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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彼R了句臟話,掙扎著要起身,卻一手按在玻璃碎片上,溫?zé)岣幸幌伦泳陀砍鰜?,他卻完全顧不得那么多,眼前和喬瑾瑜共享的面板上彈滿了屬于對方的警告,喬瑾瑜猛地嘔出口血,咳在他前襟上。 “喬總你別急,我這就叫歐陽?!?/br> 對方似乎是笑了笑,不堪重負(fù)般倒在他身上,他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看到對方的背脊,幾大塊碎玻璃插在背上,血止不住般的往下淌。 “抱歉,我——”厲長澤跑進爆炸后還帶著煙霧的廢墟,見狀略有些驚訝?!拔液艚兄г!?/br> 姜瀾生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依舊讓喬瑾瑜趴在他胸口,空出手捋了把頭發(fā)?!皥蟾媸菊咝袆勇肪€?!?/br> 工作面板上歐陽已經(jīng)接到指令,會在十二分鐘后趕到,他們所有人的身體都會在受到重創(chuàng)后進入休眠模式,只要他不給喬瑾瑜施加二次傷害,喬瑾瑜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厲長澤直接在工作面板上貼出失芯者的路線圖。從圖上看,失芯者在離開逮捕地點后徑直前往某個地下交易場,交易場被厲長澤標(biāo)注‘黑市’二字,失芯者傾家蕩產(chǎn)買到含量不是很高的□□回到家里,也就是喬瑾瑜和他所在的位置,引爆□□。 □□的量比他想象的少得多,只是距離太近外加上玻璃被炸碎才導(dǎo)致喬瑾瑜那邊直接休眠,他的小腿也流血不止。 直到歐陽開始對喬瑾瑜進行緊急處置他才注意到這點,好在不影響行動,他自己動手把腿上的碎片都拆下去,關(guān)掉眼前來自BIAS的失血警告。 “你需要及時止血?!睔W陽抽空回頭瞥他一眼?!白约涸卺t(yī)療箱里翻,隨便找繃帶纏上,運氣不好感染了我?guī)湍憬刂??!?/br> 那倒是,現(xiàn)在顯然處理喬瑾瑜的傷勢更重要。他擺擺手,自己把繃帶纏了滿腿,雖然走路的時候會因為劇痛而使不上力氣,不過畢竟是撐得住歐陽不打麻藥直接開刀的人,就這么趕回隊里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時光和程橙已經(jīng)將嬰兒送到第七生產(chǎn)廠,這位新生兒運氣很好,可以接受BIAS芯片,基因鉗篩查下也不易感各種傳染病,小東西獲得了普通人的身份,被放置于營養(yǎng)倉內(nèi)培養(yǎng),等待十八歲那年就可以來到這個世界上。時光將這段視頻拍到工作面板上作為補充說明,喬瑾瑜也在兩小時后被飛行器送回到二十層門口,臉色蒼白,但好歹還能保持直立,背上披著歐陽的隊服,擋住背后滿身血與破損的上衣。而姜瀾生作為工傷傷員被趕回來的歐陽拆掉繃帶重新清創(chuàng)換藥包扎,直到夜里才被放回自己的臥室。 他做了個夢。 他清晰地意識到這是夢境,因為他腳下踩的是全然陌生的土地。潮濕的味道無處不在,他把自己丟進大床里,然后對旁邊的人招招手。 “寶貝兒,這里沒人認(rèn)識你,也沒人認(rèn)識我,我們兩個只是一對坦誠而又相愛的靈魂?!彼牭阶约哼@樣說。 于是旁邊的人便也趴在他身邊,慢吞吞地蹭上來,摘下口罩親親他的額頭,又被他摟過來接吻。對方的身上帶著他無比熟悉的氣息,他親得渾身燥熱,很想再做點別的,然而再過半個小時就是日落,再過一個小時還要去預(yù)約好的餐廳,雖然看不到吃不到也沒什么,不過與他接吻的這個人剛剛有些暈船,他有必要讓對方休息。 唇微分,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里帶著笑:“你剛剛不是這么說的,過嘆息橋的時候你還說自己的靈魂背負(fù)罪孽?!?/br> “那只是逢場作戲配合一下那位不知道真假的神父的說法,不然只有他一個人在傳教豈不是很可憐?!彼Ψ饺彳浀念^發(fā),看向窗外逐漸沉下去的天色?!皢炭?,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br> “嗯。我知道。” “所以你有沒有喜歡上我?” 然后他便醒了,空蕩蕩的床上沒有第二個人,胸口也沒枕著熱乎乎的腦袋。姜瀾生腦子還有點不清醒,那種悵然若失的遺憾感還縈繞在身邊,真可惜,沒能多睡一會兒,也沒能聽到那個問題的答案。 又過了幾秒鐘他才從睡意中清醒,他正躺在自己臥室的被窩里,他沒有站在異國的土地上,他人在末日之都未央塔二十層,是支援小隊一隊的副隊長。 再過幾秒鐘,他已經(jīng)記不清夢境的內(nèi)容,只剩下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綿延三日繞梁不絕,像是在提醒他曾經(jīng)擁有過什么,又錯過了什么。 他的雙腿上還纏著紗布,姜瀾生把它都拆了,兩條腿暴露在空氣里。傷口還是鉆心的癢,不過已經(jīng)愈合大半,就著月光看不出之前那副被玻璃扎得血rou模糊的模樣,窗外天色正好,他決定去陽臺坐一會兒,順便讓這雙被包了好幾個小時的雙腿吹吹風(fēng)。 卻沒想到陽臺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 “……喬總?!?/br> 男人聽到聲音后側(cè)過頭,桃花眼里盈滿了月光。 “睡不著?”男人輕聲問,看著他的目光在某一瞬間無比遙遠,就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人。那神情轉(zhuǎn)瞬即逝,輕得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嗯……你還好么?我是說,背上?!?/br> 像是才想起這回事般,喬瑾瑜把手伸進睡衣里拆繃帶。大團大團的繃帶與紗布落地,他眼看著對面的男人在他面前脫掉上衣,清瘦的酮體沐浴在月光下,看得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