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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太突兀了,他這一聲呼喚,除了貓族猛回頭看過來,那白衣男子竟也頓了一下。 也就是這么頓了一下,貓族竟緊跟著反應過來,之后看到橫在眾人頭頂上的巨劍顫顫巍巍要落下時,狠狠推開了白衣男子。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西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 蘇慕予望著朝自己撲過來的貓族,感覺時間流速都變得慢了。 在他瞳孔的世界中,色彩變成了慘淡的白,只有貓族的身影,以及他身后隨之斬下的巨劍絢爛奪目,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色彩真的能明亮到能刺傷他的雙眼。 蘇慕予破天荒忘記了思考,頭腦一片空白,連心臟能量供應石的運轉都變得緩慢起來…… 像極了一臺年久失修合該淘汰的垃圾處理器。 雖然不知是何原因,那巨劍落下時,變小了很多,但貓族渾身上下濺起的鮮血還是占據了蘇慕予所有思考能力。 他幾乎只剩下本能地伸出手臂抱住了跌過來的血人。 濃郁的血腥味蜂擁而至,蠻橫地想要沖進他每個毛孔。 留出的血是溫熱的,但蘇慕予卻感覺很冷,像身處冰窖中,提不起絲毫的溫度。 西蒙本應趕來,可惜在半路被白衣男子攔截,兩人再次糾纏起來。 蘇慕予深深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眸底一片寒涼。 他垂下眼簾,抖著手抱起再次昏死過去的貓族,離開了原地。 不多時,一輛飛行器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消失無蹤。 西蒙想追過去,卻被寧長疏纏住。 他本以為自己會死在對方手里,可結果對方并沒有下死手,只是拖延他的腳步。 這是為什么? 西蒙再次滿腦狐疑,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貓族的傷勢,傷得那么重,必須要趕緊治療才行。至于不能救治,這個選項不在西蒙的思考范圍里。 就在他拼著重傷也要擺脫白衣男子時,對方忽然一個幻術閃到了他身后。 一抹濃郁幽香傳來,西蒙竟覺得腦子開始昏沉,有些不能自己了。 他望著白衣男子那張絕美的臉,詭異地出現了幻覺,居然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絲熟悉的貓族的影子,“你……對我做了什么?” 寧長疏提著一柄細長的劍挑起西蒙的下巴,故意曖昧地開口,“你可以猜猜我會對你做什么?” 那對清冷無情的眸子漸漸發(fā)生轉變,變得清瑩如水,泛著瀲.滟的醉人之色。 絲絲縷縷的誘.人幽香逐漸取締了周圍的肅殺之氣,變得繾綣溫軟起來。 西蒙最后一絲理智尚存時,他只記得對方朝他靠攏過來。 身.體意外的柔.韌溫暖,白皙如雪一般的臉頰泛起微醺的桃粉.色,也變得不再那么不近人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韻。 之后連續(xù)好幾個小時,他都是渾渾噩噩。 潛意識的掙扎在難掩的歡.愉和滅頂的快.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加上偶爾出現在眼前的貓族的面容,西蒙更是豪不自知地被本能驅使,發(fā)泄著自己的所有精力。 等他再次恢復理智,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正死死抱著一個男人! 純白無垢的衣衫半掩,露出冰雪般的白皙肌.膚,透著可愛的粉.色,卻也有許多充滿凌.虐感的痕.跡殘留。. 一頭墨色長發(fā)沾著微濕的汗意,肆意披散在身.下,濃重的黑與奪目的白交織成一幅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他動了一動,瞬間席卷而上的緊.致與溫暖讓他猛然瞪大了雙眼,只是不自禁地跳動,便很快有一股柔.滑的濕潤裹住了自己。 西蒙狠狠倒吸了一口氣。 他實在沒想到睜開眼會看到這樣的畫面,以至于發(fā)生這些反應后,他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這么敏.感的嗎? 不過很快,這些他也無法形容的詭異旖,旎感,都在身,下男子睜開眼的那一瞬間,蕩然無存。 那雙如同看著塵埃一般淡漠的眸子輕掃而來,紅潤雙唇輕啟,吐露的卻是一句冰冷的警告,“呆夠了嗎?呆夠了就出去?!?/br> 西蒙被這句話搞懵。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把他給強了! 可是就憑眼前這人排山倒海一樣的實力,誰能強得了? 望著寧長疏那張“你這個垃圾還想玷.污我身.體多久”的眼神,西蒙反而被激起了逆反之心,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摁住他的肩.膀狠狠往里一撞,隨后在聽到那一聲溢出的低吟時,快速地抽身而去。 與此同時,裝甲自動激發(fā),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戒備地提防著對方。 “你倒是膽子大得很,不怕我直接殺了你?!?/br> 寧長疏絲毫不顧及身.體在人前暴露,他就著躺著的姿勢側過身斜臥,手肘撐著地面,手指優(yōu)雅地支著頭,余光漫不經心地落在西蒙身上,另一只手擇輕輕攏了攏敞開了衣領,蓋住半分春光。 卻不知這從容姿態(tài)落在人前,更叫人想要征服。 西蒙呼吸粗重,一半是氣一半是惱,死死盯著寧長疏露在衣擺外的一對玉足,眼皮不停跳動,他甚至眼尖的看到有一只腳.踝上還有一道很深很紅的印記,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吸口允出來。 他死都沒想到會跟眼前這個人發(fā)生這種關系。 這讓他面對他的小貓的時候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