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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幾步之遙了…… 梁君澈深吸一口氣,不管了,先問好。 “好……”好久不見的好還沒完全發(fā)音,就見對方略過了自己。 茍玳熟練地將胳膊枕在仇仁的肩上:“還跟我說納新慘淡,這人流量,可以嘛仇社長,魅力無限啊。” 仇仁笑得尷尬,魅力無限是真的,就是散發(fā)魅力的對象,是一旁的小學(xué)弟,不是自己。 人潮向此處聚集,新生老生都想圍觀這幾日論壇最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 “來,學(xué)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我們創(chuàng)業(yè)社的副社長,茍玳學(xué)長。”仇仁對梁君澈道。 茍玳和梁君澈四目相對。 梁君澈看著對方清澈見底的雙眸,以及客氣公式的笑容,知道對方?jīng)]認出自己。 雖然他現(xiàn)在的模樣,和當初只能看到嘴巴鼻子的非主流鸚鵡頭差距大了點,但也不至于沒有絲毫聯(lián)想吧? 罷了,自己不過是相處一個月的陌生人,萍水相逢,估計對方早忘卻了。 是自己太較真了。 梁君澈越想越委屈,以至于茍玳笑著道“學(xué)弟好”時,梁君澈回擊了一句“去死?!?/br> 圍觀眾人:哇! 這么勁爆么! 學(xué)弟太高能了吧! Q大竟然還有見面就對茍玳說去死的人! 學(xué)弟加油!快打破茍玳虛偽的面具,讓我們看看笑面虎笑得比哭還難看的模樣。 第13章 好久不見 “去死?!鄙倌甑?。 茍玳一愣。這校園里討厭他的人不少,網(wǎng)上的誹謗攻擊層出不窮,每一句都透著穿過網(wǎng)線毆打他的恨意。 但敢當著他面叫囂的,對方還是第一個。 茍玳不知為何并不生氣,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茍玳這名字,早因諧音梗玩爛了,尤其任何場合的rap里出現(xiàn)go die ,朋友們都要重音跟唱,而后攬著他的肩笑到斷氣。 然而不熟的人中譯中這名字,比起調(diào)侃,更像諷刺。 茍玳思索著是索性當沒聽見,還是苦口婆心教導(dǎo)兩句,卻見對方直勾勾地盯著他。 對方的眼睛很漂亮,渾圓、明亮、透徹,眼里比起恨意或怒火,更多的是委屈。 ——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欠了對方五百萬,或者在某個失憶的夜晚把對方不可描述的委屈。 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幼犬。 茍玳瞬間愣住,記憶里的片段紛至沓來。 == “你醒得真早?!睉醒笱蟮穆曇魪纳砗箜懫?,伴著屋外鳥兒的啾啁聲 習(xí)慣晨讀的茍玳轉(zhuǎn)過身,看著對床上的人。 長長的五彩雜毛此刻更為爆炸,在腦袋四周三百六十度舒展,像一坨被打了彩光的水母。 宿舍與陽臺連接的玻璃門貼著磨砂貼膜,因為老舊,開了不少劃痕。陽光穿過玻璃門,被切割成了奇形怪狀的光片,打在了白墻上。 少年雙手捂著眼,似乎不能適應(yīng)敞亮的光線。 茍玳忍不住嘴角上揚:“太陽曬屁股了?!?/br> 少年哼了一聲,故作帥氣的從上鋪跳下,腳底蹬到地板的剎那,疼得齜牙咧嘴,卻還要努力收攏表情,故作淡然:“放假就該好好睡覺?!?/br> 茍玳憋住笑:“一日之計在于晨?!?/br> 少年打量著神采奕奕的茍玳,表情十分蹉跎:“你怎么還這么精神?” 茍玳一愣,想起昨夜被少年的經(jīng)歷觸動,分享了深藏于心的過往?!拔疫@人最大優(yōu)點,就是把悲傷都留在昨天?!?/br> 少年背過身,小聲嘀咕了一句“害我昨晚失眠了一夜。” 茍玳耳尖,聽到了,笑著問道:“早飯在宿舍解決吧?我有備存貨?!?/br> 于是,十五分鐘,洗漱完畢的少年,被一碗沖泡著燕麥的牛奶,和一份夾著雞蛋香腸的雜糧餅征服了。 “用具挺全?!鄙倌暌贿吚峭袒⒀?,一邊看著旁邊桌上的電餅檔、小電鍋和熱水壺。 茍玳:“嗯,宿舍違禁用品,不過你懂的?!?/br> 少年:“你暑假怎么不回去?” 茍玳:“回去不也一樣,都是一個人,還不如學(xué)校里熱鬧點。再給你煎兩個蛋?” 少年點頭,梳理過的五彩雜毛像個風(fēng)中飄搖的雞毛毯子,喜劇效果拉滿 。 “我看其他人都在比較好的自習(xí)教室,你怎么在那破樓?”少年問道。 “清凈?!逼堢椴辉付嘟忉?。 或許是他的相貌,亦或者他的性格,他很容易被人追求。一個晚自習(xí)少則三四,多則八九人前來搭訕,他不勝其擾。 好在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這棟神奇的老樓。這里也有自習(xí)教室,且是為數(shù)不多假期也會開放的地方。不過這兩間教室有個外號,叫做學(xué)渣班。 即便是Q大這般人才濟濟的地方,同樣也有過了獨木橋后就不想努力的學(xué)生。然而Q大學(xué)風(fēng)催人奮進,因而應(yīng)運而生了“學(xué)渣班”。這群學(xué)生們非常踴躍的去自習(xí)室占座位,但往往書往那一堆,一個學(xué)期都不見人影,只求心安理得罷了。 茍玳格外喜歡這兩間人煙稀少的教室。如果不是少年闖入,怕是一個假期都看不到人。 “今早我有份工作,你呆宿舍,還是和我同行?”茍玳問。 少年嚼著荷包蛋:“我以為你會規(guī)勸離家出走的人回家?” “你想回去?”茍玳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