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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魯悠綿回去后,又與老伴展開了激烈的爭吵:我?guī)退k戶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你現(xiàn)在才拿出來講,想跟我算總賬還是怎么的? 老人說:魯志萍是涉外人員,不符合轉(zhuǎn)京都市戶口的條件,為這件事情,小陳都被人舉報到紀.委了! ☆、142 小小年紀不學好 志萍除了有兩個米國籍的孩子,她哪一樣不符合條件?企業(yè)、稅收,她哪一樣還不夠資格呀?我看比你幫的張家那些人的資格夠多了! 你又提張家,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不想跟親家好的! 那是他們做事太不地道!魯悠綿一提這個就有氣,我好好的閨女讓他們給害得在海外漂流,有家不能回,還有 魯悠綿不說了,改說小陳的事:再說小陳被舉報,就一定是因為志萍的事情吧?就憑他那點工資,卻買了四、五套房子,出事根本就是早晚的事,還想讓志萍來背這個黑鍋?也不看看我答不答應! 老人被她這樣一說,也覺得自己有點牽強了,不過嘴上認輸這種事情,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我看你離你那個好徒弟也遠點,別哪天被她給帶害了,年紀輕輕就那么有錢,我不信她那些錢來路都正。 你這是地下工作干久了,看誰都像敵特份子!我跟你講,要是志萍的錢都是違法亂紀來的,卻又能安安然然過到現(xiàn)在,那我們國家的司發(fā)機關早該集體關門了,丟不起那人! 你?老人被噎了一下,胡子吹得一擅一擅的。 魯悠綿贏了一局,心情好好的說:你的老觀點早該改改了,有錢不是壞事,只要不做壞事就行。 哼,資產(chǎn)階級的孝子閑孫! 魯悠綿不想再跟他吵嘴了,就說另外一件事:后天志萍要帶孩子來我們家玩兒,你要是敢給我甩臉子,我就直接搬到她那兒去住,老了我還跟你分居,我看你這老臉往哪兒擱! 這個威脅很起作用,等到周末這天,魯志萍帶著魯儼、和魯婧來時,老人對魯志萍的孩子非常熱情。 兩個孩子也很喜歡這個白胡子老爺爺,尤其是魯婧,只差沒把老人家的胡子給拔光了。 魯悠綿看著膩在老伴身上的孩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得賊兮兮的。 魯志萍喊了兩遍讓魯婧下來,魯婧不聽,她自己反倒被老人瞪了一眼。 他那種瞪和魯悠綿瞪的可不一樣,魯志萍感覺老人似乎很討厭自己,她想可能是因為自己老麻煩人家吧,像走后門那些事兒,單憑師傅一個八成辦不成。 魯志萍不知道老人的名字,她以前問過一次,魯悠綿沒說,她也就不問了,既然人家不想說,她又何必創(chuàng)根問底? 所以,雖然跟魯悠綿做了這么多年的師徒,很多時候甚至更像閨蜜,她對魯悠綿卻知之甚少,甚至連她有幾上子女都不知道。 魯婧膩了一會兒,被魯悠綿帶上樓去玩鋼琴去了,魯儼又跟上,不過他沒有揪胡子,被老人講的革命戰(zhàn)爭故事吸引住了,眼都不帶眨的聽著。 魯志萍看到魯儼也沒有頑皮,松了一口氣,正想去找魯悠綿和魯婧,電話響了,她怕鈴聲吵著老人更不高興,也沒細看就接起來。 誰知電話才一接通,秦大英的超高音就飆了出來: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國?! 魯志萍被吼得耳鼓膜翁翁的響,習慣性的把電話拿開了一點,可隨即又想起來她媽問的內(nèi)容不宜當著孩子的面回答,再說她也不想在老人面前撒謊,免得讓人家厭上加厭,就嗯嗯啊啊的應付著,拿著電話往客廳外面走。 想著那一老一少聽不見了,魯志萍才開始答話:媽,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暫時還定不下來。 那能趕回來過年嗎? 魯志萍不敢肯定,因為她怕到時候孩子不好安排,保姆和王明珠都要回家過年,總不能把孩子交給四個保鏢吧? 于是只好說:我盡量爭取吧。 秦大英一聽急道:那就算你不回來過年,難道你大姐結婚你也不回來?一輩子就這么一回,你就不怕她將來怨你? 魯志萍為難了,是啊,大姐的終身大事,她怎么能不去呢?咬了咬唇,就說道:等大姐結婚的時候我肯定能回來,我記得是二月初六吧? 秦大英說:就是這一天,你可別錯過了,去年你外公做壽你沒來,前幾天你爺爺?shù)钠呤髩勰阋矝]來,真是的,讓人看著怎么好 魯志萍正在聽著秦大英的長篇數(shù)落,突然身后響起魯婧的聲音:mama,mama,你快來看,我會彈鋼琴了。 魯志萍一聽,腿都軟了! 秦大英也停止了數(shù)落,但也沒有懷疑,只是習慣性的問道:誰家的孩子? 魯志萍捂著話筒,小聲的說:鄰居家的。 聽到是鄰居家的,秦大英就沒接著問了,跟她說:你二姐也在,讓她跟你說幾句。 電話里緊接著就傳出魯麗萍的聲音:你打孩子的事兒不是解決了嗎,怎么還不回來? 魯志萍說:這邊投資遇到點問題,等處理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