?!?/br>
    沈畫用最快的速度看了聊天記錄,她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只需要半分鐘就能看完這大段大段的聊天記錄。

    同時,她也看到了讓唐慧臉色慘白的那些現(xiàn)場圖片。

    有人拍了照片和視頻發(fā)群里。

    沈畫點開看了一眼,把手機塞到唐慧懷里,扭頭就往外跑。

    “沈畫,你干什么!”唐慧喊了一聲趕緊追過去,“鄧主任不讓我們過去啊?!?/br>
    不去是對的,去了也幫不到忙,只會添亂。

    沈畫沒空回答唐慧。

    她飛快地從急診后門跑向住院部大樓。

    此刻住院部大樓已經(jīng)封鎖,門口站了無數(shù)保安,有的在疏散大樓里驚慌失措跑出來的病人和家屬,有的在阻攔外面的人進去。

    警笛聲此起彼伏,一輛輛警車呼嘯而至。

    門口被攔著的不少其他科室的醫(yī)生護士都忍不住在哭。

    顯然不少人已經(jīng)看到那血腥的圖片。

    從正門進去怕是不行,這會兒保安絕對不會放他們進去,那么多人都被攔了,光靠解釋又要耽誤時間。

    沈畫飛快地跑到了另外一個門,這邊是后勤清理醫(yī)療垃圾時候走的專用通道,這個門暫時還沒被封。

    她飛快進入住院部大樓,電梯也不能用,只能跑樓梯。

    好在產(chǎn)科就在5樓。

    樓梯也不斷有人上上下下,有病人有家屬有醫(yī)護人員,還有警察。

    靠近五樓就能聽到啜泣聲。

    還有人在試圖談判。

    “你放開郭主任,她在保你老婆的命!”

    “你有任何異議,都可以申請醫(yī)療鑒定,等鑒定結(jié)果出來你就知道,郭主任真是在救你老婆。當時情況那么危險,好幾處出血點,根本沒辦法控制,只能摘除zigong。至于胎兒,才剛滿五個月,又是多胞胎,全都發(fā)育不良,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行了……”

    產(chǎn)科的一個主治醫(yī)生聲音發(fā)抖。

    “我不管!昨天我老婆孩子還好好的,今天就什么都沒了!她答應過保住我孩子的,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她償命!”

    警察比沈畫早到。

    沈畫剛上來,就聽到樓梯間這邊一個穿便裝的警察沉著臉在指揮,語速飛快:“狙擊手到了沒!陳陽劉路掩護,把東南走廊的醫(yī)生和病人家屬撤走,換我們的人上,都穿便裝偽裝成病人或家屬,掩護狙擊手,狙擊手一分鐘內(nèi)找好點,裝□□,不需要等待命令,有機會立刻開槍?!?/br>
    “誰讓你上來的?!?/br>
    那警察瞪了沈畫一眼,“趕緊下去?!?/br>
    沈畫沒理他,在被他拉住之前,已經(jīng)跑出樓梯門。

    剛一出去,就看到讓人憤怒到顫抖的一幕。

    郭主任脖子胸口都被扎了不知道多少刀,鮮血早已把她衣服染透,可那人渣竟然還拿著刀橫在郭主任脖子里,鮮血順著泛銀光的刀刃蜿蜒成溪,從刀尖流出。

    “你別激動!”

    眼看刀子就橫在郭主任脖子里,一個用力頸動脈和氣管都要被割破,即便是在醫(yī)院,出現(xiàn)這種嚴重傷害也很難搶救回來。

    周圍的人都嚇得不行。

    那個人渣聲嘶力竭:“都別過來,我要她償命!你們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旁邊某個換了便裝偽裝成病人家屬的警察說:“你殺她有啥用,殺她還得償命。讓他們醫(yī)院賠錢,你這情況至少得賠一百,不,得賠三百萬!”

    邊上的醫(yī)生護士們憤怒極了,卻都不敢開口,很顯然眼下不管怎樣,先讓那個人渣放了郭主任再說。

    人渣的情緒依舊激動,但話他是聽進去了。

    真能賠三百萬?

    他把郭主任挾持得更緊了,“你們當我傻嗎?讓醫(yī)院賠錢是那么容易的事嗎?警察法院肯定都向著醫(yī)院。我工友從腳手架上掉下來,醫(yī)院把他治癱了,一分錢都不賠!警察還把我工友的家人都抓了!”

    “我知道,你們就是想騙我放了她。等我放了她,你們就準備抓我是不是!我都看見警察了!都別過來!你們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割了她脖子!”

    情況僵持不下。

    郭主任的意識都已經(jīng)模糊了,她胸口的傷應該很重。

    沈畫聽到不遠處有人壓低聲音講話:“狙擊手有視野嗎?人質(zhì)非常危險,等不及了,執(zhí)行b計劃,制造混亂……”

    還是剛才那個警察。

    沈畫靠近一步,對方立刻抬頭盯著她,眼神如鷹。

    沈畫語速飛快地說道:“我是醫(yī)院新來的,生面孔,我可以協(xié)助你們制造混亂。歹徒現(xiàn)在報復心理極重,認為是郭主任害死他的孩子,他現(xiàn)在只能拿郭主任下手報仇,如果說郭主任的孩子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不可能,也等不及?!?/br>
    “我來?!鄙虍嬚Z氣堅定,“我來?!?/br>
    郭主任已經(jīng)等不及了,沈畫懷疑那人渣有一刀扎破了郭主任的心臟,再拖下去就算人渣不動手,郭主任也必死。

    “媽——”

    一聲哭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歹徒的。

    沈畫尖叫著哭喊著從人群中沖出來,情緒非常激動。

    立刻就有許多人抓著沈畫的胳膊,阻止她跑進去。

    “你們放開我,別攔我!”

    沈畫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媽,媽你怎么樣了,你放了我媽,求求你別傷害她……”

    人渣看到了哭得撕心裂肺的沈畫,頓時大喜。

    一步錯步步錯,他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能拉一個墊背的。

    眾目睽睽之下,緊張刺激,腎上腺素飆升,人渣這會兒的大腦已經(jīng)興奮得完全失去理智。

    “你過來!你過來我就放了你媽!”

    旁邊偽裝成醫(yī)生和其他病人家屬的立刻要抓沈畫,“不能過去,千萬不能過去!”

    被堵到其他房間的真正的醫(yī)生護士們,都一臉懵逼。

    那誰啊!

    郭主任倒是有個女兒,可郭主任女兒今年才高考,哪兒來這么大一女兒!再說了跟郭主任半點兒都不像啊。

    “可能是女警?!庇腥诵÷曊f。

    這就合理了。

    所有人都緊張地攥著拳頭,為郭主任捏一把汗。

    還有不少已經(jīng)哭了起來。

    人群側(cè)后方,賀宗野耳機里傳來一聲怒吼:“賀宗野你腦子進屎了嗎?怎么能讓群眾沖上去!”

    賀宗野按了按耳機:“封局,事急從權(quán)?!?/br>
    “從你娘個權(quán)!萬一出現(xiàn)任何問題,知不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封局,后果我一力承擔。”

    賀宗野眼神死死地盯著沈畫。

    按照約定,再往前走一步她就該摔倒了。

    賀宗野立刻在耳機里協(xié)調(diào),讓狙擊手時刻注意尋找機會,一有視野馬上開槍。

    可三秒鐘后,賀宗野臉色變了。

    沈畫已經(jīng)走到約定地點還沒摔倒,她竟然還在繼續(xù)接近歹徒和人質(zhì)!

    “靠!”

    賀宗野咬牙切齒地往人群里擠,示意所有人弄出混亂的樣子來。

    真跟封局說的一樣,他剛才腦子一定是進屎了,才會被她蠱惑,答應讓她扮演人質(zhì)的女兒!

    如果沈畫知道賀宗野想法的話,肯定會告訴他,他腦子沒有進屎,她不過是用了點“小技巧”,迷惑了他。

    “我過來了,不要殺我mama,不要殺她求你了……”

    沈畫死死地盯著歹徒的眼睛,眼神里盡是卑微的哀求,她在不斷靠近歹徒。

    “你媽殺了我五個孩子!”

    歹徒?jīng)_沈畫大吼,“她要我斷子絕孫!她騙我,她騙我!”

    “我不光要殺她,我還要殺你,我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孩子被我殺掉,我要報仇,報仇!”

    沈畫緩慢接近歹徒,哭得快要喘不過來氣,幾乎把歹徒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郭主任,忽然開口說道:“她……她不是我女兒,我不……不認識她……”

    歹徒臉色大變,好像瞬間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一般。

    周圍的人也臉色大變。

    沒時機了。

    賀宗野立刻大喝一聲:“上!”

    歹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他的憤怒達到巔峰,手上直接用力……

    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割破郭主任的喉嚨,連帶割破頸動脈,鮮血瞬間如噴泉一般。

    沈畫在郭主任開口時,就暗道不好,郭主任打破了她對歹徒下的暗示。也是她如今能力不夠,若是有在異世穿回來前的功底,那她給歹徒下的暗示,別說一句話了,就是直接扇他都打不破。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在歹徒割破郭主任喉嚨的瞬間,沈畫也沖到跟前。

    歹徒對沈畫的憤怒值同樣高得可怕,他直接丟掉正在噴血的郭主任,揮刀刺向沈畫。

    沈畫躲開一刀,伸手戳像歹徒腋下,歹徒身子驟然一僵。

    “砰!”

    一聲槍響。

    歹徒的后背開了花,整個人壓向沈畫。

    沈畫一把將其推開,飛快地蹲下來對郭主任實施急救。

    賀宗野的人也飛速上前,踢走歹徒的刀子,確認歹徒失去攻擊力。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

    被關(guān)在其他病房和辦公室的醫(yī)生護士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時,所有人都絕望了。

    郭主任頸動脈破裂大出血,喉管也被割破,心臟也疑似破裂……

    恐怕……

    恐怕都等不到進手術(shù)室!

    “都愣著干什么,我來止血,快安排手術(shù)室!”

    郭主任這種情況,最危險的不是喉管割破無法呼吸,而是頸動脈迅速大量失血造成大腦缺血死亡,更可怕的是之前郭主任已經(jīng)大量失血了!

    其次就是血液從氣管倒灌入肺部導致窒息,以及頸動脈在負壓的情況下可能會導致空氣進入血管流經(jīng)心臟造成死亡。

    還有一個就是心臟破裂……

    任何一點,都可能要了郭主任的命,更別說是這么多傷一起。

    沈畫飛快地用xue位控制住郭主任的出血情況,又立刻讓人幫忙抽吸氣管中可能灌進去的血液,上呼吸器……

    直到護送著郭主任進去手術(shù)室,醫(yī)院多數(shù)人都還不清楚沈畫到底誰。

    不過醫(yī)院顯然也不可能讓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子給郭主任做手術(shù)。

    “你們做手術(shù),我來止血?!鄙虍嬚f道,“這一刀刺破了郭主任的左心室,疑似傷及肺動脈干,必須馬上手術(shù)修補。”

    手術(shù)室內(nèi)的人都不知道沈畫是誰。

    手術(shù)室監(jiān)控畫面前,緊急趕來的院長也在問:“她是誰?”

    沒人吭聲,沒人認識。

    擠在人群里的急診副主任鄧薪海遲疑了一下,弱弱舉手:“院長,她是……是我們科室的規(guī)培生,昨天剛?cè)肼殹?/br>
    院長立刻看了過來:“胡鬧!實習生進手術(shù)室湊什么熱鬧,趕緊讓她出來!”

    鄧薪海抽了抽嘴角。

    手術(shù)室內(nèi),得到通知的主刀醫(yī)生們也無語地看著沈畫。

    規(guī)培生?比在讀見習生強上那么一些,但也就是高級點的實習生!在很多醫(yī)院規(guī)培生都沒有獨立處方權(quán)的,更別說沈畫還是第一年剛來的規(guī)培生,她能搞清手術(shù)器械不?

    是時代變了么,現(xiàn)在的規(guī)培生都這么生猛?

    沈畫也不慌張:“我松手你們沒辦法快速止血,輸血速度也跟不上失血速度的,更別說還要開胸……郭主任給不了那么多時間?!?/br>
    在場的醫(yī)生也都不是傻子,正常來講,郭主任壓根兒等不到進手術(shù)室,但現(xiàn)在郭主任失血情況在第一時間被控制,安全送到手術(shù)室。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可奇跡就是出現(xiàn)了!

    主刀的是心外神刀容副主任容臻,才三十多歲就當上海一院心外副主任,他能力極強。

    容臻看了一眼沈畫:“感謝配合。開始吧!”

    與此同時,還有人也被送進了另外一個手術(shù)室。

    就是那個人渣。

    “頭兒,封局這回可氣得不輕。”刑警劉路小聲說。

    賀宗野煙癮犯了,可偏偏在這兒不能抽煙,他摳著指甲,“聯(lián)系一下宣傳那邊,盡快發(fā)一個簡單聲明,網(wǎng)上那些圖片該刪的刪,注意監(jiān)管謠言,避免制造恐慌。”

    劉路:“已經(jīng)在辦了。”

    兩人正說著,賀宗野的手機響了,他接通:“說?!?/br>
    “頭兒,任查他老婆醒了,非要過來手術(shù)室這邊,不然就不配合做筆錄?!?/br>
    任查就是那個人渣的名字。

    “……”賀宗野舌頭頂著后槽牙,冷笑,“她剛做了大手術(shù),病人隨意挪動容易出問題,為病人健康考慮,讓她好好待著?!?/br>
    “明白?!?/br>
    邊上站的劉路撇撇嘴。

    有些人就喜歡這樣那樣威脅警察,不讓來就不配合做筆錄?呵,又不是非要她的口供,毛病。

    郭主任的手術(shù)非常順利。

    在沈畫控制住出血的情況下,有心外神刀和另外幾位技術(shù)非常高超的醫(yī)生配合,有驚無險地結(jié)束了手術(shù)。

    沈畫放開xue位,郭主任的各項指標逐漸恢復……

    容臻宣布:“搶救成功。”

    壓抑的手術(shù)室內(nèi),頓時一陣歡呼。

    監(jiān)控外的院領(lǐng)導、衛(wèi)生局剛剛趕到的領(lǐng)導們也都松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匆忙趕到的郭主任家屬,更是喜極而泣。

    沈畫從手術(shù)室出來,容臻叫了她一聲:“你止血用的什么手法?”

    沈畫:“刺激xue位?!?/br>
    “我對中醫(yī)上xue位一說一向不怎么相信的。”容臻慢條斯理地摘了手套丟進旁邊的醫(yī)療垃圾桶,認真地洗著手,“現(xiàn)在倒是有點兒好奇了。武俠劇中的點xue定身,能實現(xiàn)嗎?”

    “效果沒電視劇中那么夸張?!鄙虍嬚f。

    容臻扭頭看她:“歹徒中槍前,你戳了他一下……就是那什么點xue功夫嗎?”

    沈畫:“不算。腋下這兒,戳你一下你也疼?!?/br>
    她很快洗完手,就轉(zhuǎn)身走了。

    一出去,就有一大堆人等著。

    沈畫想溜走都沒辦法。

    七嘴八舌的,她都不知道要回答誰。

    早知道晚點兒出來了,有容臻擋著估計就沒人會關(guān)注她。

    就在這時,醫(yī)院的某位領(lǐng)導接了電話,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衛(wèi)生局那邊的領(lǐng)導立刻問:“又出什么事了?”

    醫(yī)院領(lǐng)導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個女病人在鬧自殺,說要……說要讓咱們救她老公。”

    不用說名字,大家都知道那個女病人說的是誰。

    所有人臉色都特別難看。

    有醫(yī)生說明情況:“她老公也已經(jīng)送手術(shù)室了,但情況非常不好。子彈從腹腔穿過,體內(nèi)多處臟器大出血,且子彈還打斷他脊柱。目前搶救的希望非常渺茫?!?/br>
    醫(yī)院領(lǐng)導頓了頓,說道:“無論如何,全力搶救?!?/br>
    歹徒可以被判刑被槍斃,也可以傷勢過重不治身亡,但絕對不能是因消極搶救而亡。

    在場的都懂得這個道理。

    醫(yī)院領(lǐng)導手機又響起,已接聽他臉色更難看了。

    “家屬在鬧,說咱們不盡心搶救,說咱們要故意害死她老公。”

    “簡直胡攪蠻纏?!?/br>
    衛(wèi)生局領(lǐng)導也嘆氣:“做好安撫工作,事情影響太壞,市里已經(jīng)安排調(diào)查組,針對郭主任對那位女士的治療全程,以及醫(yī)院對傷人者的治療,統(tǒng)統(tǒng)進行調(diào)查,盡快向公眾公布?!?/br>
    沈畫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了。

    她找到了五胞胎mama的病房。

    守在這兒的警察看到沈畫,認出她來,也不是不想攔她,而是五胞胎mama正在鬧,非說醫(yī)院不盡心救治她丈夫。

    “我跟她說兩句。”沈畫道。

    警察只負責不讓這女人出事,沈畫本來就是這個醫(yī)院的醫(yī)生,剛才又主動站出來救郭主任,這個警察都看在眼里,就沒攔著。

    沈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信息,第一次知道五胞胎mama的名字。

    “阮茹?”

    沈畫看著她,“還記得我嗎?”

    阮茹剛做完一場大手術(shù),zigong摘除,她這會兒根本下不了床,本應該臥床靜養(yǎng)的,可她愣是鬧得亂七八糟。

    不得不說,這人的意志力是夠強的。

    “你……是你?!?/br>
    阮茹認出了沈畫,她大哭起來,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宣泄出來一般。

    沈畫:“我之前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吧,身體原因,你的孩子保不住。為什么非要留?你命都不要了?”

    阮茹咬唇:“我……我舍不得。zigong情況不好就是因為我以前流產(chǎn)次數(shù)多了,后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懷不上,聽人說打什么排卵藥,我就去打了,這才懷上……”

    沈畫:“是你自己不想打胎的?”

    阮茹:“都……都不想?!?/br>
    沈畫目光冷靜地看著她:“郭主任有沒有告訴過你,強留孩子對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br>
    阮茹不吭聲,輕輕地點一下頭。

    沈畫面色冷淡:“那你手術(shù)之前,大出血的時候,有沒有求郭主任救你。摘除zigong你家人是沒簽字,那你呢?你那時候應該是局麻,意識還有的吧?!?/br>
    阮茹:“我……”

    她不敢吭聲。

    沈畫彎腰低頭,輕聲說:“手術(shù)中大出血的時候,你怕了吧。你終于明白郭主任說的你有生命危險,不是騙你的,對吧。你害怕了,所以即便你丈夫婆婆不同意摘除zigong,可你……也并不是那么堅定地拒絕,你也想活命啊?!?/br>
    阮茹咬唇:“郭主任也沒問過我?!?/br>
    沈畫笑了:“是啊,在家屬不同意的情況下,郭主任也沒問你,就按照緊急程序處理,摘除你的zigong,保住你的命。你心里是不是有點兒慶幸?慶幸郭主任沒問你,沒把選擇題留給你?!?/br>
    阮茹:“你出去,我不想見你。”

    沈畫輕輕地搖頭:“你確定要我出去?我,或許能救你老公的命哦。”

    阮茹臉色一變:“你?”

    沈畫:“郭主任的命都是我救的。你也聽說郭主任被你老公傷得有多重了吧,但現(xiàn)在郭主任已經(jīng)手術(shù)成功,要不了多久就會恢復??赡憷瞎?,還躺在手術(shù)臺上,大家對他的傷束手無策?!?/br>
    阮茹臉色大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用心救我老公,你們就是恨他,想讓他死在手術(shù)臺上。”

    沈畫認真說:“我可以救他,真的?!?/br>
    阮茹:“……為什么?”

    沈畫:“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還是說,你也想叫你老公就這么死了算了。反正他就算活下來,也得坐牢?!?/br>
    阮茹眼睛通紅:“你胡說!救!救!你救我老公,求你救他,就算他坐牢也是我老公?!?/br>
    沈畫點點頭:“好啊?!?/br>
    她沖阮茹笑了下,轉(zhuǎn)身要出病房時,看到靠在病房門邊的警察頭兒賀宗野,賀宗野也正在看她。

    沈畫說:“家屬強烈要求全力救治,我們這里是醫(yī)院,甭管病人是誰,哪怕他是死囚,也得救?!?/br>
    賀宗野卻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沈畫也不多說,直接出去找了尚未離開的那群領(lǐng)導。

    在她說出要參與救治傷人者時,院里領(lǐng)導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鄧薪海瞪了沈畫一眼:“你還不夠格上手術(shù)臺,你連醫(yī)師執(zhí)業(yè)資格證都沒有。”

    沈畫:“我是沒證,可我剛才幫忙救治郭主任了。郭主任手術(shù)難點大量失血難以控制,這位病人也有同樣的問題,如果我只救郭主任,不救這個病人,外面輿論會不會認為我們醫(yī)院消極搶救?”

    鄧薪海氣得伸手點了點沈畫,卻是一個字都不能多說。

    要是沒有之前沈畫救郭教授,那還好說,現(xiàn)在,沈畫救郭教授明顯是行之有效的,卻不肯讓她去救傷人者。

    事情一旦傳出去,必定會有各種不好的聲音。

    當然不理會這些聲音也沒關(guān)系,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沈畫參與任查的手術(shù)。至于最終救不救得過來,就是另一回事了,至少醫(yī)院什么都做到了。

    領(lǐng)導們還沒吭聲。

    身后一個聲音傳來:“我覺得這位醫(yī)生說的很對,讓她上手術(shù)臺吧?!?/br>
    賀宗野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沈畫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一秒鐘后沈畫挪開了目光。

    沈畫獲批參與這臺手術(shù)。

    郭主任的手術(shù),她只負責止血,同樣的,任查的手術(shù),她也只負責止血。

    對于主動要求救治傷人者的沈畫,其他醫(yī)生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這臺手術(shù)甚至比郭主任的那臺耗時還久。

    手術(shù)結(jié)束時,沈畫臉色慘白,無菌服里面的衣服都濕透了。

    從手術(shù)室出來,那個婆婆就在外面等,一聽說兒子的命保住了,脫離危險了,那婆婆瞬間松了一口氣,激動得大哭。

    沈畫洗好手,又去見了阮茹一面:“你老公的命保住了?!?/br>
    阮茹頓時驚喜:“真的……手術(shù)成功了?”

    沈畫點頭:“手術(shù)非常成功,哪怕全世界最好的醫(yī)院,也做不到這么成功?!?/br>
    阮茹高興不已,立刻又說:“醫(yī)生,你說我們給郭主任賠禮道歉行不行?能不能讓我老公少判點?”

    沈畫:“那是警察和法官的事,我不懂。”

    阮茹點點頭,遲疑了一下說:“謝謝你。其實……其實我真的很害怕,懷上五胞胎后,我就沒輕松過,動一下就暈……問了好多醫(yī)院,看了好多醫(yī)生,都說保不住。郭主任也很肯定地跟我說,不能留孩子,不然連我都會沒命??墒恰?/br>
    阮茹哭了起來,“可是我婆婆和我老公太想要孩子了……一提把孩子打掉,他們就……我害怕,我不敢……這次跟我婆婆吵架,我是……我是……”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沈畫看著她,幫她說出口:“你是故意挑你在醫(yī)院,且你老公不在的時候,摔自己一下,果然開始大出血,立刻就要進手術(shù)室。正常情況下,郭主任肯定會拿掉你的孩子,保住你的命,且你老公你婆婆最后就算生氣,也怪不到你頭上?!?/br>
    阮茹臉色慘白。

    沈畫笑笑:“可你沒想到,事情沒你想象得那么簡單,這次流產(chǎn)跟你之前那么多次流產(chǎn)都不一樣。你大出血了,要拿掉你的zigong!你當時也害怕吧,可害怕之后,也有點兒輕松的,對嗎?沒了zigong,就不用再懷孕再流產(chǎn)……”

    “你也知道你婆婆和你老公絕對不會答應讓醫(yī)生摘除你的zigong。”

    “你不必做選擇,郭主任幫你做了選擇,摘除你的zigong,保住你的命。”

    “你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br>
    “于是,郭主任就倒霉了,要替你承受你丈夫的怒火。那些刀,本該是他砍在你身上的吧。”

    阮茹抓著被子捂著臉:“你別說了,跟你無關(guān)?!?/br>
    沈畫笑著退后一步:“對啊,跟我無關(guān)。我只是幫你救了你老公,盡一個醫(yī)生最基本的責任,無論病人是好人是壞人,上了手術(shù)臺,他都是病人,我一定全、力、救、治!”

    “對了,你丈夫一定會長命百歲。”

    阮茹呆呆地看著沈畫離開,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出了病房,沈畫實在是忍不住,飛快地跑去衛(wèi)生間,趴在洗手臺上干嘔。

    她精神力和異能消耗過度,此刻的癥狀就跟低血糖一樣,臉色慘白,不斷地冒虛汗,手腳冰冷、惡心干嘔。

    她趴在洗手臺上洗了把臉,喘了口氣才往外走。

    外面,又一次碰到賀宗野。

    賀宗野遞給她一個面包和一瓶蜜茶:“護士站就找到這個,將就一下吧。”

    沈畫也沒客氣,吃了東西只能緩解身體上的疲勞,但依舊頭疼欲裂。

    賀宗野跟她并排坐在走廊的排椅上。

    他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終于還是忍不住:“你,滿意了?”

    沈畫:“嗯?”

    賀宗野輕嗤一聲:“跟我裝傻?任查原本大概率救不回來的吧,你卻費了這么大勁兒把人給救回來。你是覺得,他就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沈畫實在是頭疼的撐不住,站起來要下樓,準備回去休息,待會兒在手機上給主任請個假,主任應該能理解的。

    賀宗野見她站起來都打飄,趕緊跟上,送她下樓。

    電梯里,賀宗野說:“任查的情況我問過其他醫(yī)生了。他的命保住了,體內(nèi)臟器什么亂七八糟的傷也都不是大問題,能長好,但是……他脊柱被子彈打穿斷裂,有部分神經(jīng)接不上了,那些專業(yè)名詞我也不懂。我知道的是,他就算活著,下半輩子也只能永遠躺在床上,連直起腰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行走?!?/br>
    沈畫:“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們故意讓他癱瘓的吧。”

    賀宗野失笑:“那倒是不可能。所有一切都記錄在案,參與搶救的醫(yī)生都說,如果沒有你,他甚至活不下來。至于癱瘓,更是沒辦法的事。你們是醫(yī)生,不是神?!?/br>
    沈畫沒搭理他。

    賀宗野自己又說道:“他這種情況,坐牢是不可能,只能監(jiān)外執(zhí)行,大概率就是住家里。一心迫切想要孫子的奶奶,癱瘓在床完全喪失勞動力的兒子,沒了zigong的兒媳婦……哦對,全家還要背負上搶救兒子的巨額醫(yī)療債務(wù)……這樣的一個家庭,可真完美啊?!?/br>
    *

    從醫(yī)院到霍延的公寓,并不遠。

    可沈畫實在是沒有力氣,拿了背包找出鑰匙,跟主任請了假,在醫(yī)院門口打車過去。

    保安不認得她,認門禁卡。

    見她看起來很虛弱,保安認真詢問她是否需要去醫(yī)院,在她表示只想回家時,保安還專門送她回去。

    公寓很舒服很干凈,沈畫一身難聞的味道,她甚至都沒勁兒參觀房子,直接找到一個臥室,就進去找浴室洗澡。

    此刻她的頭像是要爆炸一般,特別難受,泡在浴缸里也就只能稍微緩解一點。

    賀宗野說的沒錯,其他醫(yī)生說的也沒錯。

    如果不是她,那個人渣根本下不了手術(shù)臺。

    醫(yī)生們讓她光負責止血,但她費了那么大勁進去,可不光是為人渣止血的,她是要去救人渣的命呢!

    她幾乎耗空自己的精神力和異能儲備,暗中修補了人渣大部分的傷。

    唯獨留下了脊椎和附近神經(jīng),沒有修復。

    畢竟她的能力已經(jīng)耗空了呢。

    廢了這么大的勁,她就是想要給他們所有人,一個應得的結(jié)局!

    無論是阮茹,還是她的人渣老公,亦或者是她那個婆婆,所有人都罪有應得。

    他們真該慶幸,活在這個時代,受法律保護。

    頭疼……

    沈畫疼得在浴缸里打滾兒,但卻沒一刻后悔自己這會兒的選擇。

    洗完澡披了浴巾出來,她很難受很想睡,可根本睡不著,頭疼得想要撞墻。

    手機響了。

    她抓了一下,卻不小心把手機掃到地上。

    她又努力彎腰去抓,結(jié)果整個人栽在地上,終于拿到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霍延,我很累,沒力氣給你發(fā)消息……”

    電話里霍延聲音響起:“你怎么了?”

    “我累,頭疼……”

    她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著霍延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沒之前那么疼了。疲憊讓她忘記去思考,為什么霍延明明聽不到,卻能在電話里跟她對話。

    “霍延,你給我唱首歌好不好,我頭疼,想睡睡不著,想聽你唱歌……嗯,這次保證聽完……”

    電話那端停頓了幾秒,歌聲就響了起來。

    沒有伴奏,只是清唱。

    如在她耳邊低吟一般。

    她記不住哪怕一句的調(diào)子,可又好像每個音符都鉆進了她腦子里,此刻她如同躺在柔軟的云端,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下來。

    困意襲來,她沉沉睡去。

    夢里,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她被算計喝了加料的酒,肥頭大耳的投資商在車上就要對她不軌。

    她拼命踹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趁機從車上逃了出來,可那時的她腿腳發(fā)軟,根本跑不動,很快就被追上,被拖回去……

    那是午夜,在一條公路邊。

    有不少車輛經(jīng)過,可是沒有一輛停下來,沒人愿意在這種時候多管閑事。

    就在她絕望之際,一輛白色小轎車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女人。

    她拎著滅火器,宛如天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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