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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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喆上前拉著趙崇韜的手。 趙崇韜能力平庸,但他是孟昶一手提拔上來的,對于孟蜀忠心耿耿,此刻見孟玄喆全無怪罪之心,切齒道:“陛下,末將或許不及賊兵勇悍,但為了陛下,末將愿意與成都共存亡。” 孟玄喆激動得熱淚盈眶,滿朝文武,終究還是有忠義之士的,高聲道:“趙將軍,從現在起,你就是成都行營都統(tǒng),朕將成都的安危交給你了。” 趙崇韜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打了敗戰(zhàn),丟了劍門關,還能升官? 孟玄喆道:“趙將軍,我們現在并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還有希望,還有大理援兵,只要能夠守住成都,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br> 在這個時候,孟玄喆已經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高祥口中的援兵已經是他唯一可以倚仗的救命稻草。 第三十三章 “恐高” 興元府漢中南鄭。 王昭遠一臉沒落的躺在床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新名號:帶汁諸葛亮。 王昭遠心里清楚,這新名號將會在蜀地甚至于中原流傳,他王昭遠的大名,也會因此“名垂青史”。 看著屋梁上的腰帶…… 那是他第二十一次捆綁上去的,每次捆綁都動了必死之心。 上吊一死了之,好過活下來受辱。 但是每每踩在凳子上,將脖子伸入腰帶環(huán)里,兩腿就不自主地打顫。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恐高,不適合吊死! 王昭遠不敢往死不死的方向去想,想著巴蜀的戰(zhàn)事。 不知戰(zhàn)事如何了? 蜀地有劍門關,應該能夠抵擋中原大軍吧? 拖著,拖到糧草耗盡,中原多線作戰(zhàn),也許就退軍了哩? 王昭遠眼中透著一絲絲的渴望,中原真要支持不住,自己就有活的希望。 畢竟自己掌控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孟玄喆是不可能不救自己的。 在戰(zhàn)敗之后,馬仁瑀一開始還想帶著他一起攻打利州。 但王昭遠腦袋受到重擊,又因大敗刺激,精神有些恍惚,帶上他嚴重拖延行軍速度,就給軟禁在了興元府。 故而身在興元府的王昭遠并不知道前線的動向,甚至不知道羅幼度從東線殺來。 以他的戰(zhàn)略眼光來看,中原兵馬必然是卡在了天險劍門關。 劍門關非人力可破,微小的幾處破綻,早就給封死了。 縱然中原兵卒精銳強悍,遇上劍門關一樣只能望關興嘆。 便在胡思亂想間,王昭遠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他神色一變,慌忙將腰帶扯下來,這內心的脆弱,不想讓人知道。 劉溫叟大步走進屋內,看著神色有些慌亂的王昭遠,笑道:“孔亮兄可安好?” 王昭遠識得來人,新上任的興元府長史。 這位漢中新晉的第一把手,一上任就來拜會自己了,給足了自己面子。 但王昭遠卻拿捏著,揣著架子,冷言冷語的。 現在也是一樣,王昭遠道:“身為階下之囚,何來安好一說?” 劉溫叟并不以為意,換作是馬仁瑀這樣的武將,只怕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但文人有文人的處事之法。 劉溫叟是唐朝開國功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劉政會的后代。其叔祖劉崇望,在唐昭宗時期擔任宰相。其父劉岳,任后唐太常卿。 劉溫叟身在官宦之家,為人厚重方正,氣度恢弘。 面對王昭遠的冷言冷語,他并不置氣,反而友善說道:“世間之事,焉能以成敗論英雄?孔亮兄的大作,在下于汴京都曾拜讀。尤其對于《尚書》之注解,愛不釋手,神交已久。” 王昭遠面色有些緩和。 這王昭遠能夠從幼孤貧少年,闖出今日名堂,也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 他的文學功底異常扎實,也是因此,得到了孟昶的重用,還將教導太子的任務交給了他。 王昭遠依舊擺著架子,道:“劉永齡之名,在下也聽過。只是你我各有其主,理當避嫌才是?!?/br> 依照他的估算,必然是中原大軍對劍門關無可奈何,這才讓劉溫叟從自己身上尋找戰(zhàn)機。 故而一直保持著自己忠貞之名,待價而沽。 如果中原給的條件豐厚,不是不能助羅滅孟。 只是這個背主之名,得用高價格來爭取。 反正王昭遠并不著急,劍門關之險,天下無雙,他不信中原有實力,破劍門關而入。 劉溫叟暗暗好笑,其實王昭遠這些天的做派,他有所耳聞。 與之和顏悅色,便是想套出他手里的籌碼。 劉溫叟一直覺得奇怪,王昭遠喪師失地,讓孟蜀陷入敗亡之局,孟玄喆居然沒有任何指責之語。 哪怕王昭遠在廟堂上成眾矢之的,孟玄喆也沒有說重話。 反而時不時的還未王昭遠開脫,這是極為罕見的情況。 劉溫叟不動聲色的笑道:“無妨孟蜀即亡,孔亮兄莫不想與孟家殉節(jié)?” 王昭遠神色瞬間驟變,隨即恢復了表情,泰然自若道:“莫要誆我,這才幾日?即便你們拿下利州,面對劍門關,又能如何?” 劉溫叟遺憾搖頭:“孔亮兄待價而沽的如意算盤是失算了,實話如孔亮兄說吧。從一開始就是朝廷設下的局,陛下派兵討伐南漢,只是瞞天過海而已。南下調度的糧食,馬軍是為滅蜀準備的。在你兵敗之時,陛下已攻破三峽,從荊襄入川。現今大軍以過遂州,逼近成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