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再收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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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 “嗯嗯……” 風醉很認真的看了余次幾眼,然后說了一句:“不知道余師妹來的時候,有沒有看看窗外的天空?!?/br> “啊?” “現(xiàn)在,可不是個下棋的時候?!?/br> “……” 余次當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下棋的時候。 但是腦子里是不是蹦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是太嚇人了,盡管她總是自我催眠自己,全是假的,全是假的!但是在勸服自己的同時又在想,這不是唯物主義社會啊…… 就連穿越重生這種系統(tǒng)都存在,有點鬼,不過分吧? 而且今夜有風,風吹木制窗戶的窸窣聲,還有涼風躥背的感覺,真讓人有點扛不住。 這不,隔壁不是還有一身浩然正氣的風醉嗎! “風師姐,我知道這不是下棋的時候,但是……” 余次抬手,捂住臉,也算是遮蓋了一下厚臉皮帶來的羞恥感,“棋興有時候就如劍意,來了就是來了,遮掩不住……” 現(xiàn)在不是夏天。 雖然學過內(nèi)力的人都有內(nèi)功罩體,不是那么怕冷,但外間畢竟是有風的,風醉看了幾眼之后,側(cè)身讓余次進了屋。 “余師妹過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當然是為了下——” “可我不會下棋?!?/br> 余次:…… 風醉把桌案前的蠟燭也點燃了,多了兩根蠟燭,小小的房間亮堂了很多。 “說吧,深夜前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 “這——”做噩夢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只是,余次糾結再三,在說之前補了一句,“我說了,師姐不能笑我?!?/br> “不會?!?/br> “是因為噩夢?!?/br> “噩夢?” 余次連忙點頭,“鮮血滿地,頭顱亂擺,四處橫尸……我有些怕,就冒昧的過來找?guī)熃隳懔?。?/br> 余次此刻,真是再次刷新了她在風醉心目中的形象。 原本看她只是偶爾聰明偶爾蠢,武力方面,勇方面,算是不差的。 但沒想到,她好歹也是曾經(jīng)被稱之為真正·正派年青一代第一人的人……竟然還會怕這種虛幻的東西。 就像是……像是很早之前,她居然相信戲文里的千里傳音真的可以傳音千里一樣。 誒。 世上竟有如此—— 難以形容的單蠢女子。 感嘆完心情之后,風醉讓余次坐了下來。 “好了,既然是怕,余師妹你不是要下棋么,那我們就來手談幾局吧?!?/br> 余次很興奮的應了好,然后就興沖沖坐到了風醉對面。 秉燭而坐,這氣氛好到爆炸。 但坐了一會兒之后,兩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驚人的問題。 這么愉快的決定要下棋。 可是兩個人手里根本沒有棋子這玩意兒啊。 空蕩蕩的桌子,身穿里衣的風醉,穿的還算規(guī)整,但頭發(fā)有點亂的余次,在搖曳的燭火之中,很安靜又很尷尬的坐著。 直到一盞茶之后—— “我們一個簡單的玩法?!?/br> “以水為界,我用正著的茶杯為棋子,師姐你用反著的茶杯為棋子,誰先一步讓棋子橫豎交叉,就算獲勝,如何?” 茶水在木桌子上成了一個井字,沒錯,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井字棋。 沒圍棋棋子,用這種方法打發(fā)時間,也很不錯。 風醉盯著井字格看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頭,“可,開始吧?!?/br> 余次作為現(xiàn)代人,是玩過井字格的,所以她讓了一步,讓風醉先行了。 她倒是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過的人,有機會可以吊打風醉。 但是,井字棋的基本構成決定了這并不是一個……額,太難的游戲。 于是,兩個人就很僵持。 幾乎每次都是以井字擺滿了茶杯為終結,偶爾那么一兩次,也都是風醉先行成線。 這讓余次很是挫敗,每次都很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敗局,然后開始卷土重來。 這是……這是風醉第一次看見一個人下棋的時候臉上這么多表情。 尤其是,在一把一把輸了之后,眼前這個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尷尬了。 甚至于,又輸了兩把之后再看著棋盤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難以維持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沮喪和失落。 風醉…… 不喜歡這種沮喪和失落。 手上的動作似乎比理智更快一些,輸?shù)粢粓鼍制澹恍枰啻蟮幕I謀,只要不經(jīng)意之間錯一個子,就可以了。 果然,在風醉的反茶杯錯落一子之后,余次迅速的取得了勝利。 第一次勝利讓余次興奮了好久。 久得讓風醉都開始以為,她不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茶水與杯棋勝利了,像是……直接拿了武林大會的冠軍。 余次的這股雞血一直持續(xù)了有半個多時辰,但激情之后,就是疲軟。 在興奮勁兒過了之后,余次下棋的速度開始慢慢變慢,甚至于,就這么個小棋盤,她下茶杯的時候竟然也需要思考。 在丑時將至的時候,余次終于……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上。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風醉看了余次幾眼,把桌上的茶杯都放好了。 按理來說,這會兒她應該把人抱到床上去的,只是—— 嗯,不喜伸手。 沒在桌邊站多久,風醉就做好了選擇。 從隨身的衣服之中找出一件還算厚實的,很人道的蓋在了余次的身上,幫助她抵御夏末秋初的涼風。 而她自己,則躺到了床上。 許多年,臥榻都只一人。 身邊也只一人。 不喜歡和人接觸。 在床上回憶了一小會兒自己,風醉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了補眠。 但不知道是因為子時睡意已經(jīng)被人打斷,還是下了太久的井字棋,贏了太多次,人開始亢奮,風醉竟然……很神奇的睡不著。 因為余次還在桌上趴著,要睡的風醉并沒有吹滅房間里的蠟燭。 久躺不睡的風醉終于坐起了身。 燭火掩映之下。 余次的側(cè)臉閃著柔軟的橙色光芒。 擾了她的清夢,自己睡的……那么香么? 次日從桌子上爬起來的余次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軟且麻。 白天了,日光從窗戶射進來,感受著滿室的光,余次想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 大概是被夢給嚇蠢了?才會干出零點來隔壁屋找人下棋這種蠢事兒? 就在余次自我懺悔自己干事兒沒正行的時候,風醉推門進來了。 風醉一進門就開始解釋,為什么余次會睡在桌子上,“夜里下棋的時候,你很快睡著了,趴在桌上,極不安穩(wěn),我怕你碰你你就醒了,所以就給你……” “沒事!師姐,是我太慚愧了!” “昨天竟然那么晚來打擾你休息……” 關鍵是風醉聽了那個噩夢之后竟然真的陪著她下了一個時辰的井字棋! 沉穩(wěn)大氣的臉上,那雙輪廓就很顯睿智的眸里,此刻盈滿了感激和感動的光! “風師姐,你真好。” 余次發(fā)出由衷的感嘆。 風醉:…… 覺得自己讓別人睡桌子很苛待人的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