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季常
回到住處后的羅松,也并沒有閑著,而是盤坐在蒲團上,感悟在傳承之地獲得的七種煉體傳承。 那些煉體傳承,最差的也都是噬丹境后期存在所留下,而最高的甚至是達到化神境中期的地步,這才是令羅松感到最為震驚的事情。 煉體一途修煉之困難,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畢竟他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危機,要不是他機遇連連,并且靠著頑強地意志熬了過來,根本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一個小小的氣虛境,煉體修煉就如此艱難,羅松實在難以想象到,那些走煉體一途達到化神境的存在,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才能達到那種層次。 不過,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次的傳承之地歷煉,讓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如今的成就與一般人比起來,或許算得上天驕,屬于同階之中的佼佼者。 但與萬千世界,從古至今的天驕妖孽相比,他簡直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僅沒有什么優(yōu)勢,相反還顯得十分普通。 這讓原本有些自信的他,造成了很大的心靈沖擊,為曾經(jīng)那些妖孽中的妖孽感到敬佩,同時也認識到自己現(xiàn)階段,可以說還是處在起步階段,與真正的高手比起來還差得太遠太遠。 盡管內心造成了很大的沖擊,但羅松并沒有因此而感到自卑,畢竟無論什么樣的強者,都不是天生就那么強大,他們都是一點一滴的積累,一步一個腳印修煉而成。 那些絕世強者,他們也都有弱小的時候,既然他們能夠做到,羅松自問不弱于人,自然也能達到那些人的高度,甚至超越他們也未嘗不可。 這七種傳承之中,不僅僅是七種煉體功法那么簡單,其中還囊括了修煉者的修煉感悟,以及對煉體一途的認知。 盡管那些人的見解都不相同,甚至有的還背道而馳,但都是對rou身的探究與強化,沒有什么對錯之分。 羅松也不是完全照搬,因為他沒有修煉那些功法,適合那些人的煉體之法以及感悟經(jīng)驗,并不一定就適合羅松,那些東西只能給他一些借鑒,開闊他對煉體一途的眼界,這樣他才能更加全面地開發(fā)適合自己的煉體之道。 一晃眼便是一個時辰過去,羅松依舊在感悟那些功法經(jīng)驗,其住處的后院之中,一群侍衛(wèi)壓著一個黑袍人站在后院。 其中一個侍衛(wèi),對著羅松緊閉住處抱拳,大聲道:“卑職奉王爺之命,將此人帶到大人的住處!” “辛苦各位了,放他進來吧?!蔽葜袀鱽砹_松淡淡地聲音。 聞言,領頭侍衛(wèi)一抬手,其身后的那些侍衛(wèi),立馬將手中的法器一收,原本捆住黑衣人的鎖鏈也自動斷開。 “若沒有什么事情,卑職就帶人離開這里?!?/br> “有勞各位了。” “大人言重了,卑職告退!” 說完,領頭侍衛(wèi)帶著一行人,轉身離開羅松住處,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停留,這就是八王爺訓練出來的兵卒。 ‘吱啞’一聲,房門自動被打開,黑衣人抬頭就看到房間內,羅松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而在其對面,也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了一個蒲團。 見狀,黑衣人也沒有任何猶豫,跨步就走進了房屋之中。 當他腳步踏進房屋之后,原本打開的兩扇門,在一瞬間有自動關閉上。 只見羅松單手一揮,一道隔音禁制便出現(xiàn),將整個房間都給籠罩住的同時,他手中的法訣一陣變換,一桿桿陣旗化作靈光,分別插入進房間不同方位,與隔音禁制相配合,構成一個神秘地封禁大陣。 從始至終,黑衣人也就是這名天符詭族之人,都沒有流露出驚訝之色,甚至其情緒都沒有波動絲毫,可見他對羅松的這些布陣瞧不上,否則也不會是這個態(tài)度。 見這天符詭族之人沒有說還,羅松主動開口問道:“還未請教道友大名?!?/br> “天符詭族,季常。”黑衣人淡淡一聲。 對此,羅松眉頭微皺,但也并沒有表露出什么來,聲音略有些陰沉地說道:“按照當日的約定,羅某已將季道友你救出,你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道友當初的承諾是不是也應該......” “自由之神,我看未必吧?”季常大有深意地看著羅松。 聞言,羅松自然知道季常話中的意思,他盯著季常看了一會兒,翻手之間,一塊藍色令牌出現(xiàn)在其手中,赫然就是拘禁季?;昴睿軌騝ao控其生死的禁制令牌。 見羅松拿出禁制令牌,季常雖被黑袍擋住面目,但羅松能夠從季常的靈力波動中,感受到一股激動地情緒。 場中一片寂靜,氛圍也十分微妙,不過羅松最終還是打破了這個寧靜。 他陽揚手一拋,手中的禁制令牌便被拋給了季常。 見狀,季常一把就將禁制令抓住,雙手猛地一搓,其周身地符文靈光一漲,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樣,全都匯聚在其雙手之中,將禁制令牌給團團包裹住。 片刻之后,當那些符文全部散開,重新環(huán)繞在季常的周身時,原本還有些靈性的禁制令牌,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廢銅塊。 其上無論是靈紋,還是靈力波動,都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生生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似很漫長的過程,實際上也就一兩息的時間,看得羅松瞪直了眼。 同時,他對天符詭族這個種族,又有了重新的認識,并且他們施展符文術法的手段,與他這樣的陣法師完全不同。 見羅松如此神色,季常像是早就看穿了一樣,不過他也沒有說什么,順手就將手中的廢銅牌給丟掉。 “說說你的來歷吧?!绷_松開口道。 聞言,季常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羅松,顯然沒有想到,羅松第一句話不是問回地球的辦法,而是詢問他的來歷,這讓他頗感意外。 “我的名字叫做季常,剛剛以及說過了,是天符詭族的一個族人,至于為什么我還活著,那是因為在上古大戰(zhàn)爆發(fā)之前,我就被族中的長輩封印,如同龜息大一樣,一直存活到現(xiàn)在?!?/br> “至于我究竟被封印了多少年,恐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對于我而言,封印之前與封印解除,就如同睡覺一樣,當睜開眼的時候,這世間的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br> “真是沒有想到,在上古弱小的人族,如今居然主宰了一切,看來上古大戰(zhàn)之后,人族定然獲得樂大造化大機緣,否則絕不可能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奔境8袊@道。 “感嘆就免了吧,道友還是挑一些主要的講講?!绷_松開口淡淡道。 對于羅松的催促,季常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自顧地說道:“因為山體崩落的原因,我的封印也被解除,從長久的沉睡中蘇醒過來。” “還沒等我完全弄明白這個時代,就被一群自稱血昌國的士兵圍住,同時一個噬丹境的將軍將我擒下?!?/br> 血昌國? 聽著這些,羅松有些意外季常居然被血昌國的人抓住,不過最后其落到太罪的手中,想來也應該是因為戰(zhàn)爭。 與羅松猜得差不多,麓陽國與血昌國邊境之地,經(jīng)常會爆發(fā)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而身為駐守邊疆的不敗戰(zhàn)神太罪,自然帶領將領打下一場場勝利的戰(zhàn)爭。 在又一次與血昌國戰(zhàn)爭中,太罪以一人之力,強行將血昌國同階將軍給斬殺,取得了那場戰(zhàn)爭的勝利,血昌國那只隊伍領地,自然而然被太罪給占領。 而季常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太罪帶人給擒住。 剛開始的時候,太罪也驚異于季常是天符詭族的身份,便命人將季常給放開。 那時候的季常,一經(jīng)自由,便頭腦發(fā)熱,想利用傳送陣法逃脫走,但卻被太罪給當場截斷,令他逃跑失敗。 為了防止這種事再次發(fā)生,太罪親自出手,抽出了季常的一縷魂念,將之煉制成一塊禁制令牌,只要擁有禁制令牌,就等于掌控了季常的生死。 之后,太罪為了從季常的口中,得到關于天符詭族的一些神通秘術,但季常寧死不屈,任他們怎么逼問行刑也都一樣。 久而久之,太罪也就放棄了,便將季常囚禁在異院閣,這一囚禁就是十一年,直至羅松的到來,他才看到了重獲自由的希望。 為此,他不惜冒險賭一把,與羅松進行一場交易。 現(xiàn)如今看來,他這冒險賭一把還賭對了! “季道友,拐彎抹角的話也就不多說了,為了將你救出來,羅某可是耗費了很大的代價,甚至差點因此喪命。” “如今道友徹底恢復自由身,當初你承諾羅某的事,也應該兌現(xiàn)了吧?!绷_松緊緊地盯著季常。 季常眼中眸光一閃,輕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是自然,但就要看道友敢不敢冒一個險了。” 說完,季常大有深意地看著羅松,似乎想將羅松的一切都給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