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此次出兵原本也是試探性質的,肯定少不了風險。 “損失多少?”楊崢問道。 若是損失太大,兩人難免要跟著吃軍法。 楊崢治國,一切按法度來。 民間如此,軍中也是如此。 在極高的獎勵同時,也追究戰(zhàn)敗、瀆職、將領指揮失當?shù)鹊茸镓煛?/br> 不得不說,揮淚斬周煜之后,軍中為之一肅,作jian犯科,徇私舞弊者大為收斂,楊崢也抓住這個契機,嚴肅軍法。 龐青拱手道:“病死三十七人,戰(zhàn)馬損失一千二百匹,所攜糧草消耗一空……” 這種事情想隱瞞也隱瞞不住,軍中的錦衣衛(wèi)和宣義郎會有完整的評估。 這些損失還在可接受范圍內。 楊崢松了口氣,“你二人免俸祿半年,奪田三百畝,可有異議?” 迷路不是天災,跟他們也有很大原因。 當然,也有運氣原因。 “臣領罪?!饼嬊喙笆值馈?/br> “末將領罪。”劉珩哼哼唧唧的,他近百個姬妾,幾十個兒女,壓力大負擔重。 “這一次失利,下一次還敢去否?”楊崢一臉古怪笑意。 打仗就是如此,一半在人,一半在天。 很多絕世名將,重大戰(zhàn)役,不是輸在將領水平上,而是老天爺不賞臉。 劉秀連隕石都弄出來了,戰(zhàn)場上發(fā)生任何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劉珩雙眼圓睜,“去!當然去!” 秋高馬肥,現(xiàn)在才是出兵草原的最好時機。 “休息幾天,再率武衛(wèi)營、驍騎營入漠北,這一次,你們若是抓不到人,就放火燒草場,逼他們出來!”楊崢一臉仁厚笑容。 沒辦法,為了讓草原部民不再忍受風吹雨打,不得不用些手段。 既然定下戰(zhàn)略方向,就要堅定不移的推行。 劉珩大著舌頭道:“大王毒計!” 楊崢瞪了他一眼,心中卻暗忖難道自己跟衛(wèi)瓘相處久了,也被感染了? 不過楊崢是真的為他們好,融入華夏是大勢所趨,何必這么扭扭捏捏的? 第六百一十九章 勛、爵 十天之后,武衛(wèi)營、驍騎營各抽調五千精銳再次啟程。 這一次,楊崢讓禿發(fā)樹機能、彭護、姜伐野都跟著去了。 三人都會游牧,也知曉草原部族的習性。 春夏漠北到處是草,牲畜不愁吃,因此可以到處遷徙,但進入冬天,能讓他們跑的地方就不多了。 關中都冷成這樣了,更何況是漠北? 一萬騎兵,三萬戰(zhàn)馬、駑馬,還有駝隊、馬車拖著御冬用的氈蓬、羊裘等物。 反正一個大原則,中軍不能總待在中樞,要撒出去。 既然是中軍,就要戰(zhàn)力最強。 不愿吃這個苦的,可以辦理退役,好聚好散,軍中不養(yǎng)閑人。 秦國的十萬中軍,全部要能打惡戰(zhàn)、苦戰(zhàn)。 不然對不起這份待遇。 好在這時代的人普遍能吃苦,在西北,無論是羌人、氐人、漢人、秦胡都是優(yōu)秀兵源,不懼苦寒。 別的不敢說,若論兵源之優(yōu)秀,恐怕天下無人能跟秦國相比。 就算是遼東三部也不行。 幽州突騎已經(jīng)證明不是秦國鐵騎的對手。 秋收之后,襄陽之戰(zhàn)仍在繼續(xù),司馬昭不可能放棄這么一個戰(zhàn)略重地、天下要沖,而東吳諸將也知道這是最后一個機會。 東吳難得這幾年沒有廝殺,孫休有暗弱之名,但沒有隨意舉起屠刀,吳國沒有流血,國力雖不是頂峰,但也好過前些年。 這一次拿不下襄陽,以后就更沒有機會。 賈充入駐樊城,督造水寨,修建戰(zhàn)船,給了丁奉極大壓力,不得不轉身,繼續(xù)封鎖漢水。 丁奉一走,襄陽城的壓力頓消。 施績、步協(xié)、吾彥幾人大眼瞪小眼。 步家與施家不合,陸家與步家不合,施績也要防著聲名卓著的陸抗,陸家在孫權時代就一直被打壓,從大本營武昌遷到柴桑,從柴桑遷到西陵,每一次都是一次削弱。 但地位削弱不等于實力削弱。 陸家部曲戰(zhàn)力只在丁奉之下,畢竟他們是陸遜一手調教出來的。 以陸抗的家世、名聲,嚴重與現(xiàn)在的職位不匹配。 吳軍內部一團亂麻,各懷鬼胎,襄陽若是能攻下才是出鬼了。 太原方向,馬隆堅壁清野,收縮兵力退入晉陽城,在狼調布下重兵,構建層層營壘,維持與雁門郡的聯(lián)系。 陳騫、劉弘驅趕拓跋鮮卑、南匈奴攻打,全都被擊退。 馬隆還將武剛車作了改良,依八陣圖作偏廂車,上覆重弩,推到哪里,哪里鹿角連營,鮮卑南匈奴引以為傲的輕騎兵,完全發(fā)揮不出優(yōu)勢。 馬隆之神奇不單是此,重兵圍堵之下,種田竟然也沒有耽誤,晉陽與狼調一線的田地全在塢堡保護之中。 一旦鮮卑、匈奴來攻,馬隆推著偏廂車陣就去堵他們的后路。 吃掉劉淵和拓跋力微兩千多騎兵之后,雙方都慫了。 而陳騫、劉弘也不愿跟秦軍死磕。 兩軍在狼調縣形成對峙。 晉陽成了一片汪洋之中的礁石,風浪看似大,礁石卻不為所動。 相當于一個馬隆對陣陳騫、劉弘、劉淵、拓跋力微等等當世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