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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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的高處的涼亭里,謝聆羨慕的看著這一切。 寒風吹來,謝聆吸了吸鼻子,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受涼了。 謝聆抱緊了懷里的湯婆子。 杜盤心細,注意到了謝聆的舉動,便出聲道:“皇后該回去了?!?/br> 謝聆也看夠了,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一路上,謝聆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等回到御書房時,謝聆的一個噴嚏證明了他預感的靈驗。 他應該是真的感了風寒了。 回到有暖爐的御書房,謝聆開始鼻塞了。 杜盤問:“需不需要奴才去傳太醫(yī)?!?/br> 謝聆抱著湯婆子走到暖爐前,他揮了揮手道:“傳?!?/br> 太醫(yī)很快就來了,幫謝聆把了脈后說他是受了風寒,開了方子后便退下回太醫(yī)院幫謝聆抓藥熬藥。 謝聆的病來得急,太醫(yī)退下后,腦袋就開始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 但謝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便一直強撐著沒有睡。 杜盤看了都覺著心痛,便拉著留酒一起在他旁邊勸他去休息。 可謝聆一旦倔起來還是倔的,完全不聽勸。 最后是留酒的一句:“若是皇上知曉皇后如此該是要心疼了?!?/br> 讓謝聆聽了進去。 謝聆愣了一下,偏頭看向白逢蘇的那個位置,眼睛慢慢的紅了。 皇帝的御書房如同從前東宮的書房一樣為謝聆在旁邊添了一副桌椅。 他聲音特意大了些:“誰都不準將此事告訴皇上?!?/br> 留酒與杜棲應了聲是,連忙催著謝聆去休息,藏在暗處保護暗衛(wèi)不便出聲,他們也都在心里默默的應了。 謝聆退了外衣上了床,杜盤幫謝聆拉上了床簾。 光線暗了下來,暗衛(wèi)知道謝聆要睡覺紛紛退到了外面,等杜盤退了出去后,整個御書房都只剩下了謝聆。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從前一生了病就要白逢蘇哄的謝聆不用再裝堅強了。 謝聆抱著白逢蘇的寢衣使勁嗅,白逢蘇離開得有些久,寢衣上專屬于白逢蘇的味道漸漸的因為謝聆抱著睡覺的次數(shù)太多而沾染上了他自己的味道,白逢蘇的味道卻淡了。 呸,越來越不好聞了。 一場病,徹底激起了謝聆對白逢蘇的思戀。 比從前他離開去江南時還要想。 謝聆忍不住哽咽起來,不是說好了一個月,現(xiàn)在都超過好多天了,怎么還沒回來。 謝聆的風寒一直反反復復,直到他收到白逢蘇的第十封家書時依舊沒好。 這時已經(jīng)到了大年初十,帶來家書的驚蟄說:“葉韓傳來消息,劉世派人刺殺皇上。刺殺行動被皇上躲過,劉世怕是還會有其他行動?!?/br> 謝聆的鼻子紅紅的,他點了點頭,囑咐道:“你讓皇上千萬小心,即便是要將計就計,也不能讓自己真的受傷?!?/br> 驚蟄道了聲是, 遲疑道:“主子的???” 謝聆冷了態(tài)度,他道:“不準告訴皇上?!?/br> 驚蟄見謝聆的態(tài)度依舊堅決,而他只是一個暗衛(wèi)也不好插嘴,只得又應了。 謝聆帶著病又等了兩日,終于朝中有消息傳來:“皇上攻城時被細作偷襲,重傷不醒?!?/br> 病得有些久了的謝聆臉色極為不好看,聽到這消息時,謝聆的聲音都啞了,不知為何雖說明明知道皇帝受傷為假,可他總是心慌慌的,他的感覺告訴他,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謝聆在這日早朝用自己的能力安撫住了朝中的官員,可他卻安撫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 回到御書房后,謝聆連忙叫來雨水,讓他親自去看看他的夫君到底如何了。 雨水應下之后便立刻啟程。 其實謝聆的感覺是對的,為了誘敵深入,白逢蘇的確是受傷了,只是傷得不算重, 因為怕對方擔心便采取了與謝聆一樣的方法,那便是瞞著對方。 白逢蘇脫了上半身的衣服,將結(jié)實的臂膀露了出來讓軍醫(yī)為自己換藥。 上藥時,馮品悅來報:“皇上重傷不醒已然穿遍整個軍營,劉世那邊的人皆稱皇上是醒不過來了?!?/br> 聽完這話,白逢蘇倒是沒什么表情,他問:“消息帶到京城了嗎?” 馮品悅點了點頭道:“今日早朝,朝廷之上便已全部知曉。” 軍醫(yī)上完了藥,正在幫白逢蘇用紗布綁起來,白逢蘇看著軍醫(yī)小心翼翼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 他有些心急了,他急著回去見謝聆,可這傷得要幾日才能好? 馮品悅見白逢蘇許久不說話,便又道:“皇上可知,劉世會何日開始反擊?” 白逢蘇回憶了一下在軍醫(yī)和馮品悅來之前,暗衛(wèi)帶來的葉韓的話。 他算了算,道:“不出兩日。” 豫城百姓皆被劉世殺了,而他們又圍困了豫城一個月有余,豫州城內(nèi)快要彈盡糧絕了,援軍又被白逢蘇的人給攔在路上遲遲不來,劉世開始急了,而能證明劉世開始急了的便是他開始不斷的派人來刺殺自己。 果然不出白逢蘇所料,兩日后,劉世宣稱白逢蘇已死,讓白逢蘇的軍軍心大亂。 劉世乘機轉(zhuǎn)守未攻,戰(zhàn)線后退到了共城下。 上元佳節(jié)時,前方戰(zhàn)報傳入京城,劉世轉(zhuǎn)守為攻,共城危急,而皇帝重傷不治,駕崩了。 上元佳節(jié),闔家團圓時,謝聆的夫君卻沒了。 謝聆下令讓人立刻將皇帝的尸體運回。 謝聆的病還是沒好,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也因此幾乎讓所有的大臣都相信了皇帝是真的沒了。 謝聆將京城的兵力又調(diào)了一萬前往共城。 劉世的軍里能策反的兵不到一萬,可無法策反的兵卻又六萬之多。 共城的兵力現(xiàn)在只余四萬,不光是人數(shù),現(xiàn)在皇帝駕崩回京,若無人鼓動得起衰落的士氣,那共城必定是失了。 一日后,皇帝的尸體被運會京城,京城四處都掛上了白綾,運送皇帝回京的隊伍浩浩蕩蕩,隊伍里的人皆著白衣。 謝聆在大殿之中看著被放下來的那個棺材,不知為何,明明知道白逢蘇是假死,可他就是心里難受。 整個大殿上皆是官員們啜泣的聲音。 謝聆聽著那些哭聲,也顧不得去想那些哭的人究竟是不是虛情假意。 謝聆恍惚,他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哪棺材邊上,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那棺材,忽然一滴淚從他的眼角落下。 接著謝聆只覺著眼前的事物漸漸的變得模糊,再然后眾臣只聽見咚的一聲,他們最后的主心骨皇后暈倒在地。 剎那間,原本只有啜泣聲的大殿上變得嘈雜起來。 護送尸體回京的末冬沖上來將謝聆抱了起來,抬腳便出了大殿往乾清宮走,留酒連忙跑去宣太醫(yī)。杜盤則跟著末冬往乾清宮去。 等剛?cè)肓饲鍖m,便有一暗衛(wèi)現(xiàn)身從末冬的懷里抱走了謝聆,那暗衛(wèi)一路都走得十分的急,等到了寢殿時直接一抬腳將殿門踹開抱著人走了進去。 暗衛(wèi)都蒙著臉,杜盤不放心想要跟進去,卻被末冬攔住了。 末冬對著杜盤輕輕搖了搖頭,道:“公公還是與末將一同在此等太醫(yī)來吧!” 杜盤愣了一下,他看了眼末冬,又往殿內(nèi)看了眼,只見那暗衛(wèi)小心翼翼的將皇后放了下來,那動作似乎是在對待一個稀世之寶。 杜盤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先前那般著急了。 末冬見杜盤舒緩了些神色,便幫那暗衛(wèi)關(guān)上了門。 留下幾個人守著門,末冬將杜盤拉到離寢殿遠些的位置,小聲問他:“皇后這是如何了?” 杜盤擔憂的看著那禁閉的房門,他道:“大年初二染上的風寒,一直反反復復,現(xiàn)在怕是又嚴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