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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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這一特定現(xiàn)象,崇禎皇帝很早就預(yù)料到了。 畢竟當(dāng)前的大明,一只腳邁進封建王朝后期崩壞的旋渦,這是一個矛盾激化、階層尖銳、土地兼并嚴重的旋渦,算是很難逆轉(zhuǎn)的境遇。 可崇禎皇帝不想叫江山傾覆的事情,發(fā)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要‘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雙向推動改變。 相較于轟轟烈烈的新政維新,力求鬧得沸沸揚揚,叫天下都知曉這一政治主張,崇禎皇帝選擇的卻是另一條路。 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以潛移默化的形式,去一點點推動大明上下的改變,待到某一臨界點時,再選擇轟轟烈烈的變革! 這個所謂的臨界點,在崇禎皇帝的眼里,就是當(dāng)大明北方諸省治下,不受頻生災(zāi)情的影響,讓不斷涌現(xiàn)的破產(chǎn)群體,可以到各處所籌規(guī)?;し蛔龉ぃa(chǎn)的這些商品,能通過海貿(mào)傾銷出去,整個大明北方的秩序穩(wěn)定,而南方諸省卻出現(xiàn)動亂時,圍繞大明轟轟烈烈的變革,就能真正意義上的亮明了。 南北之爭,在大明就從沒消散過。 “此次會見歐羅巴各國的海商代表,你要多看,多聽,不要發(fā)表意見?!?/br> 陳延生撩了撩袍袖,面露笑意,看向盧象晉說道:“等你見識到這些人的嘴臉,就能更清楚天津所處的境遇是怎樣的,到時你也就知道如何在自己所轄職權(quán)內(nèi),為天津的整體發(fā)展,究竟要做出那些努力了。” “喏!” 盧象晉起身作揖道。 和陳延生聊了很多,盧象晉本想要離開,卻被陳延生留下,讓他跟著見見歐羅巴各國海商代表。 作為大明治下,唯一得到天子支持,堅持對外開海的地域,且做出很多惠商政策,這讓天津聚攏很多海外勢力。 英吉利、荷蘭、葡萄牙、西班牙這些國度的海商,通過開辟的大明南北航線,在天津這邊進行海貿(mào),只是這些海商的背后,究竟站著哪些勢力,這些勢力謀算著什么主張,就不為人知了。 陳延生穩(wěn)坐在官帽椅上,在衙署正堂接見了這些海商,一番簡單的寒暄后,雙方也就展開相應(yīng)會談。 “對你們聯(lián)名所呈意見函,本州都認真的看過了,答案很明確,你們所提的要求,都是很無理的。” 陳延生神情淡然,盯著這幫西夷人,語氣嚴厲道:“大明不是求著你們進行往來海貿(mào)的,相反在本州看來,對往來海貿(mào)一事,反而是你們求著大明。 所以本州正告你們,不要把不該想的想法,算計到大明身上,尤其牽扯法統(tǒng)和法紀的事情,你們沒有資格指指點點。” 盧象晉眉頭緊皺起來,盯著眼前這幫西夷人。 “陳知州,您這樣的態(tài)度很不友好?!?/br> 英吉利海商代表詹姆士神情凝重,皺眉道:“我們都是帶著滿滿的誠意,想要讓大明的對外海貿(mào)規(guī)模,能得到更好發(fā)展,所以才提出這些意見的。 就像你們天津海關(guān),區(qū)別對待我們和大明本土的海商,這明顯就是有失公允,極其不友好的行為。 畢竟我們千里迢迢的趕來,是帶著滿滿的誠意,想要幫助你們大明,將所產(chǎn)的絲綢、瓷器、茶葉等物,盡可能多的打開些銷路?!?/br> “那你們可以不來?!?/br> 陳延生微笑著說道:“大明所產(chǎn)的這些商品,就算是不通過你英吉利所屬海商,那也是能售買出去的。 再者言,我大明境內(nèi)的銷路,也足以將這些商品吃掉。 本州可不覺得你英吉利的海商,來到我大明這邊來,就是單純的做好事的,你們難道沒賺取利益嗎? 至于說區(qū)別對待,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針對你們的優(yōu)惠政策,已經(jīng)算是很低的了,如果連這些都不滿足,那你們英吉利完全沒必要過來?!?/br> 詹姆士神情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是優(yōu)惠政策,那本爵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天津這邊,不允許我們在天津本土,購買相應(yīng)的土地?” 一旁的葡萄牙海商代表詹斯,面露不解的說道:“我們所想要的不多,就是幾塊單獨的地域,向你們明國繳納租金,就像在壕鏡那邊一樣,租賃一百年,允許我們修建教堂,建設(shè)本國的建筑……” “這件事情不用再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陳延生皺緊眉頭,揮手打斷道:“在天津港所劃定的區(qū)域,足夠你們短期???,完成各項海貿(mào)所需。 至于說租賃土地這等事情,你們想都不要想,哪怕是撂荒地,大明也絕不會租給你們的。 本州再明確的重審一遍,天津直隸州所劃定的框架,所明確的范疇,所定下的各項制度和政策,就已經(jīng)是帶著很大的誠意了。 如果說你們還是不滿意的話,那沒有別的可說了,往來天津進行海貿(mào),是你們的自由,覺得不滿意可以不來?!?/br> 詹姆士、詹斯這些歐羅巴各國海商,見陳延生這般的油鹽不進,一個個心中都生出很強的怒意。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以聯(lián)合的名義遞交意見函,間接威脅陳延生這個天津知州,換取來的卻是這種結(jié)果。 事實上詹姆士、詹斯這些海商,根本就不可能退出天津,不從事這一利益很多的海貿(mào)事業(yè)的,畢竟能賺取到的銀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當(dāng)然相較于他們所賺取的,天津在開海通商一事上,也跟著賺取不少好處和利益,還推動著治下的整體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