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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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鄧艾站在一起的胡烈,望向楊崢的眼神也帶著深深的惡意。 同是一家人,也不知道胡烈與胡奮差距為何這么大。 陳泰近五十的年紀(jì),唇上兩撇短須,相貌堂堂,當(dāng)然,依照九品官人法,長相若是不周全的人,也居不了高位。 眼神中帶著身居高位的威嚴(yán),頗有儒將氣派。 “鄧艾,你好大的膽子,擅自帶兵越境,侵犯金城、西平,莫非是要造反?” 陳泰一開口就讓楊崢與鄧艾同時怔住了。 “陳、陳刺史,分明、明是他包庇罪將,意圖不軌?!编嚢鼻兄?,又口吃起來。 楊崢心中忍不住莞爾。 既然打起了官司,道理肯定在自己這邊。 其實反過來想,陳泰新官上任,屁股都沒焐熱,鄧艾就帶兵殺上門來,無疑是打了陳泰一耳光。 一個出將入相之人,豈會任人踩在臉上? 涼州不同于別的地方,羌胡混雜。 若是太軟弱,不僅得不到羌胡的尊重,更得不到漢民的擁護(hù)。 鄧艾此人素有才干,但不得志太久,被壓抑的太久,一朝平步青云,便有些忘乎所以了。 陳泰冷哼一聲,“你口口聲聲罪將,是殺人放火了,還是聚眾謀反了?” “陳、陳陳刺史,夏侯霸叛國投投投蜀,還需多言?” “夏侯霸叛國投蜀,楊濟(jì)又沒投蜀,若不是你帶兵撲向允吾,他豈會逃走?你不依不饒,揮軍掩殺,還有國法否?眼中還有大魏否?” “這……”一連串的喝問,讓鄧艾無話可說。 而他口吃的毛病,也讓他說不出什么。 “今日之事,某會上書朝廷彈劾你胡作非為!”陳泰盯著鄧艾道。 鄧艾臉色鐵青,瞥了一眼楊崢,語速放緩道:“陳刺史有意偏袒楊崢,鄧某無話可說,但今日之事,鄧某也要參奏一二,今日天色已晚,將士勞苦,就不招待陳刺史了,告辭!” “悉隨尊便?!标愄┳匀徊粫锣嚢膮⒆?。 臨走時,鄧艾與胡烈狠狠看了一眼楊崢。 楊崢卻一臉微笑。 “楊崢?!标愄┑吐暤?。 沒有呵斥,但也沒有其他感情。 讓楊崢無法察言觀色,“屬下在!” “鄧艾領(lǐng)兵犯境,為何不上報?”陳泰兩眼炯炯有神,仿佛要看穿楊崢的內(nèi)心。 “軍情緊急,屬下聽聞鄧艾領(lǐng)兵追殺百姓,一時情急?!睏顛樥伊藗€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個一時情急,今日之事,念你不識我法度,免你一次,若有再犯,休怪國法無情?!标愄┦窍虢杞袢罩铝⑼?。 只要不是司馬懿的鐵桿狗腿子,就是自己的潛在盟友。 楊崢很好奇,在司馬家一步一步吞食曹魏的血rou時,陳泰還會不會如今日一般公正。 “屬下遵令!”楊崢再次拱手。 面子還是要給的。 若不是他,今日一場大戰(zhàn)肯定免不了。 敗了,楊崢可以卷鋪蓋遁入西海,關(guān)門當(dāng)野人皇帝。 即便勝了,西北鬧出這么大的事,必然會吸引來司馬懿的目光。 只是被人侵犯上門了,不得不出手。 呵斥完了之后,陳泰揮退左右,楊崢知道他有私人話要說,也揮退了左右。 “你暗結(jié)羌胡,意欲何為?” 楊崢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陳泰開口會是這句話。 來的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抬頭看他,卻見他一臉的嚴(yán)肅,眼神如利劍般刺了過來。 楊崢心中的謊言有一百個一千個,但在這雙眼睛下,全都說不出口。 也不必說。 陳泰肯定是有備而來。 就像一個劍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直取要害。 他敢這么問,就一定對自己有過了解。 歷史上的雍涼三巨頭,果然沒有一個是易于之輩。 “只求自保!”楊崢硬著頭皮道。 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就是楊崢能拿得出手的答案。 至于其他,說出來反而貽笑大方了。 無論是陳泰還是鄧艾或者郭淮,掌握的資源都遠(yuǎn)遠(yuǎn)在自己之上。 沉默。 十個呼吸之后,陳泰才悠悠道:“你好自為之!莫要辜負(fù)夏侯泰初的眷顧之情。” 聽這語氣,似乎與夏侯玄有些交情。 不過這也正常,都是洛陽權(quán)貴子弟,夏侯玄跟何晏、司馬師司馬昭兄弟都是故友。 “屬下謹(jǐn)記!” 雖然是責(zé)問,但感覺陳泰似乎并沒有多少敵意。 如果沒有這場單獨談話,楊崢幾乎就以為陳泰是在袒護(hù)自己了。 一場大戰(zhàn)最終也沒打起來。 四軍接連退走。 但楊崢的聲望卻推到了頂點。 破羌城內(nèi)外,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呼聲。 將士與百姓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們看到一個愿意為部下挺身而出的上官,一個愿意保護(hù)他們的將軍。 尤其是從允吾遷徙而來的軍民,一個個吼聲如雷。 當(dāng)楊崢步入城中之時,紛紛跪下。 人心就是這么一點一點收攏的。 楊濟(jì)和王買看自己的眼神更是多了些感情。 至今為止,雍涼的大動蕩可以告一段落了。 西平漫長的冬天也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