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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到他根本不用分析,不用思考,眼睛過一遍,看看寧長疏這會兒的狀態(tài)就知道對方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 望著寧長疏不同往日清淡,染著一絲薄紅的眉眼,姜濤登時一陣耳暈?zāi)垦?,盛怒之下,恨不得沖過去擰著寧長疏的衣領(lǐng)子問他為何要這么對自己。 難道上一次……的美好全都是假的嗎? 還是說,只是替天行道一次微不足道的捉弄? 否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怎么會發(fā)生在別人的身上。 他把發(fā)小們過來調(diào)戲小姑娘的事兒發(fā)給滴滴萬事屋后,就過來了,因為他也想見替天行道??蓻]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姜濤氣急,都忘了站在面前的是深不可測的替天行道,他沖寧長疏吼,“你讓開!”邊說,邊伸手把人推開硬擠了進去。他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垃圾敢染指他的東西。然后姜濤就在沙發(fā)上看到了饒是在睡夢中都一臉饜足的葉承! 姜濤,“……” 怎么會是葉承? 這個震驚只在腦海里殘留不到一秒,姜濤就氣得身軀顫抖,捏著拳頭,忍不住沖過去錘死他。 就在他身形剛動時,忽然被人從身后抱住了。 嗅到從身后人身上傳來的熟悉幽香,姜濤竟神奇地鎮(zhèn)定下來,不過還是一言不發(fā)。他覺得替天行道背叛了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招惹了自己又去招惹別的男人。 姜濤覺得有些委屈,此刻被人從身后抱住,這點委屈就具現(xiàn)出來,眼眶有些濕熱。 “你是不是跟他做了?!?/br> 以往,姜濤總是以自己超強的直覺和眼力自傲,可這一次,是他惟一一次希望自己看走眼的時候。奈何身后的人磕著他肩膀,發(fā)出一聲嘆息,“是做了?!?/br> 眼看姜濤臉色巨變又要像炮彈子一樣發(fā)火,寧長疏把人摟得更緊了一分,現(xiàn)在可不能讓姜濤壞他好事,萬一把人打醒了怎么辦?而且寧長疏還不能直接把姜濤敲暈帶走,眼下姜濤看到的是他替天行道跟葉承發(fā)生了關(guān)系,如果對方說出去,計劃就泡湯了。 所以,他不但不能惹怒姜濤,還得把人哄一哄。 寧長疏心下想了想,便勾起唇角,將唇瓣輕輕貼在姜濤的脖頸間,“這是對他的懲罰,至于是哪種懲罰,暫時不能說給你聽,不過……你是不同的?!?/br> 姜濤還要發(fā)問,可唇齒剛啟,就被寧長疏從身后探出頭來,用親吻堵住。舌尖碰撞的戰(zhàn)栗,摧古拉朽的把姜濤的意識擊潰,眨眼間便沉浸在甜膩的幸福感中掙脫不出。 另外一間包廂里,姜濤反摟住寧長疏的腰,不想讓他離開。 剛剛才溫存過,這會兒整個人都仿佛還泡在蜜罐中的一樣,而之前看到葉承的怒火也早已通通融化在寧長疏身上。 別說現(xiàn)在人設(shè)崩壞地跟一個男人撒嬌,就算讓他去跳樓證明自己愛之永恒,恐怕也會義無反顧地答應(yīng)。 寧長疏側(cè)身在姜濤額頭印下一個親吻,溫涼的氣息盡數(shù)灑落。 姜濤將臉埋進寧長疏頸窩,深深嗅著對方身上散發(fā)的冷冽幽香,整個人如同著魔一樣不想放手,也不愿退出。 他細細撕咬著眼前白皙的頸rou,嘟噥道:“你要走了嗎?” 一輪已經(jīng)結(jié)束,哪怕姜濤還想繼續(xù),他也擔心會觸及寧長疏底線惹火對方,從而葬送了以后能夠親近的機會。即便過程中,男人總是溫柔地任由他索取,任他在他身上胡作非為也不生氣,可姜濤還是害怕。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越在乎越膽小吧…… 寧長疏勾起唇角,笑得寵溺而無奈,“如果你要找我,也是能找到的吧,就像這次一樣?!?/br> 姜濤訕然,眼睛看向別處,卻又很快被上面這幅風光無限的藝術(shù)畫給吸引了注意。 潔白的畫紙上是他自己精心留下的彩繪,紅的紫的,簇成一團,煞是好看。尤其是被他染上透明顏料后,開得正艷的兩朵花骨朵,嬌滴滴地迎風招展著,仿佛一掐就能滴出花汁兒來。 看著這些,姜濤頓覺一陣自豪,心想那該死的葉承肯定沒他這么幸運,能用畫筆滴點兒墨汁兒就夠了,作畫什么的,想都別想。 更何況,替天行道說了,那是懲罰。 男人嘛,逢場作戲,他能理解的! 念起寧長疏為了哄他刻意放緩壓低,撩人至極的聲音,姜濤一時情難自禁,尋到寧長疏的唇瓣又狠撲過去,自己更是翻身壓過去,將人抵在沙發(fā)上來了一個法式深吻。直到寧長疏為此雙眼迷離,蹙起眉頭后才松開。 姜濤在他脖子上重重留下牙印,隨后起身,“好了,你走吧。” 寧長疏摸了摸劇痛的脖子,壓下想把姜濤一根手指頭摁死的沖動,轉(zhuǎn)身披上衣服,“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來過,懂嗎?” “你不想讓葉承知道嗎?” 姜濤望過來的目光炯炯有神,讓寧長疏想起在視頻里干巴巴望著主人的蠢哈士奇。寧長疏伸手摸了摸他狗頭,“乖,照我說的做?!?/br> 姜濤眼神閃爍,“那……那如果照你說的做了,有獎勵嗎?” 寧長疏穿衣服的手頓了頓,側(cè)過頭看他,長睫在眼瞼下灑下一片柔和的陰影。 一時之間,姜濤分不清到底是窗外的月光更迷人,還是眼前的人更醉人。 “你說呢?” 寧長疏唇角輕輕勾起的弧度像把鉤子在姜濤心坎上挑了一下。刺痛伴隨著酥癢從心尖上蔓延開,等到姜濤回過神來時,眼前的人早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