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誰是贏家
中潭酒店,十五樓到三十樓上,潭州老八的哥哥、弟弟、表弟、堂弟相互撞在了一起,一堆兄弟誰也不認識誰。 畢竟大家都是老遠趕來給潭州老八開瓢的遠方親戚,這輩子都沒有走動過。 于是,一眾兇神惡煞的黑衣人大眼瞪小眼在潭州老八的房間門口僵持著。 最終只能是兩方的大哥出來協(xié)調(diào)。 一聊起來,很快雙方便很快達成了和解。 你是來給潭州老八開瓢的? 巧了,我也是。 兄弟??! 不過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總共潭州老八只開了三十間房間,那么大家都要分一分,畢竟沒有人知道潭州老八手里的東西會藏在哪里。 而在一眾想殺潭州老八的人在中潭酒店上進行“友好交流”的時候,中潭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最下一層,潭州老八帶著兩個最心腹的兄弟緩緩將地下井蓋蓋了回去。 “八爺,這里能夠走通嗎?” “當(dāng)然能夠走通,當(dāng)年這中潭酒店和成銘酒店便是南塘馬家建的,下水道是和成銘酒店通的,我們現(xiàn)在在上面開三十間房間,等他們搜完,我早就早就坐著直升機走了?!?/br> 昏暗下水道內(nèi),腥臭與腐敗的味道讓人窒息,潭州老八將之前帶著的仿真面具扔在了一邊,然后帶上了新的口罩,打開手電,按照之前南塘馬家給他的地圖朝著成銘酒店下面走去。 按照約定,直升機會在成銘酒店上降落,然后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三人在下水道里,飛速前進,不僅僅是因為后面有一群七大叔、八大姨、表兄弟的追殺,也因為這下水道的味道太濃烈了一些。 讓人覺得有人在你旁邊拿開水泡了一碗屎。 潭州老八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聞過這么多種化學(xué)物質(zhì)混淆在在一起的味道。 他不由地再次加快了步伐,只要走過著三公里的下水道,那么他就算是贏了一半了。 可是,走著走著,潭州老八忽然感覺有點不對了,他們明明只有三個人,怎么聽上去像是有著一群人的腳步聲。 有些腳步聲還很重,像是一百五十公斤的胖子,跳起來的聲音。 又有些腳步窸窸窣窣地,像是有些蟲子在紙質(zhì)上爬動的聲音。 幽暗之中,潭州老八整個身子都不由地僵硬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想起了之前夜總會包廂里的那只涂著腮紅的紙人,紙人如果在地上走起來那不就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嗎? “凱子?” 潭州老八忽然出聲叫道。 可是,背后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不對! 潭州老八連頭都沒有回,拿著手電在空蕩、陰暗的下水道內(nèi)飛奔了起來。 而此時他身后的聲音也似乎隨著他加快起來。 那沉重的頻率越發(fā)的快了起來。 像是在大地之上一蹦一跳的,帶起這呼呼的風(fēng)聲。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越發(fā)的清晰起來。 等等……… 為什么越來越清晰了? 還沒有等潭州老八想明白這個問題,昏暗的手電燈光下,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抹黯淡的白色。 隨著潭州老八的靠近,越發(fā)的清晰起來。 頭頂?shù)墓芗颐薄?/br> 腮上的殷紅。 那詭異的微笑。 幾個紙人就那么站在他的不遠處看著他,像是守株待兔的獵人。 潭州老八慌張地停下了身子,快速轉(zhuǎn)過身。 燈光一晃,恍惚之間似乎見到了三兩張浮腫的面龐,像是死后在水中泡了很久一般,那眼珠子已經(jīng)泡得浮腫起來,像是要從眼眶掉落一般。 昏暗的下水道之中,只聽得“噗通”一聲,燈光就這么徹底湮滅。 一切恢復(fù)了黑暗。 隱約似乎能夠聽到野獸一般的嘶吼,紙片被撕碎的聲音,還有鈍刀切rou的聲音。 不過也在漸漸遠去。 ……… 一個小時后,南塘馬家的直升機在成銘酒店的上停了下來,卻始終沒有等到潭州老八,老八遲到只有一個可能——死了。 兩個小時后,潭州老八的遠方親戚和本地的胡三爺、魏夫子達成和解,重新驗證所有在中潭酒店內(nèi)找到的珠子。 結(jié)果全部是假的。 這荀彧連遠方親戚都騙! 在查過監(jiān)控之后,數(shù)百黑衣人沖進了地下車庫,撬開了下水道的井蓋,鉆了下去。 卻只找到了五具尸體,其中一具是潭州老八的,兩具是潭州老八的手下。 三人全部都是全身血液被吸干而死。 而另兩具尸體則是已經(jīng)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尸體,頭顱被斬斷,場面極其慘烈。 在下水道的走道上還有著撕碎的紙片,沾染著鮮血的塵土。 潭州老八死了。 他身上的東西也搶走了。 一群沖進了潭州的幫派,連他人都沒有見到,這人就死了。 連是誰把東西搶走的都不知道。 潭州老八騙過了所有幫派人員,但是還是在下水道里死了。 便是道上的人也對于現(xiàn)場不寒而栗。 他們自問潭州老八已經(jīng)做得很完美了,可是卻還是逃不過一死。 ………… 遠方,茂密的樹林之中,幾個踉蹌的半殘紙人帶回來了一個盒子,交給了一個少年。 在少年打開鍍金盒子的一瞬間,面色大變,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兩個字: “假的!” ………… 濱海,從潭州飛往濱海的g4370號降落了,一位帶著口罩和墨鏡的年輕男子從航站樓內(nèi)走出,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大眾輝騰內(nèi)。 “好久不見啊,老同學(xué)。” 坐在主駕駛的李道義笑了笑道:“是好久不見了,老同學(xué)?!?/br> 兩人相視一笑,男子取下了口罩和墨鏡。 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這位男子便是那位在中潭酒店之中給潭州老八放珠子的年輕人。 在潭州老八給他這袋子珠子的時候,他摸了一下那裝有真正的珠子的盒子。 也是在這一瞬間掉了包。 “東西拿到了?”李道義開口道。 “拿到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幾個珠子,中潭酒店可是為此進了數(shù)百道上的人,老八那家伙為此瘋狂躲藏也不肯把他交出去?!痹臼侵刑毒频攴?wù)員的男子開口問道。 李道義笑了笑,道:“這是金錢和權(quán)利到達極致后,進入另一個領(lǐng)域的鑰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