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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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武魂不強,魂力不強,實戰(zhàn)能力也不夠強。那憑什么能讓史萊克學(xué)院錄取自己?。{借的只有這份堅持了。 此時此刻,在內(nèi)心支撐著他的只有一份執(zhí)念,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和藍軒宇、和錢磊一起留下來。留在史萊克學(xué)院,成為史萊克學(xué)院中的一員。 “??!”劉鋒的眼睛都有點紅了,單腿發(fā)力,猛的向肖啟沖去,手中白龍槍發(fā)動,白龍?zhí)簦?/br> 肖啟抬手在他那白龍槍槍尖上一彈,魂技震散,就連白龍槍槍尖都隨之破裂,單腿戰(zhàn)力的劉鋒哪里還站得住,頓時倒飛而出,狠狠的摔在地面上。 這一下摔的非常重,胸口斷折的骨頭似乎已經(jīng)扎入了肺里。一口鮮血就從劉鋒口中嗆出,整個人眼前一片發(fā)黑。 堅持不住了嗎?真的堅持不住了嗎? 肖啟走上前,來到劉鋒身邊,抬腳踩在他那條沒有斷折的腿上,淡淡的道:“如果你還能爬起來,我就算你考核通過?!币贿呎f著,他腳尖猛的向下一踩。 “啊——”劉鋒慘叫一聲,整個人上身都揚起了幾分,膝蓋骨破碎,那劇烈的痛苦,讓他險些直接昏厥過去。全身都忍不住劇烈的抽搐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嗆出。 在這一瞬,他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值得嗎?真的值得嗎?要死了么?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要死了?雙腿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知覺,是的,不疼了,或許是因為疼到了極致,身體已經(jīng)起了自我保護,此時竟然完全是麻木的,但也沒有任何知覺,他全身上下,唯一還能動的,就只有一條右臂而已。 他勉強抬起頭,眼前已是一片血紅,他已經(jīng)看不清楚肖啟的樣子了,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自己身前的那道身影。 但在他的腦海中,卻清晰的回蕩著先前肖啟所說的那句話。站起來,只要自己還能站起來,就算通過了考核。 值得,為了自己拼,有什么不值得的! 我要變強,我要成為強者,成為真正的強者,我要追趕上軒宇的腳步,我要留在史萊克學(xué)院。 “咳咳”又是兩口鮮血噴出。 擂臺下,張晨雨已經(jīng)眉頭緊蹙的走了過來,向肖啟遞出詢問的目光,無聲的對他說了句什么。 肖啟卻向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是的,現(xiàn)在劉鋒的傷勢甚至已經(jīng)危及到了生命,可是,越是到極限的時候,往往越能激發(fā)出人體的潛能,也越能看出一個人的最本源的素質(zhì)。 劉鋒動了,他用自己的右臂艱難的推動著,整個人也只有右臂還能動彈。 他此時是仰面躺著的,平日里最簡單的一個翻身動作,此時都是如此的艱難。 他那有些瘦弱的身體近乎于是在蠕動著,一點點的向翻身做出著努力。 肖啟就在旁邊看著,目光灼灼的盯視著他的面龐,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睛。 盡管此時劉鋒的雙眸已經(jīng)有些迷離了,但是,在他眼底深處,肖啟看到了堅定。那是一種信念的堅定,他曾經(jīng)在許多人身上都看到過,史萊克學(xué)院,絕不缺乏信念堅定的人。但是,十二歲,僅僅是十二歲這個年齡,他還從未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終于,足足用了近半分鐘的時間,在全身劇烈的抽搐與痙攣之中,劉鋒翻過來了,是的,他翻過來了,從仰躺變成了匍匐。 他的右手,抓著自己白龍槍的槍尖,任由鋒刃割破了手掌,卻就那么將白龍槍豎立在擂臺上,然后用手用力,就那么抓住槍鋒,將他的白龍槍槍尖向地面上壓下,讓那長槍能夠扎在擂臺的地面上。 “當!”劉鋒的力量太小了,白龍槍沒能插入堅硬的地面,而是向一側(cè)傾倒,砸在地面上,發(fā)出脆響。 劉鋒手掌上鮮血崩現(xiàn),有的地方已經(jīng)被切割的露出了掌骨。 “失血太多了。”擂臺下的張晨雨已經(jīng)上了擂臺,來到肖啟身邊,低聲向他說道。 肖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張晨雨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上前。 劉鋒的右手依舊緊緊的抓著白龍槍的槍鋒,右臂之上,隱隱有銀色光芒閃現(xiàn),那是銀月狼右臂骨的力量。 他拼盡全力,又一次將自己的白龍槍豎立了起來??墒?,擂臺的地面實在是太堅硬了,而此時的他,又實在是太虛弱了。 眼看著,白龍槍就要又一次的傾倒。 “不,我不能失敗,我要通過考核,我要通過!”劉鋒內(nèi)心深處瘋狂的吶喊著。他已經(jīng)堅持到了這個時候,終于看到了曙光,又怎么能因為這最后時刻的痛苦而放棄呢? “啊——”劉鋒突然嘶聲大叫,胸口處、嘴里,都是鮮血四溢。他的右臂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銀光,銀月狼右臂骨刺激之下,白龍槍槍尖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銀月槍芒,“噗”的一下,插入地面之上,白龍槍也隨之佇立在了擂臺之上。 劉鋒右臂發(fā)力,猛的將自己癱軟的身體拉拽了起來,就那么憑借一直右手,一點點的把身體拉起,再猛然抬手,抓住更高位置的槍桿,再次將自己的身體拉拽起來。 如此四五次,他總算是依靠著白龍槍,站了起來。是的,雖然是憑借著白龍槍吊在那里,可他依舊站了起來。 擂臺地面上,留下的是大片、大片的血痕。 “老師,我、我站起來了……”劉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伴隨著喘息,大量的鮮血涌出??稍谶@一瞬,肖啟卻發(fā)現(xiàn),他是在笑的,這個孩子,竟然是在笑的。 下一瞬,劉鋒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僵硬了,這一次,張晨雨毫不猶豫的一步?jīng)_上,沖到他面前,背后潔白如玉的光澤綻放,大片、大片的乳白色光暈蜂擁而入,涌入了已經(jīng)昏厥的劉鋒體內(nèi),幫他修補著身體。 張晨雨忍不住回頭,怒視肖啟道:“你也太狠心了。他這傷勢致命,就算能救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養(yǎng)好傷的。后面的綜合考核根本沒法參加,怎么可能考得上咱們學(xué)院?” 肖啟淡淡的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孩子天賦不行,如果再沒有毅力,又有什么資格進入史萊克?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執(zhí)著與堅持,而且他最后一刻,露出的不是怨恨而是笑容。這證明他有一顆寬容而善良的心。只是這一份考核,后面綜合考核是否參加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更何況,我既然這么做了,自然有補救的方法?!?/br> 一邊說著,他已經(jīng)來到張晨雨身邊,右手伸出,掌心內(nèi),浮現(xiàn)出一片淡金色的修長花瓣。那花瓣似乎是卷曲在一起的,長長的、有些尖細。淡淡的香氣散發(fā),柔和的淡金色給人一種奇異的感受,仿佛周圍的生命氣息都在向它涌入而去似的。 “肖老師,您這是……”張晨雨看到這片花瓣不禁瞪大了眼睛,“這個太珍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