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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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皓怎會是兄長敵手?”蔣斌臉色難看起來。 知道鐘會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么多話。 蔣舒一臉憨厚的笑著,“舒乃粗人,兄長有話不妨明言?!?/br> “一時有感而發(fā),想起我等轉(zhuǎn)戰(zhàn)南北,九死一生,方有容身之地,奈何……”鐘會長嘆一聲,“奈何人心善變!” 蔣斌、蔣舒同時色變。 堂外,盔甲鏗鏘聲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仿佛雨點(diǎn)一般傳來。 黑色人影遮蔽了堂外的春光,堂內(nèi)只有一片黑暗。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自從鐘會大力啟用江東士人和潁川子弟之后,蔣斌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兄長這是作何?”蔣斌額頭上全是冷汗。 與孫震的密謀非常隱蔽,根本不可能被外人探知,而且蔣斌并沒有答應(yīng)。 因?yàn)樗膊豢春脤O皓。 一旁的蔣舒卻云淡風(fēng)輕,仿佛事不關(guān)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吾生平最恨首鼠兩端不忠不義之人!”鐘會笑的極為得意,“孫皓的雕蟲小技,也敢在某面前班門弄斧?!?/br> 第八百五十三章 結(jié)義 真正關(guān)心陸凱怎么死的人,只有陸抗一人。 江東能維持這么多年的穩(wěn)定,根源就在陸家兄弟二人身上。 陸凱在內(nèi),陸抗在外。 但現(xiàn)在陸凱死了,陸抗仿佛斷線的紙鳶,不知會飛到何地。 沒有江東支持的荊州能擋住大秦的步步緊逼嗎? “欺人太甚,依屬下看,不如矯詔江東,盡起荊州大軍,先平鐘會,再除孫……太上……”吾彥怒道。 他是陸抗提拔起來的,自然只認(rèn)陸抗。 左奕道:“鐘會與太上皇鷸蚌相爭,大將軍正可坐收漁利!江東落在鐘會、太上皇手中,還不如將軍得之!” 如果是十年前,陸抗或許會有這個興趣,畢竟當(dāng)年的他也不是善男信女,先吞施績部眾,占據(jù)江陵,再平西陵,夷步氏三族,出手狠辣果決。 然而,現(xiàn)在的江東還有什么爭的? 秦人已對江東三面包夾,眼看就要大戰(zhàn)了,江東依舊內(nèi)斗不止。 “大司馬到底是怎么去的?”陸抗沒理會左奕和吾彥,更不會相信是秦國出手。 秦國根本用不著這么做。 襄陽之戰(zhàn),東吳的底細(xì)已經(jīng)全部暴露出來。 將無斗志,軍無士氣,人心離散,只需秦國百萬大軍南下一陣恐嚇,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屈膝投降。 “大司馬……幾年前身體就一直不好,這一年來勞心勞力,越發(fā)不支,前段時日苦勸太上皇隱忍,勞累過度,發(fā)病而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陸家作為江東第一大姓,自然不缺死士和細(xì)作。 陸凱今年七十有三,也算是高壽了。 寫給陸抗的信中,多次提及身體欠佳,有歸隱之意,不過國家艱難,只能勉力支撐下去。 陸抗長嘆一聲,“大司馬于此時離世,莫非天意乎?” “大將軍,秦人有使者至!”親衛(wèi)在門外稟報。 陸抗哀兄長之死,本不想見,但眾將全都抬起了頭,目光灼灼。 周瑜、陸遜、丁奉被選入武廟,極大振奮了荊州吳軍的人心。 這時代的人普遍重視名聲。 能被敵國認(rèn)同,則更是無上的榮耀。 一個武廟,其實(shí)已經(jīng)瓦解了江東的士氣,大秦展現(xiàn)出來的氣度更令他們心折。 “傳?!标懣箵]手道。 李密入內(nèi),沖陸抗拱手,“大將軍節(jié)哀?!?/br> 一句話就贏得了陸抗的好感。 以往的使者要么趾高氣昂,要么膽小怯懦,全無李密的氣度。 陸抗一看就知道來的不是泛泛之輩,“承蒙閣下掛懷,不知此次駕臨,所為何事?” 李密道:“一來是為大司馬吊喪,二來是勸大將軍歸秦?!?/br> 秦國使者來干什么,不言而喻。 與其滿口胡言,還不如直截了當(dāng),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陸抗笑了一聲,“你好大的膽子!” “既食君祿,當(dāng)為國分憂,陛下對大將軍仰慕已久,常言大將軍有古名將之風(fēng)?!崩蠲苷f了一半,剩下的話卻咽了回去。 天下沒人敢無視大秦皇帝。 饒是陸抗心性沉穩(wěn),也忍不住面色一動,但很快心中就升起警覺,此人口舌太厲害,稍不留神,就被他的言語牽著鼻子走,“大秦皇帝心意,某已知曉,若無他事,請回?!?/br> 李密一肚子的話全都沒機(jī)會說出口,不過跟陸抗這樣的人交鋒,點(diǎn)到為止即可,“此是陛下親筆信,大將軍軍務(wù)繁忙,就不叨擾了,告辭?!?/br> 說罷,便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 人雖然走了,堂中諸將的眼神還一直掛在他的背影上。 陸抗捏著親筆信,心中也是此起彼伏,然而終究沒有拆開,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投入爐火。 一縷黑煙升起,縑帛化作灰燼…… 建業(yè)。 鐘會正冷笑著。 蔣斌額頭上全是冷汗,這種事情越辯越黑。 而且也沒有爭辯的必要。 “哈哈哈——”一旁的蔣舒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鐘會的目光從蔣斌身上挪開,轉(zhuǎn)到蔣舒身上,“三弟何故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