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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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擔(dān)憂還是有的。 ——沮渠部。 楊崢沒弄他們,他們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他們還是有些眼光的,唇亡齒寒。 楊崢猛龍過江,地頭蛇紛紛授首。 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幾次跟楊崢過不去。 而只要擋住楊崢的這次進攻,西海、武威、西平就會形成一個廣泛的羌胡聯(lián)盟,大家一起渾水摸魚,豈不快哉? 想法是好的,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楊崢早埋下伏筆。 這也是他信心的最大來源。 如果沮渠部老老實實的蟄伏下去,一時半刻,楊崢也不愿去動他們。 但現(xiàn)在送上門來了,沒有不動手的道理。 “既然這些人想在龍耆城與我們碰一碰,那就如他們所愿!”楊崢氣勢正盛,信心高漲。 而他的氣勢和信心就是這支軍隊的氣勢與信心! 這一路走來,楊崢處處被人算計,被人壓制,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是曹爽的部曲,但曹大將軍也沒怎么把他當(dāng)自己人。 也就夏侯霸這個貴人扶了自己一把。 但若楊崢是泛泛之輩,當(dāng)初在沨中沒有玩命救夏侯霸,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夏侯霸會青睞自己? 人的命運終究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此刻的楊崢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偉人說過,戰(zhàn)略上可以藐視敵人,戰(zhàn)術(shù)上則要重視敵人。 就是四萬頭豬發(fā)起狠來,朝一個方向拱,也能拱死不少人。 楊崢不想陰溝里翻船。 善戰(zhàn)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先立于不敗之地,以待敵之變。 楊崢廣派斥候,偵察敵人的一舉一動。 敵軍前鋒也出龍耆,兩軍相峙于木乘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雄心 大戰(zhàn)的氣息籠罩在西海上空。 一支兩萬多人的騎兵浩浩蕩蕩向龍耆方向行進。 “邵提磾,聽說你是焉耆王子之后?”禿落騎在馬上,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著。 焉耆原為匈奴蜀國,匈奴日逐王以其地置僮仆都尉,使領(lǐng)西域。 匈奴被大漢擊敗,焉耆也就順理成章倒向大漢。 但到了永平十八年,正值東漢明帝駕崩,焉耆趁國喪,攻殺西域都護陳睦,龜茲、姑墨、尉頭、莎車、溫宿相繼叛亂,響應(yīng)焉耆。 漢章帝繼位,認為班超孤立無援,欲召回,班超上書,呈以夷制夷之策,章帝大為贊許。 前后二十年,以區(qū)區(qū)數(shù)千兵力合縱連橫,橫掃諸國,破貴霜帝國七萬大軍,廢龜茲王、焉耆王。 禿落這么問,邵提磾心卻提了起來。 祖上是不是焉耆王子鬼才知道。 為了制造聲勢,在孟觀的建議下,謊稱焉耆王子之后。 效果倒是立竿見影,大量西域胡部加入麾下,讓邵提磾?shù)膶嵙λ查g膨脹起來了。 投奔禿落時,禿落一手指著茫茫蒼天,一手指著皚皚雪山,拍著胸口約為兄弟。 才一年的時間,從奴隸搖身一變,成為西海上的焉耆王子,邵提磾自己都有種如夢似幻之感。 偶爾,他也會生出一絲絲不該有的野心。 但轉(zhuǎn)眼就打消了。 西平郡的那個人,仿佛魔神一樣永遠烙在他心中。 強大、殘忍、睿智,不可戰(zhàn)勝。 反觀禿落,這名字起的跟他的人一樣,頭上稀稀落落著幾根長毛,像只掉毛的老狗,上身孔武雄健,下身卻奇短。 雖然在諸部首領(lǐng)中也算是矬子里面的將軍。 但怎么看怎么不像西海霸主。 人最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 邵提磾覺得,如果自己是禿落,還不如趁手上有點實力,早點投降算了。 他一定斗不過西平的那尊魔神。 更不是他背后大魏的對手。 冶無戴和迷當(dāng)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只可惜邵提磾不是禿落。 “回兄長,我祖先焉耆王,也曾跟大漢斗過,只可惜不是對手,不得不南逃入西海?!鄙厶岽敱犞劬φf瞎話。 “哈哈,我祖先休屠王也不是大漢的對手,被那霍去病擊敗。”禿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草原人的邏輯就是如此,服從強者,敬重強者。 楊崢沒打過他,而他糾集西海諸部擊敗過迷當(dāng),所以就不可避免的有些膨脹。 “西海是個好地方,若是占下來,足以恢復(fù)我們祖先的榮光?!倍d落眼中閃著一層迷幻之色。 邵提磾趕緊行了個匈奴禮,“愿助兄長恢復(fù)霸業(yè)!” “我若成事了,你便是我的副王!” “多謝兄長!”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個吹,一個捧,氣氛相當(dāng)熱烈。 讓扮作親兵的孟觀想笑又不敢笑。 在青營之中,孟觀是最特殊的一個,極其好學(xué),尤精術(shù)數(shù)。 來西海才四個月不到,就學(xué)會了胡語。 因此能聽懂二人的對話。 邵提磾是面上的木偶,真正暗中cao控一切的是他,一個剛滿十八歲的青年。 亂世之下,很多人十四五歲就上了戰(zhàn)場。 邵提磾對楊崢是畏懼,孟觀則是崇敬。 若無過人膽量,誰會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為將? 自古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