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元老的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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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沈云住將下來,開始了和元閣老的求學(xué)之路。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 這元閣老授業(yè),獨具風(fēng)格,除了時間固定在下午一成不變之外,教授內(nèi)容則完全是率性而為。 今天想彈琴了,就一邊彈琴一邊說說音律; 明天想下棋了,就教教沈云的棋藝規(guī)則。 很顯然教沈云繪畫并不是個好主意,剛教了一會就心情大壞,手指門口,破口大罵“劣徒,快滾出去,休要擾了老夫的雅致!” 沈云則嘻嘻哈哈的飛溜而出,瞅見雪靈在柏樹下嬉戲,于是順便呼喊雪靈滅火“雪靈,快去陪陪老爺子!” 雪靈從善如流,啾啾聲中,蹦來跳去的撒歡,老爺子的心情很快又開始好轉(zhuǎn)。 誰叫元老最喜歡雪靈呢? 如今,沈云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每天上午他都會很認(rèn)真的讀一會古籍,再將古籍與功法玉簡中不理解的字詞抄錄部分下來。 雖然字寫的不好,但依然很認(rèn)真的畫的工工整整。 過了午時,再拿著上午抄錄下來的字詞,去向元老請教。 而元老解說完畢,通常就會再教一些別的東西。這些紙張,元老每天都會收集起來,塞在桌下,每隔上幾天,抽出一張,考校一番。 一張紙上少則十余字,多則數(shù)十字,結(jié)果令他驚嘆不已。 不管過去幾天,任意抽出一張,沈云都能一字不錯輕松的認(rèn)將出來,最多在字詞的含義詮釋上稍有出入。 這已經(jīng)可以稱之為過目不忘了。 到了后來,元老幾乎要過上十天半月,才會再次考校,不過結(jié)果依然不變,這讓他大為贊嘆。 明顯,沈云的書畫天賦不怎么樣,要是早上幾年,元老說不定還會好好教導(dǎo),正所謂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總能磨煉出來。 但如今,元老越發(fā)感覺自己的精力不濟(jì),估計去日無多,所以只得挑選沈云比較有興趣,或者有天賦的學(xué)問,來加以指點。 比如棋類天賦,沈云就很強,只教了一天便基本學(xué)會,而且水平進(jìn)步,突飛猛進(jìn);又如音律,雖然天賦不強,但沈云卻興趣頗大,總是十分認(rèn)真的聽學(xué)。 但對占卜、風(fēng)水、看相此類,沈云總是聽著聽著,不是睡覺就是走神。氣得夠嗆,抬腳想踹,又沒力,那小子可不會配合的撅屁股,只得無奈作罷。 幾個月之后。 元老就很少考校沈云的生字掌握情況了,因為對方幾乎不會出錯,不過元老依然會把那些紙張截留下來,打算隔上更長時間,再另行choucha。 現(xiàn)在每天下午,大部分時間就只教授音律,或是對弈。 漸漸的,元老發(fā)現(xiàn)。 這小子經(jīng)常下出令人出乎意料的妙招來,起先看似毫不起眼的落子,到后來慢慢體現(xiàn)出這枚棋子的微妙之處,常常讓自己拍案叫絕。 雖然暫且還不是自己對手,不過已偶有輸贏。 而音律,沈云是真沒太多天賦,不過這小子非常喜歡這個,所以才偶爾抽出點時間來,悉心指點。 再笑瞇瞇的看著沈云十分投入的練習(xí),仿若看到了年輕時代求學(xué)的自己。 繪畫就算了,沈云既沒天賦,也不喜歡,教這個除了惹自己大動肝火外,沒任何作用,干脆提都不提了。 對于書法,雖然沈云同樣先天不足。但是元老仍然要求對方,每天上午必須練習(xí)一段時間。因為元老認(rèn)為,書寫是一個文人的基本功,畫出來的字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沈云也深以為然,每天勤練不輟。 每當(dāng)夜晚,元老總愛拄杖望向深邃的星空,暗暗嘆息。 既為遇到沈云高興,又惱天公不作美。 可惜沒早幾年遇到這小子,現(xiàn)在自己已近油盡燈枯的境地,實在沒精力把畢身所學(xué)盡數(shù)傳授…… 桑山環(huán)境優(yōu)美,十分清凈。 除了下午學(xué)習(xí)時間,院子里會來人打掃外,平常沈云的小院,根本沒任何人出入。 如今對于外出尋找仙山的心思,也淡了。 不過每天夜里赤炎訣的修煉,從未落下。 沈云也想從元老這里多學(xué)點東西,所以每天晚上回來,都會掌燈夜讀,溫習(xí)白天學(xué)到的內(nèi)容。畢竟修仙者的記憶雖好,但同樣也會遺忘。 就這樣練練書法,練練琴,再尋找玉簡與古籍中的不懂之處請教請教。 如此悠閑又安全的生活,令人著迷。 遺憾的是,元老七十九歲高齡,生機(jī)不足。 估計駕鶴西游也就在年許之間。這讓沈云十分悲哀又無可奈何,他是打心眼里喜歡和尊敬這個老頭子。 沈云還測試過,元老并沒靈根,他甚至還試著通過號脈,將法力灌輸,看看能否增加點元老的生機(jī),不過明顯毫無作用。 沈云不愿意學(xué)習(xí)相術(shù),總感覺面相、占卜、風(fēng)水之流都是胡說八道,所以就裝著走神來以此躲避。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事實并非如此。特別是占卜,更算的上是十分高深的推衍之道一類。 當(dāng)然,此是后話,不表。 其實對于下棋,沈云也興趣不大,只不過看得出來老頭子很喜歡下棋,于是才會以此來陪陪他,畢竟這也是老頭子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之一。 棋藝進(jìn)步飛快,主要還是得益于記憶力強大,推算步數(shù)的又多又快。 沈云同樣暗自嘆息“可惜沒早幾年遇到老頭子,不然還可以好好的多相處幾年,況且那時老頭子精神更好,說不定可以找到方法,幫他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br> 包正初很少來避暑山莊,基本上隔兩個月才會過來一趟,每次前來,總會旁敲側(cè)擊的打探下沈云的學(xué)業(yè),總的來說,還算滿意。 不過,他每個月都會派人前來,替元老和沈云送上幾套衣服鞋襪,再了解一下兩人的生活情況。 新年剛過,這天午后,包正初就帶著許多新年禮物,來到桑山。 前天的一場瑞雪,讓整個桑山披上銀裝,在陽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輝,而積雪覆蓋的屋頂飛檐,偶爾透出來的那抹艷紅,更顯妖嬈。 臘梅香飄,包正初一臉笑意的走在草地上,“嘎吱嘎吱”踏雪而行,剛進(jìn)入院內(nèi),正巧聽到元老大發(fā)雷霆。 “臭小子,趕緊給老夫滾蛋!”隨著老爺子一聲爆喝,沈云倉惶狼狽逃出閣樓,緊跟著一把棋子丟了出來。 “啪啦啪啦”的落了一地。 “老頭子,只是看錯了!看錯了而已!”沈云嘻嘻哈哈,一邊逃一邊朝里面嚷嚷。 包正初呆頭鵝一般的看著沈云,不知道他怎么就把元老給得罪了,正不知道說什么好。 沈云轉(zhuǎn)過頭來,才見到包正初,連忙微笑行禮“呀,包伯父來了!”又轉(zhuǎn)頭對里屋喊道“老頭子,我包伯父過來了!” 不一會,就見元老拄杖立于門口,笑瞇瞇的模樣,哪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 包正初才發(fā)現(xiàn),這一老一少倆人十分相得,于是轉(zhuǎn)怒為喜,也不去計較沈云對元老的稱呼了。 想問問剛才元老為什么事發(fā)怒,不過元老總是很巧妙的岔開話題,而沈云則笑而不答,所以也就只得作罷。 包正初哪里知道,這近半年來,元老對沈云的稱呼成了小子、劣徒、臭小子;沈云也不甘示弱,從恩師變成老爺子,再到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