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初露鋒芒(中)
訓練場上,所有人瞪直了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一個聚氣四層修士,甩手之間,竟將聚氣五層的體修給打退出百米之遠,并且還那么隨意,這讓人如何能相信,除非是有什么奇兵異寶,又或是…… 訓練場上那么多人,都看到剛剛那一幕,羅松絕不可能在使用奇兵異寶不被感應(yīng)到,也就是說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羅松也是一名體修,且實力之強,遠超海力捶。 “體修,他是氣虛境的體修!”有人意識到并大叫出來。 頓時,訓練場上一片嘩然,霖曉曉等人更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羅松,他們怎么也都想不到,被他們看輕的這人,居然是氣虛境的體修。 要知道體修本就很難修煉,要突破到氣虛境更是難上加難。 海力捶在三十五歲時,rou身便達到聚氣五層之境,但到如今五十三歲,卻仍舊是聚氣五層的境界,連巔峰都未達到,可以想見體修的修煉是有多么難。 而眼前這個人,看上去絕對不超過三十歲,但卻成為氣虛境的體修存在,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 然而,若是讓他們知道,羅松的體修之路是怎么走過來,他們或許會更加震驚,震驚的不是羅松氣虛境本身的體修修為,而是他體修之路的恐怖。 一旁的霖之崇,更是激動萬分,以無比崇拜的目光盯著羅松,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大姐霖央當時為什么堅持救下眼前這人,實在是……太強了! 一片震驚過后,眾人回過神來,急忙跑到海力捶那邊,發(fā)現(xiàn)海力捶只是昏死過去,斷了幾根肋骨,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大礙。 眾人知道這是吳松手下留情,要不然就剛剛那一下,海力捶絕對會被打死。 訓練場上,所有人看向羅松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至少不像之前那般輕視,而最為忌憚的莫過于霖曉曉等人。 他們原以為解決眼前這個叫吳松的人會很輕松,卻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硬茬,以現(xiàn)如今的情況來看,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抗衡吳松。 “原來請了一個氣虛境的體修,難怪你這么有底氣,但僅僅是修為上的勝利,本小姐是絕對不服的,哼!”霖曉曉冷哼道。 見霖曉曉這幅愿賭不服輸?shù)臉幼?,霖之崇頓時一陣火大,剛準備說什么,卻見羅松開口問道“那不知怎么樣才能令霖小姐心服口服?” “力量大有什么用,也就是擁有一身蠻力而已,你要是能在丹道上勝過糜沅jiejie,本小姐就心服口服?!绷貢詴岳渖砗蟮募t衣女子,沖著羅松和霖之崇挑釁道。 聞言,別說是霖之崇,就算是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霖曉曉的要求有些過分。 吳松在這個年紀,能將rou身修煉到氣虛境已是一種奇跡,更何況他還是法體雙修的存在,這幾乎能比肩麓陽國最頂尖是天才。 人力有窮時,沒人能做到全才,因為全才者最終都耽誤了修煉,壽元終盡而亡。 “霖曉曉你太過分了,你居然” “我怎么樣,規(guī)矩是我定的,要想勝得我并且讓我心服口服,就必須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否則就算是輸了本小姐也不認?!绷貢詴砸豢趯⒘刂绲脑拺涣嘶厝?。 “可以,我接受。” 一道淡淡地聲音響起,不是羅松又是何人! 所有人再次吃驚的看著羅松,至于那名被霖曉曉拉出來的紅衣糜沅,也都微皺起柳眉,看向羅松的眉目中流『露』出些許怒意。 身為煉丹師的她,又怎么可能容忍一個外行人看輕煉丹一途,這是任何煉丹師都無法容忍的事。 “聽吳客卿的口氣,吳客卿對煉丹一道似乎也有些涉及不成?”糜沅試探『性』的問道。 雖說她不相信羅松對煉丹也有研究,但同為客卿身份的他,自然要給吳松留些面子,說到底吳松是家主一脈的客卿,并且其實力也很強勁,朋友算不上但也不能發(fā)展成敵人。 “略知一二,請!”羅松抬手說道。 見狀,糜沅深深地看了一眼羅松,開口道“煉丹太過繁瑣,且霖小姐沒有那么多時間,你我還是從最基礎(chǔ)的『藥』理入手,可請在場的諸位同道隨便拿出丹『藥』,你我辨出丹『藥』中的『藥』理成分,如何?” 如此省時間,羅松自然也不會拒絕,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當即,在場圍觀之人紛紛拿出丹『藥』,卻見一個身穿墨服的中年人,從手中的小瓷瓶中倒出兩顆墨綠『色』丹『藥』,分別遞給羅松和糜沅。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將丹『藥』湊到鼻前聞了聞,同時拿出一塊玉簡,將丹『藥』中各種『藥』物名稱都記載在上面。 當然,要識別丹『藥』中的各種『藥』物,單單嗅味是不夠的,兩人更是用神識以及特殊的丹訣手段,在損傷丹『藥』的情況下對丹『藥』進行剖析。 看似是最簡單的『藥』理比拼,實則上也考驗了煉丹師的煉丹技藝,以及煉丹經(jīng)驗的過程。 畢竟,一顆成型的丹『藥』,其中的『藥』材早就雜糅交融在一起,有的『藥』物融合之后會變成另外的一種『藥』。 用羅松的理解來說,就如同地球上的化學實驗,『藥』物之間融合發(fā)生了神秘的化學反應(yīng),這才令丹『藥』具備有各種奇異的功效。 不過,用化學反應(yīng)去形容也不恰當,這僅僅是羅松為了更好理解丹理,在最開始學習煉丹的理解,幫助他更加形象具體化煉丹的過程。 片刻后,兩人先后拿下額間的玉簡,將之相互交給對方檢驗。 當兩人再次抬眼時,羅松目光如常,但糜沅美目中卻泛起極度震驚之『色』。 “糜沅jiejie,結(jié)果怎么樣,是不是你贏了?”霖曉曉自信的問道。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是糜沅的搖頭,他上前一步走到羅松跟前,開口道“你我不分勝負,是否要繼續(xù)比下去?!?/br> “當然!”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震驚了,一旁的霖曉曉更是捂著小嘴說不出話。 “剛剛那丹『藥』,那吳松一定是見過丹方,所以才能與糜沅jiejie平手?!?/br> “對,一定是這樣!”霖曉曉心中暗想道。 不僅是他,在場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猜想。 糜沅身為霖家客卿,并且還是煉丹師,其在霖家還是小有名氣,如此年紀只差一步就能達到煉丹大師級別,被霖家的兩位準宗師煉丹師寄予厚望與贊賞。 吳松雖然厲害,但那也是在修為方面法體雙修,又怎么可能對丹道一途也有涉及,并且看樣子還不俗,一定是他早就知道那顆丹『藥』的丹方,甚至那墨衣中年人就是個托。 對,一定是這樣! 眾人對墨衣中年人怒目以對,這讓他一陣無奈又無辜。 可羅松的年紀擺在那里,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法體雙修之人,會在丹道一途也有超高的成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既然你們兩個難分勝負,老夫這里有一種丹『藥』,看看你們誰能辨別出它的用材。”一道悠悠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zhuǎn)眼看去時,一個云袍老者從遠處走來,這讓眾人肅然起敬,紛紛給云袍老者讓出一條道來。 “是嚴嵐大師,他老人家居然也會到這里來!”一陣驚嘆聲響起,已說明出云袍老者的不凡。 原本一臉冷漠的糜沅,在看到云袍老者出現(xiàn)后,也連忙對其施禮道“晚輩見過嚴嵐宗師!” 只是一旁的羅松,在看到嚴嵐出現(xiàn)后,也僅僅目光微凝了一下,并沒有任何的動作。 嚴嵐此名他也聽說過,此人正是霖家兩位煉丹準宗師之一,在霖家擁有很高的地位和身份。 見羅松不僅沒對嚴嵐行禮,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嚴嵐,觀戰(zhàn)中有人開始斥責道“小子,你可知道嚴嵐宗師是何人,還不趕緊跪下來行禮?!?/br> 此言一出,無論是羅松還是嚴嵐都眉頭一皺。 這看似貶低羅松,抬高嚴嵐的話語,卻透『露』著很明顯的算計之意,不僅斥責羅松無禮,更是故意羞辱羅松,此話歹毒至極。 見羅松還沒有任何舉動,那開口之人再次譏諷道“小子,別以為是氣虛境體修,就不把霖家當一回事兒,憑你那點兒微末道行,也陪在嚴嵐宗師面前” “聒噪!” 羅松低沉一聲,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五指一吸,便將那開口之人給攝到跟前,一把便將之咽喉給掐住。 “你、你” 此人極度驚恐,完全沒有料到羅松會這么果斷,并且不懼霖家的規(guī)矩對他出手。 羅松單手一用力,一股絕強的力量灌入此人丹田之中。 ‘砰’的一聲悶響從此人體內(nèi)傳出,跟著其身軀一軟,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 羅松單手一甩,像對其垃圾一樣的將其丟出,一雙黑眸冷漠如霜,這讓原本想跳出來指責他的人,全都閉上了嘴巴,噤若寒蟬的站在人群中不敢走出。 場中一片死寂,誰都沒有想到,羅松出手竟如此果決霸道,將那開口之人的修為一招廢掉,這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比殺了他更加痛苦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