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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澈沒有因為茍玳的冷落受挫:“你上次說的話,我認真反思了。你說我用偽裝誤入了你的世界,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讓脫下偽裝的我進入你的世界。” 茍玳沒說話,神色漠然。 梁君澈感覺自己最近確實被磨礪了,若是往常,茍玳這般神色,自己一定心如刀割然后望而卻步,此刻,他將早已打了幾百遍腹稿的話語繼續(xù):“我知道你要說,我們是兩雙眼睛,看到的世界不同。可是我認為,不同就不同,能在一個世界里看到不同的風(fēng)景,然后彼此交流、欣賞,得到雙份美景,那是大賺啊!” 茍玳終于將視線從燈柱上挪開,看向梁君澈。 梁君澈心底七上八下,面上卻依舊樂觀道:“你看,你有‘能量守恒’理論,我有‘doubel美景適配’,我們一結(jié)合,那就有兩份能量,所向披靡?。 ?/br> 茍玳:…… 看來兩人相處的日子里,茍玳教會對方最多的,是如何用亂七八糟的論證撐起一套更胡說八道的理論。 茍玳索性直截了當(dāng):“別浪費時間了,小梁總,我們不適合?!?/br> 梁君澈將杯中的菊花茶一飲而盡,眼睛有些泛紅,不知是被晚風(fēng)吹的,還是被打擊到了。 一瞬間,茍玳有些于心不忍。 那年夏天遇到這人,是多么囂張孤傲。 然而長痛不如短痛,在那個沒有光的童年,他早已學(xué)會在黑暗中摸索的技能。他想要一個能夠感同身受的瞎子,而不是沐浴在陽光中,甚至渾身就散發(fā)光亮的人。 出乎茍玳意料,梁君澈并未偃旗息鼓,放下茶水后,他就像喝了提神湯,之前一瞬的頹靡消失殆盡 。 “適不適合這件事,總是要試試才知道?!绷壕耗笾埍?,又自嘲地笑了一聲:“我這樣好像無賴。但是我很喜歡你,不,很愛你。如果你因為其他原因拒絕我,我或許可以接受,不對,接受并努力改正!但如果是因為不是一個世界這種理由,我不接受,我有權(quán)利抗辯!” 梁君澈義正言辭說完,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抗辯理由,瞬間氣勢又弱了回來。 “這個文件夾,是我整理了一周的《梁君澈情況說明》。之前欺騙你我十惡不赦,所以我將我能夠坦誠的東西都整理了,絕對沒有欺瞞。” 梁君澈說著,見茍玳無動于衷,聲音里頓時有點委屈:“至少你也看看,都是我自己整理的……” 茍玳瞅了眼手邊的藍色文件夾,手指剛挪動了兩公分,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梁君澈跑到天臺的樓梯口,似乎擔(dān)心茍玳直接將文件夾退回,索性讓茍玳沒有退回的可能。 半晌,又覺不告而別不好,從樓梯口冒出頭,喊了聲:“天氣涼,你早點回去休息?!?/br> 說罷,急匆匆跑下樓。 == 改做辦公樓的別墅并未變更其內(nèi)部裝潢,樓梯仍舊是大理石板定制的旋轉(zhuǎn)樓梯,在這秋夜中顯得愈加冰涼。 月光透過懸窗,在白色大理石上灑下一層薄薄的雪白。 梁君澈坐在樓梯口,時不時向上望,沒有聲響。 積蓄多日的勇氣漸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早已流透五臟六腑的愛意。怎么辦,每多看茍玳一眼,心底的愛就愈加無法抑制。 梁君澈輕嘆一聲,繼續(xù)往門口走,卻被一陣nongnong的煙草味嗆到。 別墅的大門處,薛斐然倚在門框邊,吞云吐霧。 梁君澈本想徑直跨過,卻被叫住。 “來找茍玳啊?!毖橙坏?。 梁君澈沒有回答,兩人在鏡頭前尚且算不上友好,更莫說鏡頭后。 薛斐然也是無需對方捧場的人,自說自話道:“我和茍玳認識很多年了。” 梁君澈無動于衷。不清楚對方是來示威,還是趁虛而入。不想給反應(yīng),隨了對方的意。 “我們以前經(jīng)常一起上下課,我們高中坐落在舊城區(qū)里,走到馬路要騎很長一段自行車……” 薛斐然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往昔,煙霧在夜色中彌漫,煙頭的紅光也忽明忽暗。 梁君澈顯然不是名合格的聽眾,在聽了五分鐘后,他打斷了對方:“那又怎樣呢?” 薛斐然一怔,片刻后低頭,掐滅了煙頭。 “我高中時一天要吸兩包煙,后來茍玳不喜歡煙味,我就把煙戒了?!?/br> 梁君澈“呵”了一聲:“煙鬼對于年輕演員,可不是正面形象?!?/br> 薛斐然笑笑:“我只是想說,為了他,我可以傾盡全力。只是我感動了自己,卻沒想過他要不要。” 梁君澈嘴唇張了張,最終一言不發(fā)。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自以為是的付出呢? 備受打擊的梁君澈頹靡地向外走。 “可是你不同?!毖橙缓鋈坏馈?/br> 梁君澈停住腳。 “你對茍玳,確實與眾不同,我不知道你有何魅力,也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但你對他而言,確實是特別的。”薛斐然說著,手指□□著掐滅的煙蒂,似乎十分不甘。 薛斐然走到梁君澈身旁:“他是一座籬笆外花團錦簇的園子,很多人流連于院外的萬紫千紅,也有人憑空想象著園內(nèi)美景更勝一籌,想要窺探,比如我。殊不知,籬笆內(nèi)卻是一片荒蕪,他抗拒著所有來賓。我想要進入那園子,自以為是破壞那扇扉門,殊不知令他更加痛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