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09)朝顏:這就是個
第09章 ——朝顏:這就是個禽獸! 「朝顏jiejie,主子呢?」紅桃和青桃找上朝顏,眼中是化不開的疑惑,「主子答應(yīng)了要來看我們最新完成的綉品的,怎地都這個時候了還未喚我們?」 夜卿一貫言而有信,除非是發(fā)生了什麼迫不得已的事兒,否則一般情況下說了什麼是要做到的,故而紅桃和青桃才有此一問。 正在查閱賬本的朝顏瞧了一眼面前的雙生姐妹花,答道:「今兒有客拜訪,主子正在招待他。」 「那人還沒走么?」 「酉時將至,天都快要黑了,那人怎麼還賴著不走?」 「他不會是想要留下用晚膳吧?」 「我不喜歡他,他搶走了主子。」 …… 姐妹花一句接著一句,好似說相聲般,極逗人笑,但在場的另一人卻是笑不出,這還帶著些許童音的話語仿若鎚子般一句接著一句敲打著她的心。 朝顏突然慌張了起來,問道:「酉時將至?」 「對呀對呀。」 「嗯嗯,太陽都下山了呢?!?/br> 那位是未時過半便來了,如今一算他和主子單獨在書房已有一個時辰半! 就算沒有被發(fā)現(xiàn)些什麼,如今以主子單身女性的身份而言,和一個外男單獨一起那麼久總歸是於名聲不好。 她應(yīng)該陪著主子待客的! 該死的,被那位的三言兩語沖昏了頭腦,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未曾想起! 朝顏沒管還在一句接一句的姐妹花,徑直推開她們匆匆前往書房,行至?xí)酷嵋娖涠↑c聲響都沒有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重。 冷凝著一張俏臉,朝顏對跟著自己而來的紅桃和青桃說道:「你們倆守在這兒,等會我若是進(jìn)去後發(fā)生了什麼千萬不要進(jìn)來,更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聽明白了嗎?」 姐妹花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朝顏為何如此嚴(yán)肅。她們倆畢竟是後來的,不如從宮中出來的朝顏靈敏,不過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她們足夠聽話懂事,當(dāng)下便乖乖應(yīng)了朝顏的話,各自站在門的一邊守著。 朝顏對著姐妹倆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兒,推開了書房的門。 甫一進(jìn)門,朝顏就將門輕輕關(guān)上,把門關(guān)好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去,只走了沒幾步,她便瞧見扔在地上的衣物。 朝顏眼皮子重重一跳,若她沒有記錯,這正是主子今日穿的。 再往前走了幾步,一青底粉荷肚兜兒靜靜在地上躺著。 朝顏這下是大驚失色,趕忙快走了幾步繞過屏風(fēng),然後—— 「主、主子!」 那相擁於踏上的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她家主子和當(dāng)今皇帝陛下! 更讓人心驚的是,他們倆還是姐弟,同父異母的親姐弟! 這對姐弟還不是普通出身,一個是當(dāng)今皇帝,一個是失蹤了五年的睿親王。若是這件事被他人知曉,不知大盛要多出多少動蕩! 這些念頭在朝顏心里一閃而過,她更加堅定了要勸主子早日離京的念頭,只沒一會她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件事兒吸引了過去—— 她家主子全身上下竟是沒有幾處是好的! 朝顏心疼極了,欲要生前查看,然方才鬧出的動靜已經(jīng)驚醒了夜修,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一下釘在朝顏身上。 心疼和氣憤之下,朝顏是一旦都不怕夜修了,她反過來怒視回去,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我家小姐好心要替你解蠱毒,卻不想葉公子竟是如此禽獸!」 夜修正疑惑自己做了什麼讓這婢子怒目而視,抬手時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溫軟,他立時看去,只見先前生龍活虎的美人兒如今滿身傷痕、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臂彎,而他們倆還都一絲不掛,任誰一瞧便能推斷出發(fā)生了什麼—— 他強(qiáng)要了她。 不僅如此,他還打傷了她。 其實依照夜修是不相信自己會強(qiáng)要一個女子的,畢竟他是真的厭惡所有女子,蠱毒發(fā)作了那麼多次再痛苦他都默默忍受沒見找人發(fā)泄過便可見一斑。 但若說他蠱毒發(fā)作下強(qiáng)了夜卿,他卻是毫不懷疑。 打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發(fā)現(xiàn)他不排斥她,甚至還有點想要親近她。 只是為君者多疑,她的突然出現(xiàn)以及知曉自己是中蠱而不是中毒都讓他對她多有懷疑。他是知道下蠱者是誰,但那人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弄到失傳已久的情絲的,那人背後必定還有其他人,而夜卿便是他重點懷疑對象之一。 正因此,他才會挑在蠱蟲隨時發(fā)作的這天前來拜訪,他想要試探一下。 結(jié)果還沒試探出什麼,他就傷了人家、強(qiáng)了人家。 若說這是夜卿裝出來的,那還真不大可能,他清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還插在她體內(nèi),那里面黏糊糊的怎麼猜都像是他射進(jìn)去的東西,而且他自己對此事還有點記憶,雖說很模糊也不全,但那點片段里全是他各種強(qiáng)迫……更別說她胸前那一掌了,那可是他自己創(chuàng)造的招式,全天下也就他一個人會,這可不是能簡單偽造的。 這下事情麻煩了! 夜修不禁扶額,自從發(fā)生了皇兄那件事兒後,他還是頭一回不知該如何是好。 朝顏可不管夜修想什麼,她只想將自家主子從夜修魔掌下救出,然後攛掇自家主子離開京城,至於這位陛下身上的蠱蟲——她才不管他死活呢,她的主子是夜卿可不是他! 然而手還沒摸到夜卿就被夜修一巴掌撫開,朝顏頓時更怒:「你沒瞧見我們主子被你折騰得有多狠么?你竟然還不讓我給她治傷?」 夜修也正奇怪自己方才那一瞬心中的不悅,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道:「她身上的掌傷唯有我能治,我弄得我自會負(fù)責(zé)?!?/br> 語罷,他抿起了唇,只覺得自己更加奇怪了。 那掌法若是配合心法那打出來的傷口只有他的心法能化解不錯,但夜卿身上那一掌可沒有配合心法,只能說是招式有點獨特的普通一掌,隨便一個會看內(nèi)傷的大夫都會治。但他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喜歡別人碰她,更不想別人帶走她,哪怕這人是她的貼身侍女也不行,為此他甚至不惜對一個侍女撒謊。 武學(xué)修為不高深的朝顏一時間猶疑了,作為夜卿身邊的老人,她知道的東西很多,自然也知道夜修於武學(xué)上的天賦有多高,自創(chuàng)招式什麼的完全小意思,因此她雖分辨不出這掌法有多奇特但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tài)度。 畢竟萬一是真的,那她豈不是耽誤主子療傷? 於是為了主子,朝顏稍稍退讓了一步,道:「既是如此,那便請葉公子給主子療傷。只,這療傷只能在葉府內(nèi),您也只能療傷不能做其他多余的事兒,一旦療傷完畢還請葉公子立刻離開葉府,不要耽誤我家主子修養(yǎng)!」 夜修不悅地瞇起眼,但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暫且穩(wěn)住這婢女先,日後的事會如何……呵,日後再說。 ********** 等夜卿醒來,已是第二日晚上了。 她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只覺得渾身上下仿若被什麼重物碾過一般難受,甫一開口那沙啞得實在是不像話的聲音還把自己嚇了一跳。 一只修長的手端著杯子送到嘴邊,低沉有力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喝點水?!?/br> 夜卿抬頭一看,這可不就是造成自己渾身難受的罪魁禍?zhǔn)酌矗?/br> 怒火攻心,她沒管自己此刻多需要喝水,直接抓起杯子往夜修身上砸,後者微微一閃躲開了,杯子最終砸到地上,碎片和水撒得到處都是。 夜卿心氣兒更不順,低吼了一聲:「滾!」 夜修定定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 夜卿還以為他真的走了,欲下床自己去倒水喝,沒曾想腳還未落地又被人按回了床上,是去而復(fù)返的夜修,他手里又拿了一個茶杯,又是遞到了她唇邊,道:「就是想和我置氣,也先喝了水再說。」 夜卿只冷笑一聲,轉(zhuǎn)頭不去理他,這是打定主意難受死也不喝他遞過來的水了。 夜修無奈地嘆了一聲兒,道:「真倔……看來只能如此了?!?/br> 話音剛落,夜卿的下巴被捏住,男人的俊臉在眼中不斷放大,自己的唇貼上一溫潤,隨之溫度恰好的清水灌入口中,好生滋潤了一番乾燥不已的口腔。 夜卿慢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麼,自己又他媽被強(qiáng)吻了! 她拒不接受男人喂過來的水,唇一下閉得死死的還搖著小腦袋,態(tài)度極其不配合。 夜修有些生氣了,但隨即這怒火又消散了,只因他不小心瞟到了她的胸口。透薄的寢衣因她方才的不配合而被水打濕變得透明,露出了那極深的乳溝,再往下則是誘人的濃粉……就這一眼叫他不可抑止地回想起昨日的銷魂。 夜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dāng)下更怒,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嘩——」 「你這個禽獸,又想對我們主子做什麼?」 被人甩了巴掌的皇帝陛下緊接著受到了來自忠心婢女的潑水和言語攻擊,他看了看主仆倆,最終黑著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