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點不正常(05)敬茶風波,不日離京~~
祁璟沒有說他要騙誰,只是唇角掛著一抹邪肆的笑,亦正亦邪的模樣為他本就俊美無儔的容貌更添幾分魅力,看的蘇妙容心頭驟然一跳。 她多看了兩眼便不敢再看,很默契地和祁璟錯開了點距離,當真的一副疏離的模樣。祁璟也很默契地收起了笑,雖是面無表情,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有著絲絲不滿。 兩人就這樣進了正院花廳內(nèi),忠王等一干人早就在花廳內(nèi)等候,而最是沉不住氣的忠王妃見他們進步後便冷哼了一聲,臉上全是不耐。 「啪!」 最先發(fā)怒的倒不是忠王妃,而是忠王。他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沉著臉就對著祁璟罵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竟然還這般慢慢悠悠的,讓你老子娘等你那麼就!你這個兔崽子是不是翅磅硬了覺得老子不能收拾你?」 這番架勢著實嚇了蘇妙容一跳,她沒想到忠王竟是……長相和性格一般粗狂。 蘇妙容之前接觸的男性不過是她父親和幾個兄長,蘇家向來標榜自己是書香世家,不管是父親還是兄長皆是一副清俊美男子的模樣,就連祁璟也是這樣類型的男子,卻是沒想到忠王個性如此彪悍,竟是粗口不斷。 她余光瞥向其他人,只見其他人皆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於是她默默將情緒收起來,努力裝作不大驚小怪。 忠王連連罵了十來句喝了口茶才停了下來,然後又是「啪」的一聲重重放下茶杯,一拍桌子道:「還不帶著你媳婦兒滾過來跪下敬茶!」 祁璟和蘇妙容聞言上前跪下敬茶。 他們這個敬茶也不似別的人家那般,別的人家不管長輩還是晚輩都會說一兩句好話,到了他們這里竟是詭異的沉默…… 沉默地敬完茶,忠王妃做做樣子給蘇妙容介紹了一番世子和世子妃,而後世子妃笑得刻意讓蘇妙容無事時去她院子里坐坐……可以說,整個氛圍謎一樣的詭異,若不是此前被祁璟提醒了一番,她當真不知如何反應(yīng)。 不過一會,忠王妃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和,有意無意地說了幾句語,話里話外的意思皆是貶低祁璟。蘇妙容聽後臉色微變,看得忠王妃心中暗喜非常,倒是身為當事人祁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像是木頭一樣。 等到忠王妃終於將貶低的詞兒都說完後,忠王接過話來對著祁璟說道:「本王在你婚前向圣人求了一道旨意,要將你這個不成器的不肖子孫外放出去,希望你能夠好好爭氣一點,學學你的兩個哥哥做出一番事業(yè)來!」 忠王妃聞言得意非常地看了一眼祁璟,只可惜祁璟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反令她覺得好生無趣。 忠王似是沒有瞧見忠王妃的舉動,繼續(xù)對著祁璟說道:「本王給你三個地方,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想完了明日早點滾過來告訴老子,等你媳婦兒回門過後你就就帶著你媳婦兒給老子滾去好好做事!」 語罷,忠王扔給祁璟一張紙條,又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現(xiàn)在就滾。 於是祁璟和蘇妙容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就滾了。 因著此前和祁璟佯裝不和的約定,蘇妙容一路上忍著沒有和祁璟說話,回到房內(nèi)就剩下兩人後,蘇妙容終於忍不住了,拉過祁璟喚道:「夫君……」 祁璟偏頭看向她,他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滿肚子的話戛然而止,她瞧著祁璟此刻略帶深沉的模樣便說不出那些話,也問不出忠王為何如此。停頓了好一會,她仰起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夫君,你看此行我們需要帶些什麼?」 祁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似要將她燒穿一般灼熱,蘇妙容突然覺得好別扭,正要找個借口離開一會,卻不想祁璟先一步抱住了她,在她頸邊蹭了蹭說道:「我決定去寒山關(guān),那邊很苦,你也要去么?」 蘇妙容沒有問他為何三個地方獨獨選中寒山關(guān),反倒是理所當然道:「去呀,妾身還從來沒有出過京城呢!」 祁璟喉頭突然堵得厲害,卻又強忍著把話說完:「你真的不怕么?寒山關(guān)可不是一般的苦,那邊常年風雪不斷,物資匱乏,更有夷族來犯……你當真不怕?」 蘇妙容想了想,而後點點頭說道:「怕呀,可是夫君你要去不是么?」 祁璟突然用了幾分力道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良久才放開她若無其事地笑道:「我們可不能帶很多東西,路途遙遠不說,這一路上還不安全,頂多帶點衣物乾糧,其余貴重的東西能賣的便賣,舍不得的就留在府內(nèi)叫人好生看管便是?!?/br> 蘇妙容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心里盤算了下自己的嫁妝,打算過會喚來李嬤嬤將那些東西盡數(shù)賣掉都置換成銀票才好。她觀今日忠王與忠王妃對待祁璟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想來祁璟這邊也算不得富裕,倒不如將那些死物換成銀票,等去了寒山關(guān)也不至於讓祁璟連打點上下的錢票都沒有。 她想得很簡單,她和祁璟是夫妻,她幫他是應(yīng)該的。 倒不是說蘇妙容傻,而是蘇妙容與祁璟的婚事,或者說蘇祁兩家聯(lián)姻乃是當今圣上金口玉言許下的,是萬萬不能隨意和離的,即便要和離也必須得讓圣人再許下圣旨,否則他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輕則兩者丟了性命,重則株連九族。 自打蘇妙容和祁璟拜堂後,他們兩個就注定綁在一起。所以在蘇妙容看來,與其貪圖一時的小利,倒不如拿去投資自家夫君的事業(yè),就算日後兩人沒了感情,也有這份患難與共的情分在。 當然,蘇妙容也沒有傻到將全部身家都投進去,總歸還是要有點家底在,日後也好有一條退路在。 蘇妙容做事向來乾脆,當下便翻出自己的嫁妝單子,急急忙忙喚來李嬤嬤來商議此事。按照忠王的意思,他們剩下的時間也不過將將三日,若是他們有一絲耽擱,蘇妙容可不認為忠王會對他們大發(fā)慈悲。 祁璟見她全心全意投入賣嫁妝當中也沒有打攪她,只是一直在一旁聽著看著,偶爾見她渴了便遞過去一杯茶水給她潤潤喉。 不多時,外邊傳來些許談話聲,祁璟雙耳一動,對著蘇妙容低聲說了一句便起身離開出門,蘇妙容正專心著,對他的離開只點了點頭便罷了。 門外是一個粗使丫頭手中拿著些小食正拉著琉影套近乎,三兩句話便哄得琉影眉開眼笑的,漸漸地便和這個丫頭說笑起來。 雖說琉月琉影是雙生子,但琉影比起琉月來還是稚嫩了些,被不知不覺套了話還不知曉。好在她說出去的正是祁璟希望她說的,否則祁璟少不了要教訓她一番。 祁璟略略皺了下眉頭,看來他小嬌妻身邊的人還需好生調(diào)教一番。這般想著,他腳步不停地走向書房,對著守在門外的小廝吩咐了一聲便進了書房。 「主子,幾位先生到了?!剐P躬身道,他身後是三位中年男子,個個目露精光,一看便不是尋常人。 祁璟輕輕點頭,卻又不說話,而是自顧自地寫著什麼。半響後才放下筆來,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墨跡,抬起頭說道:「父王給了我三個地方,我選了寒山關(guān)?!?/br> 三位先生中站在中間姓周的先生拱手道:「主上想要從軍?」 祁璟微微頷首,道:「聽聞宮中的太醫(yī)院近日甚是繁忙?!?/br> 他沒有說自己為什麼選擇去寒山關(guān),只是說了一句看似無甚關(guān)系的話,但在場的都不是蠢人,就這一句話便能解釋許多。 周先生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在京中恭候主上凱旋而歸!」 祁璟緩緩勾唇:「先生們愿意幫我在京中打點是再好不過,不過有幾件事還需你們幫我注意一二。一個是蘇家,尤其是那蘇家長房嫡長女,不管巨細都必須每半月匯報一次。另一個便是中宮,你們無需安排人手,只需偶爾幫襯一下即可?!?/br> 三位先生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當即便明了了祁璟的打算,只是這……為何獨獨對蘇家長房嫡長女如此在意,莫非主上還對其念念不忘? 他們心中猜測著,卻是沒人會傻到說出來。 祁璟又吩咐了些許事情,幾位先生先是聽著云里霧里,而後將所有事情串起來後卻又覺得驚恐萬分,只覺得他們的主子有著洞察先機之能,竟是將接下來有可能發(fā)生的大小事都算計了進去。 幾人在書房內(nèi)商議足足一天,就連午飯也是遣人送進書房內(nèi),待到天色黯淡之時祁璟才打算放人,只是在他們快要踏出書房時,又開口叫住他們。 「還請周先生幫我一事,這單子上面的東西請周先生幫我都置辦了,這些東西我只要最好的?!蛊瞽Z邊說著邊將幾張紙遞給周先生,正是方才他們幾位進書房時祁璟寫下的東西。 周先生大致掃了一眼,心中略有些奇怪,但嘴上還是應(yīng)承下來。 他在祁璟院子里掛著的是賬房先生的名頭,但凡是進了院子的東西他都略知一二,自然也是一眼便瞧出著單子上面和新夫人嫁妝有幾分吻合,只是上面絕大部分都被祁璟換做更上好的東西。 周先生一時之間糊涂了,主子先前才命他們注意蘇家長房嫡女,這邊又命他重新幫他置辦新夫人的嫁妝……所以主子到底更屬意誰呢? 作者的話:_:3」_你們?nèi)四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