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這棋果然還是要下的(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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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谷之間,魔教。 單獨坐在房間里的余次……心思很亂。 日夜兼程許多天,才終于到達了風醉口中所說的地方,別說,雖然趕路趕到人身心俱疲,可是目光所及此處,竟然會有一種疲勞全消的感覺。 明明已經(jīng)是秋天了,這邊的峽谷里竟然還開著花,而且是很統(tǒng)一的粉色小花,一大攏粉色之間,又會有白色的星點花朵,這里美的像是人間仙境。 只是…… 只是單獨被安排到了這邊房間之后,余次會亂想。 風醉把她弄來魔教,是要干什么? 想道這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次很慘烈的,武林大會上被葉風然一朝兜底的事情,想到那事兒,就想到了第一次見葉風然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風醉原本要一刀捅死葉風然,然而她阻止了風醉,說最好是掩飾一下,不要殺的這么明顯。 而后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復雜,風醉就改口了,說:那就不殺了,直接扔外面去。 恐怕風醉從那個夜里,就看到今天要發(fā)生的事情了。 那么,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風醉為什么策反她,還廢了這么多心思,埋伏筆來策反她。 但大佬的思想豈是普通人能想得通的! 想完腦袋空空之后,余次直接躺在了床上。 算了,休息還沒著落,就先睡一睡吧。 忙完所有事情,整頓好了幫派教眾,也規(guī)劃好了余次和十三個蘿卜丁的未來之后,風醉過來,想看看余次是個什么表情,什么樣子。但是這緣分就是很微妙,特意來,除了一個隱在被子里的后腦勺,什么也沒有。 在安靜的房間里站了一會兒之后,風醉離開了余次的房間。 次日清晨,余次剛從床上爬起來之后,就聽到了叩門聲,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后,她才輕輕的應了一聲。 很快有人開門。 來的是個很高挑的穿著紅衣的女子,她看見余次之后就放下了手里那盆水,然后低頭說:“余次姑娘,請盡快洗漱,教主在主殿等你?!?/br> 風醉在等她? 盡管嘴上說著要讓風醉多等她,但余次實際上的動作是很快的。迅速洗漱之后,她就跟著紅衣女子徑直往中央?yún)^(qū)域走了。 走了一遭之后,余次發(fā)現(xiàn)魔教挺大的。 從側(cè)邊到中央,竟然需要接近一刻鐘的時間! 不過讓人很好奇的是,走了這么一路,怎么沒看見幾個魔教教眾…… 紅衣女子看到了余次的眼神之后,解釋了一句,“因為已經(jīng)卯時了,教眾都去演武場練功了,這邊這個時候,是看不到多少人的?!?/br> 余次:…… 卯時就演武場? 不是昨天才回來嗎? 看來魔教斗武林盟眾人,能以壓倒性優(yōu)勢取勝不是沒道理的。 順著前頭的路再走了三條走廊之后,余次終于看見了風醉。 盡管這個人就是帶著她走入魔教的人,但是很莫名的,在人生地不熟的魔教,她還是只有看見這個哪哪兒都很熟悉的人才會覺得安心。 “你來了?!?/br> “嗯……” “昨晚到的晚,沒吃晚餐,你餓了嗎?” “餓了?!辈贿^這次余次很有先見之明的按住了肚子,總算是沒有出現(xiàn)咕嚕咕嚕的窘境。 見兩人已經(jīng)聊起來了,引著余次過來的紅衣人抬眸看了一眼兩個人之后,就很有眼色的轉(zhuǎn)身走了,把二人空間留給了兩位。 三兩口吃了早餐之后,余次看著空碗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風醉就在此刻,來了一句很神奇的:既然吃飽了,不如我們來手談一局? 余次:…… “下棋?” “對。怎么,余師妹不愿意?” “沒有!”余次立馬搖頭,表示自己還是可以下棋的,“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從風醉臥室那邊拿出棋盤擺好,把黑白子分好之后,余次才知道,事情一點也不突兀。 因為—— 風醉邊擺棋盤,邊在說話,“早一個月以前,在棧里,有天夜里你來找我下棋,你我都無圍棋棋子,便下了井字棋?!?/br> “另一天夜里,我買了圍棋在棧里等你,你沒有來?!?/br> 隨著風醉的話,余次的記憶慢慢的回籠。 第二天風醉在等她?額,她那會兒應該正和綾羅躺在一起睡覺…… “是我的錯,讓你久等了?!庇啻问钦鏇]想到那個時候風醉竟然還在看挑燈等她,“早一日聽說我晚上去找你下井字棋醒了之后我就覺得很擾你了,所以第二天就沒有去?!?/br> “嗯。”風醉執(zhí)白,落下了圍棋棋盤上的第一子,有些事,果然還是要說出來比較好。 不過說起來,雖然下棋的時間隔了快一個月,但兩個人下圍棋的情形還真跟風醉最早預測的那樣,很慢很慢。 余次每次思考,都要花費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要干下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 兩個人開始聊天了。 先起話題的是風醉,“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發(fā)現(xiàn)從來這兒起,你再也沒有叫過我?guī)熃?。?/br> 玉棋子落在木制的棋盤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余次抬頭看了一眼風醉。 “因為在我眼里,你已經(jīng)是教主了?!?/br> 真·教主。 在武林大會之前,風醉在余次眼里,一直都是沉默寡言,面冷心熱的大師姐,但是在武林大會,那樣的情形之后。 風醉恣肆面對武林萬眾甩戰(zhàn)書的樣子,已經(jīng)蓋住了她之前的樣子。 “覺得我是教主了?” “是?!?/br> “那你也沒叫教主?!憋L醉唇角微勾,“不是都在說你字么?” “我……” “叫句教主來聽聽看?!?/br> “!” 平常叫這么一句,可能沒什么。 不平常就叫個教主,好像也沒什么,可是被人這么書面要求,還叫句來聽聽,余次莫名有種被……調(diào)戲了的感覺。 但踟躕了一會兒之后抬頭一看,對面的人還在看她。 余次連忙握住棋子一下,然后脆生生的喊了一句,“教主?!?/br> 風醉聽著這兩個字,心里覺得很舒服。 她的提問主場過去之后,余次開始問她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