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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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沒有之前在駱谷中的剽悍。 “此必是誘敵之計?!绷詈嘌缘?。 這誘敵之計實在有些明顯。 “雖然是誘敵之計,但若是我軍不反擊,士氣將更萎靡不振?!睏顛?biāo)妓鞯馈?/br> 士氣這玩意兒此消彼長。 魏軍實力并不弱于蜀軍,甚至還有內(nèi)線優(yōu)勢。 但若是長期如此,難免軍心渙散。 城樓上忽然響起戰(zhàn)鼓聲。 楊崢望向南門,見一軍殺出城去。 領(lǐng)軍之人霍然是龐會。 不過此刻他的部下看起來比對面還慘,人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身上盔甲破爛不堪,還沾著血跡,不少士卒都帶著傷。 就連龐會也是一副委頓模樣。似乎連傷都沒好利索。 完全沒有前些時日的勇武之狀。 仿佛被驅(qū)趕出城一樣。 看來龐會在新陣營的日子也不好過,受到排擠。 不過這是正常的,沒有靠山,哪個山頭都不好混。 想轉(zhuǎn)換門庭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龐會的地位跟他的父親龐德很像,名氣大,虛位高,但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被排除在朝堂邊緣。 兩軍一交鋒,蜀軍便且戰(zhàn)且退。 龐會急于立功,自然引兵追殺。 剛到山腳下,山林中便涌出紅甲,猶如山洪。 眨眼間便將龐會的兩千人圍住了。 伏兵既然出現(xiàn),此時正是進(jìn)攻的機(jī)會。 但奇怪的是,城內(nèi)紋風(fēng)不動,連大門都緊閉了,只有戰(zhàn)鼓的轟隆聲。 約莫半個時辰,龐會一身是血的帶著百余殘兵突圍而回。 極為狼狽,也極為凄慘。 蜀軍則在城下趾高氣昂的歡呼,引來一陣箭雨,退兵而去。 片刻之后,便有傳令兵四處召集軍官議事。 令狐盛低聲道:“龐會必受重責(zé)!” “龐會是中尉將軍,國家列侯,郭淮敢重責(zé)他?”楊崢有些難以置信。 “正因為龐會名重,所以郭淮才會借重則龐會打壓中軍!” 楊崢一陣默然。 伐蜀之戰(zhàn),雖然朝廷沒有罪責(zé),但人心豈會不知? 當(dāng)年街亭之?dāng)。灾T葛武侯在蜀國之名望權(quán)勢,尚且揮淚斬馬謖,引咎自貶三級,而曹爽連主動承擔(dān)的勇氣都沒有,一句話都沒有,大失人望。 征西將軍、雍涼都督夏侯玄也跟著失去軍心。 大權(quán)自然落到前將軍、雍州刺史郭淮身上。 聽說前幾天,朝中有使者至,不僅沒有責(zé)罰郭淮率軍先行撤走之事,還賞賜金銀錢帛,假節(jié)。 意味著郭淮有斬殺中下級將吏的權(quán)力。 地位只在夏侯玄之下。 但今日的夏侯玄在雍涼聲望,已經(jīng)落在郭淮之下了。 “將軍速去,軍令延誤不得?!绷詈⑻嵝训?。 楊崢趕緊下了城墻。 第十六章 立威 堂中諸將云集,有很多沒見過的面孔。 夏侯玄依舊坐在上首,閉目養(yǎng)神,像一尊神像。 郭淮全身盔甲,手按劍柄站在堂中。 龐會一身是血,半跪在地,垂著腦袋。 過不多時,各軍將領(lǐng)陸陸續(xù)續(xù)趕到,聚集了四五百人,連下級軍官也召集了。 雍涼軍、中軍分列左右,涇渭分明。 不過兩邊的氣勢不可同日而語。 雍涼軍人人亢奮,精神抖擻,楊崢還看到一個熟人——杜展,站在雍涼將校之后,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似乎混得不錯。 而中軍,全都垂頭喪氣的。 曹爽上位以來,以曹氏兄弟分掌諸營,曹羲為中領(lǐng)軍,曹訓(xùn)為武衛(wèi)將軍,曹彥為散騎常侍。 卻全都是如他一樣的庸碌之人。 軍中向來崇拜強(qiáng)者,曹氏兄弟于國于社稷于天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功績,全躺在父輩的功勞簿上,自然不得人心。 如同每一個王朝一樣,禁軍中軍越來越弱,邊軍外軍越來越強(qiáng)。 時至今日,中軍除了龐會,居然連一個拿得出手的人物都沒有。 而這唯一的人物龐會,也在想著轉(zhuǎn)換門庭。 “本將令你驅(qū)趕蜀軍即可,為何要追殺敗軍?”郭淮的聲音打斷了楊崢的思索。 龐會低沉著頭,“末將一時立功心切,中了埋伏,請將軍恕罪!” “今日若是輕饒了你,他日何以號令諸軍?你既然敢違抗軍令,當(dāng)知軍法無情?!惫蠢事暤?。 上首的夏侯玄卻始終閉著眼,一言不發(fā)。 而中軍將校也無一人為他說話。 楊崢心中一嘆,這就是跳槽的代價。 郭淮似在等人為他求情,等了片刻,沒有一人說話,頓時臉就寒了下來,“來人,將龐會重打四十軍棍!” 兩個軍士持棍而入,當(dāng)著全軍大大小小四五百號人,就要行刑。 “龐會為國家忠良之后,有功勛在身,駱谷之戰(zhàn)盡心盡力,今有小敗,不折前功,望將軍念在其父為國捐軀的份上,寬恕一二?!毕暮钚P(guān)鍵時刻睜開了眼,語氣神態(tài)卻放的極低。 仿佛郭淮才是雍涼都督。 今日之事,表面上是懲戒龐會,實則是郭淮與夏侯玄的交鋒。 一山不容二虎。 但夏侯玄早已沒了斗志。 或者說,他早已經(jīng)輸了,根本沒有跟郭淮較量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