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一路OOC[快穿]、庶女撩夫日常、末世之滅世之龍、你的報應(yīng)就是我[快穿]、超獸無敵、傾我一生、我把天才虐成廢材的日子、超神學(xué)院之老爹、在逃生游戲里被迫當(dāng)海王、不滅通天
“憲馭下無方,還望羊?qū)④娝∽铩!碑?dāng)著眾人的面,羅憲向羊祜拱手行禮。 “都督言重了。”羊祜急忙還禮。 兩邊的人都不敢再說什么。 羅尚也被人扶了下去。 退兵之議,也就無人敢反對了。 羅憲和羊祜各上了一道奏表,詳細(xì)說明退兵的理由。 樂鄉(xiāng)。 陸抗看著一片廢墟的城池,心中煩躁。 秦軍雖然退走,但危機(jī)并沒有解除,樂鄉(xiāng)、武陵兩場大戰(zhàn),荊州實力被嚴(yán)重消耗。 現(xiàn)在鐘會來了…… “大將軍,陛下有詔,令大將軍至夏口覲見!”宦官尖銳的嗓音如同腐尸上的蒼蠅在嗡鳴。 上一次,鐘會是以自己的名義召見,而這次是用皇帝的名義。 “大將軍此去,只怕有當(dāng)年朱大都督之禍!”從西陵趕來匯報軍情的左奕勸道。 當(dāng)年諸葛誕淮南三叛,吳軍大力馳援,朱異血戰(zhàn)壽春,糧盡而退,被孫綝召到鑊里殺害,臨行前,陸抗還勸朱異不要去,朱異固執(zhí)己見,“子通,家人耳,當(dāng)何所疑乎!” 后來果然被斬殺在宴席之上。 東吳一向有這個光榮傳統(tǒng)。 諸葛恪也是死在鴻門宴上。 當(dāng)年之事,歷歷在目。 但皇帝孫瑾的詔令,陸抗又不能不從,不去就是落人口實了。 陸抗已經(jīng)被逼到墻角。 鐘會若真想解西陵之圍,何必帶著皇帝,出動十五萬大軍? 隨便派一名大將,領(lǐng)四五萬水軍溯江而上,圍魏救趙,攻打襄陽,秦軍就退走了。 “大將軍,襄陽羊祜有密使至?!庇H衛(wèi)進(jìn)來稟報。 陸抗眉頭一皺,羊祜這個時候派人來,肯定是勸降的。 他不為所動,麾下將佐卻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江東,還有守下去的必要嗎? 整個北方和蜀中都一統(tǒng)了,若是算上交州的楊稷等勢力,吳國其實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秦國剛剛吞并中原,一旦消化,百萬大軍四面八方圍攻,江東拿什么去抵擋?又能抵擋幾次? “派人回稟陛下,軍務(wù)纏身,秦人窺伺,抗不敢擅離職守,今西陵之圍已解,不勞煩丞相了,建業(yè)空懸,大軍久離,恐將有不測之事,屆時丞相悔之晚矣!”一向溫和的陸抗眼神銳利如刀劍。 溫和不代表陸家就好欺負(fù)。 第八百四十五章 逼迫 “哎呀,大將軍誤會本丞相了,此來一是解西陵之圍,二是與大將軍一晤,商談抗秦之事。”鐘會瞇著眼睛笑著。 使者拱手道:“秦人勢大,兩家若同室cao戈,必為秦人所趁,江東基業(yè)亦付之東流,還望丞相以大局為重。” “閣下所言甚是,某仰慕大將軍久矣,此來別無他意,還望轉(zhuǎn)告大將軍。”鐘會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將陸抗逼的手忙腳亂的感覺,實在太讓他沉迷了。 使者仔細(xì)打量鐘會神色,這么好說話倒是出人意料了,太不像平時的鐘會,“屬下告退?!?/br> 鐘會笑著送出帳外,看著他上了船。 “丞相,若逼大將軍太甚,只恐其投秦!”蔣斌在背后低聲道。 “若是投秦,何以會等到現(xiàn)在?江東人人可降,唯陸抗必不會降秦!”鐘會十分篤定。 “陸家是江東第一門閥,陸凱官至大司馬,陸抗官至大將軍,陸氏子弟為官為將者十?dāng)?shù)人,投降秦國還能繼續(xù)為大司馬大將軍否?”沈瑩倒是比蔣斌看的清楚一些。 “甘寧奢侈,陸凱貴盛。陸氏一門崇貴豪盛,陸抗必為家門所累,絕不會投秦!所以我們不妨再邁前一步!”鐘會笑道。 陶璜三下五除二掃平了郭馬,江東豪強(qiáng)再次懾服,現(xiàn)在秦人退走,需要分個高下了。 不過,也只是分個高下,而非分出生死,其中的差別鐘會心知肚明。 擋在鐘會面前的只剩下陸抗。 只要陸抗低頭雌伏,鐘會就能邁出下一步了。 名不正,則言不順,江東豪強(qiáng)林立,一個丞相的名頭不足以號令他們。 眼下秦人雖然退走,但陸抗吃了一個大虧。 樂鄉(xiāng)被羅憲襲破,水軍被俘,戰(zhàn)船被劫,此時正是陸抗最虛弱的時候,鐘會怎會放棄這么好機(jī)會? 陸抗的威脅,落在鐘會眼中恰恰是虛弱的表現(xiàn)。 否則一個手握雄兵的大將軍,根本不需要說這么多,至于建業(yè)將有不測之事,鐘會嘴角卷起冷笑,皇帝在他手上,建業(yè)能有什么不測之事? 他甚至期待陸凱能發(fā)動,那樣一來,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清洗江東不配合的豪強(qiáng)。 還能以陸凱為籌碼逼陸抗就范。 “他既然不來見我,我就去見他,傳令全軍,向樂鄉(xiāng)進(jìn)發(fā)!” “丞相有令,向公安進(jìn)發(fā)!” 大江之上,令旗揮動,無數(shù)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樂鄉(xiāng)。 使者前腳剛回,還沒喘口氣,斥候就飛奔來報,“大將軍,丞相盡起水路大軍,直奔樂鄉(xiāng)而來!” 荊州諸將目瞪口呆。 “是可忍,孰不可忍!鐘會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左奕怒道。 張咸目光閃動,“羊祜的使者還在樂鄉(xiāng),大將軍不妨……” 這句話立即引起了其他將領(lǐng)的共鳴,望向陸抗的眼神也都帶著某種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