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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zhí)車騎的太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喘的上氣不接下氣,車還沒停穩(wěn),就聽見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顧茜裹著外套在樓道里探頭:“快進來吃飯。顧叔叔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br> 顧執(zhí)對于他親媽和后爸這種幾近變著花樣的討好其實有些不知所措。 顧執(zhí)知道這是因為復雜的家庭組成關(guān)系,實際上對顧執(zhí)來說,這些大可不必,他雖然年紀正處在青春期,但他一不中二,二不叛逆。顧茜和顧霄離婚的早,他對顧茜找了個新老公再婚完全沒有意見,所以也不需要因此造成他心理傷害的補償。 也許是他當時太小,也許是顧霄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他的成長,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受到父母因為離婚而帶來的傷害。 他們的分開對顧執(zhí)而言就像小時候他和隔壁的二黑因為爭執(zhí)藤原拓海和高橋涼介誰的實力更強而打了一架之后就誰也不理誰一樣。 是因為意見不和,因為各執(zhí)己見又誰也不肯低頭。 他和二黑因為事關(guān)“到底誰才是車神”這一戰(zhàn)直到二黑后來搬家都沒和好。 大人也會因為無法茍同對方而沒辦法繼續(xù)在一起。 這很正常。 第6章 幫忙 一進門就能聞到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 顧執(zhí)的手機在進門的時候隔著口袋響了一下,是微信的提示音,顧執(zhí)沒在意它,但很小的聲音卻讓在廚房忙碌的人轉(zhuǎn)身出來了。 顧卓威是體育老師,但他的樣子看起來卻絲毫沒有攻擊性,甚至還有點很好說話。 他站在廚房和客廳的交界處,個子跟顧執(zhí)一般高,卻是個溫和內(nèi)斂的人。 “顧執(zhí)回來了……”他說話的樣子讓顧執(zhí)想到了新聞聯(lián)播里的某個主持人。 “嗯。”顧執(zhí)應了他一聲。 顧茜在后面打了個圓場結(jié)束兩人之間的尷尬:“快去洗手吃飯吧?!?/br> 顧執(zhí)飛快的溜進洗手間,金屬水閘一開,“嘩嘩”流水的聲音暫時性的緩解了他的別扭。 一雙驕矜的玉手足足洗了有三分鐘,顧執(zhí)才磨磨唧唧的關(guān)了水閘走出來。 顧茜和顧卓威已經(jīng)面對面坐在飯桌上等他這個小皇帝一起用膳了。 他心里很清楚剛剛進門那一瞬間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是什么。 他寧愿多跑一趟也沒有給顧卓威打電話,就足以說明在他心里,要么把自己當外人,要么就是把顧卓威當外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讓人好受。 顧卓威聽顧茜說他折回學校拿鑰匙的事情,當時心里也怔了一下,為了跟他“搞好關(guān)系”今天親自做了一頓晚飯,小心翼翼的。 顧執(zhí)忽然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別扭感到有些愧疚。 可能是燈光太亮,他覺得日光燈印在臉上有些許熱意。 “顧執(zhí)。”顧卓威溫和的喊了他一聲:“叔叔手藝一般,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今天下課早,正好你mama今天回來得晚。” 他十分小心的解釋了自己純粹是因為顧茜下班晚所以他只是順便做個飯的關(guān)系,但顧執(zhí)不傻,顧卓威越解釋,顧執(zhí)就越清楚不是那么回事。 顧茜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跟著柔聲說:“你小時候最愛吃你奶奶做的糖醋排骨,嘗嘗看是不是那個味道?” 顧執(zhí)瞳孔倏然收縮了一下,掀起兩片長睫,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跟他提過奶奶了。他低下頭說:“早不喜歡了?!?/br> 他話說的太快,以至于讓兩個大人面面相覷了好幾秒鐘也沒能做出合理的反應。 他自己也一出口就后悔了,心想,人家好心好意,你一個吃人嘴短的還這么橫。 顧執(zhí)夾了一塊牛rou扒了一口飯,咕噥了一句:“顧茜女士,你該精進一下廚藝了。” 他不知道怎么緩解他那句話帶來的尷尬,又不愿意直接跟顧卓威說聲謝謝。 只能別扭的用這種七轉(zhuǎn)八繞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 顧茜終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了他一眼,笑著對顧卓威說:“這孩子可真會胡說八道。我做飯哪比你差了?!?/br> 顧執(zhí)在燈火熙攘里吃完了這頓飯,這個在他看來還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居然在某個瞬間讓他生出一種其樂融融的幻覺。 顧茜收拾廚房,顧卓威洗碗,顧執(zhí)拎著書包鉆進了房間。 廚房的微波爐里放著一杯牛奶正在加熱,顧執(zhí)知道顧茜是給自己準備的,回過頭沖她說:“我明天要考試,晚上會比較晚?!?/br> 他的意思是,我要學習,別來打擾。 顧茜在廚房“哦”了一聲就回過頭跟顧卓威小聲的聊了起來。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但似乎有兩個人說笑的聲音。 顧執(zhí)悶悶的塞上耳機,耳機里機械的女聲中氣十足發(fā)著標準的美式發(fā)音,傳進耳朵里卻讓人聽的索然無味。 外面的溫馨隔著一扇門。 顧執(zhí)把五門課的試卷囫圇的全拿了出來,書桌頓時就不夠用。 口袋里的手機從吃飯前就一直沒拿出來,這時候在褲子口袋里貼著他的腿又輕微的震動了幾下。他忽然想起進門的時候手機也響了一聲,于是他摘下耳機。 震動的信息內(nèi)容和先前在門口發(fā)過來的是同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同一個群。 這群是剛建的,一共有十來個人,這會兒正集體瘋狂的抱怨學校太缺德,居然把考試放在周五,成心不讓人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