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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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有心跟大理掰掰手腕。 也是因為這個態(tài)度,孟昶將他送到了文州擔(dān)任刺史。 文州位于陰平曲水一帶,屬于蜀國的最北方,顯然是不給他接觸大理的機會。 羅幼度意圖南征大理,全師雄登時興奮了。 高懷德道:“放心,此次南下,有刺史表現(xiàn)的機會。” …… 建昌府西昌城。 高方閉目安靜地聽著心腹董昀的匯報。 這位大理國的權(quán)臣五旬上下,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從外表來看,毫無出彩的地方。 “在高懷德、全師雄的威逼利誘之下,蜀地所有州府都臣服于中原?!?/br> 高方感慨道:“這過江之龍,不可小覷呀。四十天?偌大的孟蜀,以山川險峻著稱的孟蜀,竟沒撐過一個半月。只希望,是友非敵……對了,高懷德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戎州!”董昀說道:“自他南下,抵達(dá)戎州之后,便不再南下了,不過也沒有率兵返回。對此……屬下估計有兩種可能?!?/br> 高方微微睜眼,道:“說說看?!?/br> 董昀道:“孟昶豪奢,致使民不聊生,官員貪婪。中原天子想要西南穩(wěn)固,得大刀闊斧的將整個蜀地風(fēng)氣改變。高懷德駐兵戎州,可以維護(hù)蜀地西州的穩(wěn)固?!?/br> 高方回應(yīng)道:“言之有理!說下去……” 董昀一臉凝重道:“另外就是打我大理的主意,陳兵戎州,尋找機會渡過大渡河?!?/br> 高方眼中閃現(xiàn)一道奇異的光彩,深深地看了董昀一眼,說道:“知我者,董賢侄也!” 頓了頓接道:“廟堂文武,尸位素餐,都說結(jié)交中原,奉其為宗主,接受冊封。簡直滑稽,也唯有你能看破我真正的強敵!” “中原天子,羅幼度,何許人也?” “能從亂局中脫穎而出,北破契丹收復(fù)河?xùn)|,西進(jìn)涼隴,南下江南,一代雄主莫過于此?!?/br> “如此人物,必然是極有主見的,豈會為虛名所累?” “受幾句吹捧,就放棄動兵?” “我大理與中原并無恩仇,可前身南詔與李唐恩怨極深,我們又占據(jù)爭議之地。在不了解對方需求的情況之下,過早示弱,只會挫了自己的士氣?!?/br> “故而在得知中原兩路兵馬入蜀的時候,本侯便親自率領(lǐng)兵馬來建昌府駐扎。便是防備中原軍趁勢南下……” “本侯不愿與中原為敵,卻也不會坐以待斃,將我大理國的疆域,拱手相讓。” 高方說道:“你繼續(xù)留意高懷德的動向,還有他們水軍的情況。這要過大渡河,得需水軍。他們的水軍也需注意,知會虛恨部楊懷安,讓他們守備好大渡河,莫要給中原人可趁之機?!?/br> 董昀嘆服道:“屬下至今方知岳侯高瞻遠(yuǎn)矚。” 昔年南詔與李唐在川南一帶打的是昏天地暗。 因長期與唐朝戰(zhàn)爭,南詔又遇到了髙駢這樣的名將,屢屢覆沒,國民耗虛,甚至到了征十五歲以下的男子為兵、而讓婦女代替男子耕種的地步。 大理建國之后,位于雙方交戰(zhàn)地的建昌府,人口凋零。 高方手段極其老辣了得,見此情況,將建昌府原本為數(shù)不多的當(dāng)?shù)匕傩胀罄韮?nèi)遷,將大理境內(nèi)的各處淺蠻夷族調(diào)往建昌府。 此舉直接導(dǎo)致建昌府的絕大多數(shù)人口,皆是蠻夷諸部,以此來斷絕與華夏不可分割的潛在聯(lián)系。 虛恨部為烏蠻的一部,所居高山之后,夷人以高為虛,以后為恨,故名虛恨。 在南詔與李唐為敵的時候,虛恨部在當(dāng)時是南詔強部,首領(lǐng)曾在安南的幫助下乘虛攻破安南交趾城,逼得唐軍退守嶺南。 但隨著安南都護(hù)高駢率兵抵達(dá),大破南詔軍,連戰(zhàn)連捷,殺的虛恨部險些覆滅。 楊懷安的太爺爺跟爺爺都死于戰(zhàn)場。 楊懷安對于北方漢人是恨之入骨。 高方將楊懷安的虛恨部安置于大渡河以南,就是為了這一日。 高方老謀深算,沉穩(wěn)持重,強調(diào)道:“總之,不可大意,中原非楊干貞之流可以比的。” 正說間,外頭傳來高祥回來的消息。 高方怒道:“這逆子,終于舍得回來了?” 董昀識趣的離開了。 “見過父親!” 高祥一臉灰敗,想著已經(jīng)到手的佳人,硬生生給搶奪了回去,這心頭就在滴血。 “哼!” 高方怒道:“逆子,險些壞我大事?!?/br> 高祥對于自己的父親很是驚懼,縮了縮腦袋,道:“孩兒知錯了?!?/br> 高方道:“你為中原軟禁,可見得中原天子?” 高祥搖頭道:“不曾見到?!?/br> 高方眉頭緊鎖,說道:“那你見到了誰?” 高祥道:“誰也沒見到,就這樣將我放了?!?/br> 高方臉色陰沉:“什么也沒說?” 高祥道:“什么也沒說,就直接放孩兒回來了?!?/br> 高方臉色吃重,眼眸閃過一絲怒意,高祥好歹是他兒子,就這樣對待? 這是完全沒有將自己看在眼里啊! 太囂張了吧? “父親……?” 高祥怯怯地叫了一聲。 高方怒道:“滾回大理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br> 高方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忽然明白一點,對方這是要將自己打服,根本不打算用額外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