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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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會撿起縑帛,看完之后,也輕輕笑了起來。 賈充與傅嘏卻莫名其妙。 “楊崢?biāo)鶊D不過金城,為今之計,只能暫時安撫,以安其心。”鐘會將奏表遞給賈充與傅嘏。 “萬萬不可,若開此例,遍地鎮(zhèn)將紛紛效仿,國家威嚴(yán)何在?”賈充想也不想就勸諫起來。 司馬師目光一閃,“公閭覺得該當(dāng)如何?” 其他幾人也都望著他,目光中隱隱都帶有鋒芒。 能坐在這間屋中之人,無一不是才智之士,無一不是士族之精華。 見氣氛不對,賈充猛然間醒悟過來,司馬師的心思根本不在西平楊崢身上,而是更近一些的雍涼都督郭淮! 很顯然,郭淮對曹魏的影響遠(yuǎn)遠(yuǎn)大于楊崢。 而賈充正是郭家的女婿。 一個字沒說好,下一次,這種場合就沒有賈充的一席之地。 甚至是曹魏以后都沒有賈家的位置。 “朝廷的威嚴(yán)不可折損,楊崢桀驁不馴,鄧艾作戰(zhàn)不力,郭淮袖手旁觀,皆有罪,可削去楊崢護(hù)羌中郎將、威遠(yuǎn)將軍、關(guān)中侯,貶為金城太守?!辟Z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鐘會低笑了一聲,在堂中顯得尤為突兀。 賈充怒目而視,傅嘏略顯厭惡之色。 司馬師卻不以為意。 賈充繼續(xù)道:“鄧艾免去雍州刺史,以南安太守代行雍州刺史事,至于郭淮……” 所有人目光都望著賈充。 “郭淮都督雍涼諸軍事,雍涼紛亂至此,其罪不小,當(dāng)廢為庶民。”賈充硬著頭皮說完。 “胡鬧,郭都督為國家柱石,三十年來兢兢業(yè)業(yè),豈能說廢就廢?”司馬師斥責(zé)道。 賈充則松了一口氣。 “不過,雍涼亂成如此模樣,朝廷不可不問,公閭可代替朝廷赴天水,表明朝廷關(guān)切之意,亦代吾問候郭都督?!彼抉R師兩眼炯炯有神。 賈充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誰都知道他是郭家的女婿,卻派他去天水,若是沒摸準(zhǔn)司馬師的心思,弄不好就栽進(jìn)去了。 但眼下根本不可能拒絕,只能拱手道:“充領(lǐng)命!” “楊崢?!彼抉R師從軟塌上站起,望著西面若有所思。 以前覺得是個小角色,一顆棄子,準(zhǔn)備信手拈來的時候,卻赫然發(fā)現(xiàn)是一頭蟄伏的猛虎。 其他人走后,鐘會沒走。 “楊崢之所以能活,全因雍涼不穩(wěn),陳玄伯、郭伯濟(jì)心思與大將軍不齊,而且此戰(zhàn)也試出朝廷誰人心在曹魏,誰人心在大將軍。” 第二百五十一章 英杰 “鄧艾居然大敗于楊崢之手,我委實沒有料到?!彼抉R師懊惱道。 “鄧艾升任雍涼刺史時日太短,其麾下只有本部萬余南安士卒,其他部眾皆是烏合之眾,而且此敗最大的原因在于胡廣、胡岐兄弟,與其父兄相比,兩人差距太大?!辩姇凶约旱那?,對破羌之戰(zhàn)前后知之甚深。 “你是說他二人不堪重用?” “他二人非楊崢之?dāng)常缃窆葱乃茧y料,鄧艾新敗,陳泰觀望,西北尚缺一根頂梁柱,否則雍涼之變近在眼前。”鐘會與司馬師既是主從,亦是朋友。 所以私下里的談話,也就非常隨意,沒有那么多拘禮。 司馬師嘆了一口氣,“玄伯自幼與我相知,關(guān)鍵之時,卻不助我,他若出兵,西平定然覆滅。” 鐘會搖搖頭,“楊崢手上六七萬之眾,即便陳玄伯能攻破西都,其也會退往西海,統(tǒng)領(lǐng)羌胡與蜀賊聯(lián)合,襲擾雍涼,反為下下之策,如今他雖然擊敗鄧艾,有屯兵隴右四郡的實力,卻只取金城,說明他還是知道進(jìn)退,不宜逼迫太甚,所以金城太守給他無妨。” 司馬師點點頭:“隴右四郡屢遭摧殘,一個金城給他倒是無妨,不過玄伯不能再留在涼州,士季覺得當(dāng)委任何人?” 鐘會目光閃了閃,“子元公心中已有人選,何須問我?” 司馬師笑了兩聲,“知我者,鐘士季也?!?/br> 鐘會跟著笑了兩聲,“不過派賈充敲打郭淮,則略有不妥。” “有何不妥?” “郭淮此人,三分忠于曹氏,三分忠于太傅,一向有智計,對朝廷形勢也洞若觀火,敲打作用不大,不如以太尉鎮(zhèn)長安,威懾西北?!?/br> 王凌被夷滅三族之后,司馬孚素有功勛,接任太尉,成了三公之首。 早年魏明帝言:吾得司馬懿二人,復(fù)何憂哉! 這二人中就包括了司馬孚。 其文韜武略雖不如司馬懿,但為人沉穩(wěn)謹(jǐn)慎,魏武時代入仕,輔佐曹植,后歸曹丕、曹叡,歷經(jīng)風(fēng)雨,屹立不倒。 高平陵之變,司馬孚一邊口稱忠于大魏,一邊提著刀子助司馬懿控制洛陽,夷滅曹爽三族,未有一語勸諫。 郭淮是老謀深算,但對上司馬孚,也算是旗鼓相當(dāng)。 至于之前委任的安西將軍司馬昭,則根本不是郭淮的對手,一見長安形勢不對,退回洛陽,又被委任為安東將軍,鎮(zhèn)守許昌。 司馬師撫掌而笑,“甚好!” 許昌官道之上。 戰(zhàn)馬不堪重負(fù),無力的嘶鳴一聲,倒在路上,馬上的騎士反應(yīng)迅速,身形極為靈敏的一躍而下。 望著骨瘦嶙峋的戰(zhàn)馬,忍不住嘆息一聲。 身后兩匹戰(zhàn)馬跟馬背上的人一樣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