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對,我就是喜歡她,我沒有她,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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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微爾,本來只是捎帶上的一個…… 在公爵和公爵夫人眼里,這大概像是一個小玩意兒。 哪種類型的小玩意兒呢,帝都貴族,并不止出了一個喜歡上身邊侍女,侍從的貴族小姐。 出現(xiàn)的挺多的,當(dāng)然,基本都會被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之后,這個貴族小姐喜歡的‘人’,基本上都是被遣散、驅(qū)逐、囚禁或者滅掉的。 他們讓微爾過來,也就是想雷霆手段來一波,震一下余次,也順路驅(qū)逐微爾的。 但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有點出乎意料了。 看上去不那么容易認(rèn)錯的余次,就這樣秒秒鐘認(rèn)錯了,認(rèn)錯態(tài)度還特別誠懇,就是…… 就是態(tài)度太硬了,而且總是來來去去的提到這個叫微爾的人。 父母的眼神,就慢慢的挪到了微爾的身上。 不看之前,沒什么感覺,眸光過來之后,兩人發(fā)現(xiàn),微爾確實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 但也就僅此而已。 他們從余西那里了解過,這個人,不過是一個頂替了某侍女名頭進(jìn)府來的一個貧民而已。 這里,余次要感謝余西一波,好在余西沒有把微爾的真實身份抖出來,不然老派貴族萊恩夫婦要是知道自家的女兒在跟盜賊談戀愛,怕是要一口氣上不來了。 “你說不要怪她?” “為什么不怪她?”公爵夫人冷冷一笑,“你可還記得,她是作為什么身份入的府?” “我沒記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你的侍女吧?” “回稟夫人,我確實是公主的侍女?!?/br> “聽到了么?是侍女?!惫舴蛉税褐掳?,“作為一個侍女,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侍女學(xué)院沒有教過嗎?” “勾引主人,不阻止主人做錯的事情,甚至助紂為虐,知情不報——” “不是!”余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膝蓋的刺痛讓她踉蹌了一下,但她還是站住了,“母親,你話不能這樣說?!?/br> “微爾是侍女,但不只是侍女,我喜歡她,是我要她和我在一起的,我表的白,而且她的主人就是我,我想做的事情,她怎么阻止得了?” 余次話語鋒芒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裙擺被人扯住了。 她一頓,微微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微爾正在看著她,而且在輕輕的搖頭。 她一下沒說話,只是很倔強(qiáng)的回看著公爵夫人。 還基本沒被頂撞過的公爵夫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懟到說不出話的感覺,她抬手,你了兩聲,然后蹙起了眉。 “余次,你就要為一個侍女,違抗你的母親?” “母親,不是為了一個侍女,是為了我心愛的人?!庇啻蔚穆曇魸u漸變大了,“她不只是侍女,還是我心愛的人!” 女人和女人之間,因為感情、在意的爭執(zhí),往往是很難吵出確切的答案的。 但是,這東西吵不出確切的答案,卻很容易讓人火冒三丈。 比如現(xiàn)在的公爵夫人,日狗了,從小到大,余次沒見過維護(hù)誰呢,維護(hù)爹媽都沒這么兇,現(xiàn)在就為了一個半路出來的貧民,這么兇對她? 火氣就這么起飛沖天,幾乎要沖破祠堂的天花板。 “你就這么喜歡這個人?!” “是!” “我就是喜歡她,喜歡她到?jīng)]有她我就要死了!” “……” “所以你就真的為了喜歡她,準(zhǔn)備假死,不要我,不要你父親,不要你哥哥了?所以就是因為她是吧?” “不是!”余次對聲,“那是因為我自己,我知道這件事情我錯了?!?/br> “狡辯!” “余西!”公爵夫人已經(jīng)直接扭頭看著余西了,“你,去祠堂后面,把家法請出來。” “!” “母親!”一直沒說話的余西在此刻終于出聲了,“什么家法?打這個侍女用什么家法,直接用——” “你們不能打她!” “呵?!惫舴蛉撕傲艘宦?,“打什么侍女,打得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去拿來!” “我……” 也許在前面的聊天里,五個人還是很想愉快,平靜,有禮貌的解決這一切的,但是到了后面,兩個女人吵了一架,中間還夾雜著第三個女人之后,場面就時空了。 萊恩家族的家法,其實就是一面鏡子。 一面,蘊藏著風(fēng)靈力的鏡子。 很大,罩住一個特定的區(qū)域,鏡子就會對著那個區(qū)域,發(fā)出風(fēng)刃。 風(fēng)刃強(qiáng)度,不強(qiáng)不弱,能劃開人的皮rou,卻不會傷到筋骨。 但開了口子,這種靈力就會肆虐進(jìn)人體內(nèi),可以說得上是很折磨了。 余西沒去搬家法,氣急的公爵夫人開了契約之力之后,就自己上了。 銅鏡就這樣擺在了兩人面前。 “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從小沒有教會你這個道理,那么現(xiàn)在來,也是一樣的?!?/br> …… 這是余次在所有世界里,最狼狽的一次。 余西想要阻止,但是被公爵攔住了,顯然,一直沒說話的公爵也認(rèn)為,自家從來沒管過的大小姐,也要被管管了。 大鏡子,風(fēng)刃噴薄而出,直對著余次。 她沒有閃避。 閃避個球,閃避也閃避不了,不如就這樣直接受了,也能給公爵和公爵夫人一個,她很堅決的印象。 懲罰,就這樣開始了。 第一下被風(fēng)刃接觸的時候,余次悶哼了一聲,但很堅強(qiáng)的沒有叫出來。 后來—— 后來,微爾就撲上來了。 一個比較纖瘦的人,并不能一把就這樣罩住懷里的人,更別提,懷里的人并不配合。 “你上來做什么?” 余次一下就掙脫了這個密不透風(fēng)的懷抱,自己湊上去,擋住了大部分的家法。 微爾什么也沒說,就一下,很自然地?fù)踉诹擞啻蔚拿媲啊?/br> 兩個人就這樣,死活較勁兒來,較勁兒去,一點一點的往前,這個擋那個,那個擋這個,就距離銅鏡越來越近。 …… 余西有點沒眼看這個東西。 家法其實不算長,就六分多鐘。 這六分鐘里,微爾和余次的纏纏綿綿,徹底激怒了盛怒中的公爵夫人。 盛怒中的女人都是很可怕的。 然后,受了傷的余次和微爾,就這樣被關(guān)在了祠堂里。 大門一關(guān),祠堂溫度還挺低的。 微爾受的傷比余次重了一些。 余次自己嘶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微爾的手,“傻不傻???我受家法啊,你過來干什么?” 微爾哦了一聲。 “我擋住你的時候,你躲干什么?我不怕疼,你才怕疼,而且我是風(fēng)屬性契約者,風(fēng)刃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你受那么多刀,傻不傻?” 余次看她一下反駁回來,哼了一聲。 “不傻。” 兩人好久沒有說話。 忽然,有一陣風(fēng)吹過,祠堂里的蠟燭抖了一下,光影明滅的時候,余次靠著微爾,問了一句:“我有點痛,你痛不痛?。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