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師傅,你這個無情無義,三心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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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劉昶游歷回來了。 外出游歷經(jīng)過了事兒的人顯得成熟了很多。 “木子,沒想到你晉升的這么快?!北疽詾樽约航?jīng)歷了生死之局,晉升到心動期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了,卻不曾想,待在門派里的許木竟然已經(jīng)心動后期了。 “哪里?!?/br> “別謙虛了?!?/br> 男子感慨,“看來,吾輩第一人的稱號,是要穩(wěn)穩(wěn)地落在你手里了?!?/br> 木子笑了笑,沒講話。 劉昶看著她的笑容,還挺好奇,追問了一句,“你最近好像很開心?” “是,開心。” 木子頷首,劉昶失笑,“瞧我,越來越蠢了,竟然問這種問題?!?/br> 木子一聽這話就知道劉昶以為她開心是因為接連晉升,不過—— “我不是因為晉升才開心的?!?/br> “在無情大道上更進一步,會讓我欣喜,卻不會讓我像現(xiàn)在這樣?!泵刻於己茌p松,甚至有點怡然自得的感覺。 “不是因為晉升,那是因為什么?” 許木微微抬起頭,望著天,頗為感性,“因為師傅?!?/br> 劉昶…… 回來就聽到木子跟他談修煉的事情,他還以為木子已經(jīng)走出了那個誤區(qū)了,卻沒有想到,隨便說了幾句話之后,對面的人嘴里還是蹦出了師傅兩個字。 “你和清河尊者,又怎么了?” 如果今天是面對別人的話,木子是不會說掏心掏肺,剖析真情的話的,但面前這個人是劉昶。 相識多年,從最早就見證她和師傅起起落落的人,和這樣的人分享自己的心情,會讓木子有一種自己的小確幸被人圍觀的感覺。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情,就是師傅最近……和之前越來越像了?!?/br> “我們相處的極為融洽。” “師傅跟我說話的時候,不和之前一樣了,總是——” “我們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她也……” “近期師傅修為有點問題,她還跟我說,等她修為恢復了之后,帶我去秘境里走走?!?/br> 這些事情都是很散的事情,但是木子如數(shù)家珍,說起這些事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明快,“我漸漸覺得,當初你說的話很有道理。” “有時候,不必太過于糾結(jié)眼前,讓時間慢慢的過去,只要做好自己,想要的東西,終究會來的?!?/br> 劉昶…… 本來覺得那時候的木子只是年紀小,所以分外的執(zhí)著?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是年齡的問題!畢竟,她已經(jīng)二十歲了。二十歲的心動后期,放在別的小門派里,都可以說是一方強者,一派師長了,想法竟然還是這么…… 奇怪? 這可是我派的青年一代之光,修煉天才,難得她這么聽自己的一件,劉昶覺得,自己作為云深宗的弟子,有義務要引導一下木子。 “那木子,你想要的東西是什么呢?這么些年過去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嗯。”木子點頭,“我初心未改,只要能和師傅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過下去就可以了?!?/br> 似乎覺得這樣單單講一句話很奇怪,木子又加了一句,“她是這個道里,和我最親近的人,我想永遠陪著她。” 雛鳥思維。 小師妹還是很讓人憐惜的。 不過……想著師尊們最近討論的事情,劉昶感覺許木的愿望是不太可能實現(xiàn)的。 畢竟,真要算起來,在這個道里,修道者之間最親密的關系,不是師徒。 劉昶是個有謀劃的人,他沒有在木子說完第一句話之后就直接潑冷水,而是等木子說了一陣子之后,慢悠悠的提起,“木子,其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只有徒弟這一個身份了。” “你是青年一代修煉第一人,可以嘗試著把自己立起來了。”劉昶正色,“你只要再晉升一步,就也要成為尊者,要出去開山立峰,成為峰主了。” 許木面上的笑漸消,“我沒想過這些?!?/br> “這些,你總是要想的,每一個修道之人,都必須要經(jīng)歷這些?!?/br> “我不經(jīng)歷這些不行嗎?”許木反問,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太好。 劉昶嗯了一聲,“也可以,畢竟開山是按你的意愿來的,你如果不愿意,門派也不可能強求你?!?/br> “那不就——” “可你有沒有想過?!眲㈥婆牧伺哪咀拥募绨颍澳阆胍恢绷粼谇搴幼鹫唛T下,成為清河尊者最優(yōu)秀,和她最親密的弟子,清河尊者——” “師傅自然是愿意的?!?/br> 她篤然,臉上寫滿了對余次的自信。 劉昶眼色暗了暗,看來師妹是真的一點風聲也沒聽到,也是,這些人怎么可能放風聲給師妹,畢竟她還是清河尊者的愛徒,聽到這些指不定要怎么想呢。 不過,現(xiàn)在為了避免她誤入歧途,在這條‘占師欲’的歧路上越走越遠,劉昶決定告訴她真相。 “木子,你怕是沒有聽最近關于清河尊者的幾個傳聞。” “嗯?”剛剛還有點小不在意的木子一下正了臉色,“什么跟師傅有關的傳聞?” “你且附耳過來?!?/br> 看他神神秘秘,木子心里喃喃了幾句,側(cè)了下身子。 然后,只是數(shù)十秒的時間,木子臉上的表情就塌了。 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后面整張臉扭了,完全接受無能,最后,滿臉煞白滿眼失望。 “你說什么?” “這是我在峰內(nèi)聽到的消息。” “……” “誒——” 劉昶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木子執(zhí)劍御空,瞬間消失了。 余次這會兒還躺在小玉石床上看竹簡呢。 別說,雖然修真界的人大多數(shù)都醉心于修煉,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在修煉之余也不忘玩一玩風月趣事,把這些東西留在竹簡上供人傳閱的。 和現(xiàn)代小說不是一個掛,文縐縐的小故事,也別有一番風味,確確實實是修煉之余打發(fā)時間的佳品。 不過這次佳品沒看多少卷,余次就感覺到了木子回程的氣息。 嗯? 不是說午時才回來嗎?還差這么久,怎么回來的這么急? 帶著疑惑,捋了捋衣裳,余次迅速的把自己洞府里的東西收起來,抬起手掐法訣,裝出了一副要修煉的樣子。 …… 只是這木子的氣息到了眼前,卻一直不出聲音。 余次頓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還不講話之后,覺得有點奇怪,就自己睜開了眼睛。 這不睜不知道,一睜嚇一跳。 “木子,你怎么了?” 眼眶紅成這樣,一臉仿佛被誰辜負了的樣子。 木子卻看著余次,沒講話。 “到底怎么了?” 余次一句一句的問話,讓木子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初來乍到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柔和的牽著她的手,帶她走進了這條大道里。 木子曾經(jīng)以為這是永恒。 但—— 一次一次。 師傅一次一次讓人失望。 先是最早的冷淡。 又到后來,莫名其妙的疏遠。 最近好不容易好了起來,又要—— 找道侶。 “木子?”余次感覺有點不對,輕輕問“木子,告訴師傅,到底是誰欺了你?” “你!”對峙了這么久,木子的情緒最終還是崩了,“是你!”她攥著拳頭,眼眶越發(fā)的紅了,眼紅的同時眼周還慢慢開始濕潤起來。 余次被這么個帽子一扣,人差點跳起來了。 “為師怎么了?” “最近沒有發(fā)生什么,你——” “還沒有發(fā)生什么?!師傅,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難道要等你找到道侶之后,才把人帶到我面前,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木子一臉控訴,一臉被人辜負的表情。 余次一愣。 然后很不過腦子的說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這話音剛落,紅著眼眶的人定了一下,然后一臉拒絕,不敢相信,轉(zhuǎn)身就御劍飛馳而去了。 余次…… 不是,她只是想表達一下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只有各峰峰主知道嗎?為什么木子也會知道這件事情? 余次起身想去找木子解釋一下,但想了想,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難不成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嗎? …… 她說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