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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陳赫門搞怪,見過陳赫門耍帥,甚至陳赫門在寢室床上打完飛機下床洗杯他都見過,唯獨沒見過那個人這么聲嘶力竭的哭,一邊哭一邊哈哈大笑,那邊很快傳來別的男人的聲音,有人試圖從陳赫門手里拿走手機,陳赫門卻說什么都不松手。 “這是我生哥!你不能搶我生哥!” 那邊傳來爭執(zhí)的聲音,分不清是誰贏了,他只聽到男孩子大聲嚎哭:“管叔,我明天就得醒了,我今天就不能再做會兒夢嗎??!我會對她好,我會負責(zé),就今天這一會兒,不行嗎??” 音樂聲突兀消失,現(xiàn)在姜瀾生對鸚鵡的聲音很敏感,他聽到管叔帶著鸚鵡離開的聲音,陳赫門現(xiàn)在確實在家里而不是在外面鬼混。管叔是陳家的管家,雖然他只和那位叔叔見過一次,但他就是明白管叔的意思,關(guān)音樂又帶走鸚鵡,管叔希望他能幫著把陳赫門哄睡。 他還想再問問那位網(wǎng)戀的meimei怎么辦,不過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好在陳赫門也確實鬧累了,酒勁上來蒙頭就睡,他聽著陳赫門的鼾聲,無奈地與喬瑾瑜對視,然后調(diào)小聲音,把手機放在稍遠的地方充電,也沒掛電話,上床睡覺。 ☆、第 89 章 姜瀾生沒想到從那個電話之后,陳赫門就真的和他生疏了起來。 不是主動意義上的生疏,陳赫門每天忙得要命,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應(yīng)酬,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閑得無聊給他轉(zhuǎn)發(fā)上百條公眾號消息和表情包的閑雜人等。后來還是在唐納給他轉(zhuǎn)發(fā)的金融新聞上看到陳赫門與那位所謂的青梅竹馬成婚的消息,兩個人在愛爾蘭舉行了盛大的典禮,照片里郎才女貌般配無比,陳赫門也不再是那個縮在電競椅里打游戲的宅男,搖身一變成為交口稱贊的貴公子,就好像他認識的那個老陳只是他一個人的幻覺,這個刊登在金融公眾號上的陳少爺才是真正的陳赫門。 他有種奇妙的被命運推著走的感覺,無數(shù)人在無數(shù)個分岔口走向無數(shù)個不同的方向,好在喬瑾瑜始終走在他身邊。陳赫門結(jié)婚隔天姜瀾生收到了來自陳赫門的照片,不是婚紗照也不是婚禮照,而是一張機票。 陳赫門:結(jié)婚之前我給她寄了機票,她沒來,給她打錢她也給我退回來了。 陳赫門:我覺得我挺不是個東西的。 姜瀾生不知道怎么回,也不知道該回什么,陳赫門從小經(jīng)歷的事情就比他多,至少他對于‘家里要破產(chǎn)怎么辦’這樣的問題就完完全全的束手無策。他辦事全靠一腔孤勇,陳赫門的為人處世則要圓滑得多,除了同寢室那兩位跟陳赫門不太對付之外,沒有人不夸獎陳少爺平易近人。他也知道陳赫門不是想從他身上要到答案,只是找個發(fā)泄的途徑隨口吐槽幾句,日子還是要照樣過,這也加劇了他的難過,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他還能給對方什么。 喬瑾瑜恢復(fù)成宅男同等身體素質(zhì)的時候天氣已經(jīng)十分炎熱,唐納晚上過來喝姜瀾生煮的粥,順便帶來兩個好消息,一個是童華工作室的法人,也就是那位要搞宋導(dǎo)結(jié)果給喬瑾瑜下了藥的幕后指使人因偷稅漏稅被抓進去等待法院的審判,一個是唐納拿來個本子問喬瑾瑜要不要參演。 “我?guī)зY進組,往劇里塞配角很奇怪么?”唐納挑眉?!案螞r我?guī)У倪€是個演技沒問題,事兒也少的演員。喬喬同意我就讓助理和宋導(dǎo)對接。是個小角色,給喬喬找找感覺,這個角色大部分時間都在坐輪椅,只有回憶的部分需要站起來,我可以要求導(dǎo)演把這部分放到后面拍,你還有時間繼續(xù)做康復(fù)?!?/br> 喬瑾瑜低頭看劇本,影帝毫無架子的自己去鍋里再盛碗粥。 唐納:“為了吃你這頓我特意餓了三天。” 姜瀾生:“沒出息。”然后被唐納瞪了一眼。 因為被唐納霸占了屬于自己的這份晚餐,姜瀾生只能啃家里屯的面包度日,伸著脖子看喬瑾瑜手里的劇本。喬瑾瑜這陣子接的戲相對而言都很相似,都是那種瘋批角色,他不太懂這么演下去會不會讓喬瑾瑜的戲路固定,不過現(xiàn)在還能有戲演就是好事,這次養(yǎng)病的時間有點過久,要是沒有宋導(dǎo)也沒有唐納,喬瑾瑜極有可能從此以后無戲可拍。 “感覺怎么樣?”姜瀾生問。喬瑾瑜便把劇本分他一半。 是由小說改編的電視劇,雙男主,兩位主角隸屬某個特殊部門,專門負責(zé)一些重大疑難案件,一位直覺特別準,另一位推理能力非常強,兩個人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互相試探互相猜忌的同時又不得不合作破案,從此衍生出的一系列故事。唐納飾演其中直覺準的那位男主,給喬瑾瑜留的則是某個幕后boss,和基層關(guān)系相當緊密,平時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積極配合部門工作,然而這位病秧子卻是其中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之一,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性奮,不愛紅男綠女只愛尸體。不過電視劇不能這么拍,多少有改編,劇情刪掉了性奮的部分,調(diào)整為興奮。 直到平時睡覺前五分鐘的時間喬瑾瑜還在看劇本,專心致志廢寢忘食,姜瀾生主動虛虛跨坐在喬瑾瑜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把喬瑾瑜和劇本隔開。 “你是吃兇手,還是吃尸體,還是吃我?”他調(diào)笑道。 平時他和喬瑾瑜有小暗號,只要一邊親吻一邊反復(fù)揉捏對方的耳朵就是想要的意思,同意就用同樣的方式回應(yīng),看對方難得這么專注的模樣他倒是沒打算折騰對方,以免破壞了這點小靈感,只想和對方膩一會兒。喬瑾瑜笑著看著他,想想又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滿臉都是冷漠,這冷漠不像是在針對他,而是針對生命。姜瀾生被對方盯得呼吸一窒,好在眼前的喬瑾瑜很快變回他熟悉的喬瑾瑜,那種冷硬的氣氛才終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