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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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看眼陸濯頎長挺拔的背影,三分惱他,七分喜吧。 第105章 重陽過后,天氣轉寒,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夫人們漸漸少了走動,魏嬈也很少再出門,想騎馬了,就在郡主府后面的大花園里跑幾圈。 幾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后,百姓們又開始為過年做準備了。 年前魏嬈去了一趟閑莊。 壽安君身體硬朗,養(yǎng)生之道便是每日清晨都要沿著閑莊溜達兩圈,興致來了再打一套五禽戲。 “你姨母來信了,過完正月他們一家四口會來京城住上仨月,等你與慧珠都完婚了再走。” 壽安君笑著知會魏嬈道。 所謂的一家四口,便是魏嬈的姨母大周氏、姨父霍敬常、表哥霍玦,以及霍玦新娶的妻子宋氏,表妹霍琳早已成婚生了孩子,跟著夫家生活,不好走開。 “那敢情好,我還沒見過表嫂呢。”魏嬈期待地道。 壽安君笑瞇瞇的:“聽你姨母說,你表嫂知書達理持家有方,有她幫忙,你姨母省了不少心?!?/br> 霍敬常有幾個同族兄弟,平時都要走動的,霍家的產業(yè)那些同族兄弟也都有參與,親情金錢兩樣關系糾纏到一起,族人之間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和睦,這便要求霍玦必須娶一位賢內助,內能管家,外能應付親戚。 所以當初大周氏想從周慧珍、周慧珠姐妹倆中間挑一個做兒媳婦,壽安君才始終沒有松口,姐妹兩個,一個心太大,一個知足常樂,都不適合進霍家。 待到過年,魏嬈被小周氏叫進宮,就安排魏嬈住在她的昭寧宮,母女倆天天都能見面,免得魏嬈一個人在郡主府孤零零的。 宮中沒有太后,小周氏獨寵后宮,德妃、賢妃、惠妃都與她保持明面上交好的關系,皇后雖然看小周氏不順眼,卻也不敢做什么,因此昭寧宮里一片安樂,四皇子暫且也被接回了昭寧宮,等過完年再回他的皇子所。 時隔多年再次陪母親一起過年,還多了一個仰慕她的弟弟,魏嬈很滿足。 一直住到正月十五,在宮里賞了花燈,魏嬈便回了郡主府,安心待嫁。 婚期是三月初六。 三月初一,英國公府將聘禮送了過來,比魏嬈第一次嫁過去的聘禮只多不少。 壽安君、大周氏、王氏、表嫂宋氏、魏嬈的大伯母郭氏都搬到了郡主府,替魏嬈cao持這幾日的宴請,甭管魏嬈身份多高,出嫁還是要娘家親戚幫忙的,不過府里有魏公公率領宮人cao持,幾位長輩只需要幫忙待客便是。 壽安君娘幾個過來那日,霍玦也來了,見了魏嬈一面。 魏嬈把他當親哥,霍玦看著即將出嫁而且是嫁給同一人的表妹,只覺得慶幸,幸好表妹與陸濯和離的消息傳到太原時他已經娶了宋氏,沒了后悔的退路,否則他便要陷入是否退婚是否去追求表妹的掙扎之中,可表妹既然會再嫁陸濯,就說明那年和離時表妹心里也有陸濯的位置,縱使他來了,表妹同樣不會接受他。 這一刻,霍玦面對魏嬈時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沒有遺憾,沒有惋惜,只剩下對魏嬈的祝福。 他不能留宿郡主府,臨走前單獨與母親大周氏說了幾句,妻子宋氏夜里畏寒,還勞母親與表妹說一聲,多給宋氏準備兩床被子。 大周氏嘖嘖兩聲,沒看出來兒子這么會疼媳婦。 魏嬈得知后,笑著吩咐柳芽去安排。 到了初五的晚上,壽安君又來魏嬈屋里了,坐好了便拿出一本小冊子。 魏嬈臉頰通紅。 壽安君盯著她道:“看你這樣,就知道那一年你跟守城還真是什么都沒做過,想必之前送你的小冊子早被你丟了?” 魏嬈沒丟,那種東西,她能往哪里丟?被誰看見都不好,自從幫完四夫人,魏嬈就拿祖母、外祖母送的兩本小冊子壓箱底去了。 “收著吧,反正我都拿來了,看不看隨你。”該交待的老早以前就交待過了,壽安君塞了小冊子給魏嬈,這便走了。 魏嬈叫碧桃、柳芽關燈,等兩個丫鬟退下了,魏嬈才偷偷點了一盞燈,躲在帷帳里面臉紅心跳地仔細研習了一番。第一次出嫁,陸濯命都快沒了,哪有力氣圓房,所以魏嬈才沒看,這回不同了,她總該知道圓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國公府,晚宴散了后,英國公也把陸濯叫到了書房。 宴席上陸濯喝了酒,那些武將們爭先恐后地灌他,陸濯酒量再好,臉上也浮了紅。 即將當新郎的年輕世子,周身都洋溢著一種血氣方剛,與他平時的溫潤君子范兒大不相同。 英國公上下打量一眼孫子,哼道:“怎么,二次娶親了,還打算做假夫妻嗎?” 陸濯慚愧道:“不敢?!?/br> 因為他當年的糊涂,傷了魏嬈不說,還勞煩家中長輩替他多cao心了一次,實屬不孝。 英國公料孫子也沒有那么傻,新婚花燭夜啊,哪個年輕兒郎不盼? “這個拿去,回房了一個人好好看看,省著明晚丟人?!庇珜⑻崆皽蕚浜玫男宰觼G給了陸濯。 陸濯雙手接住,看到封面上寫著“房中術”三個字。 他俊臉微紅,趁著夜色回了松月堂。 沐浴過后,阿貴也退下了,陸濯坐在床上,取出祖父送他的冊子,如看兵書般面無表情地翻開第一頁。 一共三十六張圖,除了第一張陸濯仔細看了文字注解,其他的看過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邊關歷練八年,陸濯聽說一些葷話,但直到今晚,他才知道男女之間,竟然還能演變出這么多的花樣。只是花樣雖多,有些姿態(tài)實在過于大膽,便是他有心,魏嬈未必愿意。 收好書,陸濯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一直到三更天才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陸濯就起來了,穿衣打扮,上午晌午待客,下午到了吉時再去郡主府迎親。 四年一過,今年他已經是二十四歲大齡,當年代他去迎親魏嬈的五弟陸澈都是十六歲的英挺少年了。 戚仲愷拿胳膊摟著陸澈的脖子,笑話陸濯道:“當年你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可可憐我們小五了,抱著一只威風凜凜的大公雞,那公雞可不老實,小五怕它飛出去,一路上都緊緊抱著,別提多緊張了?!?/br> 陸澈用胳膊肘頂他,漲紅臉道:“我才沒緊張,要你胡說!” 老三陸淙、老四陸澤從邊關回來了,見戚仲愷欺負弟弟,哥倆一起過來,分別拽著戚仲愷的一條胳膊,將尚且單薄的陸澈救了出來。 “二爺別總打趣我們大哥,您都二十五了,還沒打算成家呢?”陸淙嘲笑道,心里默默補了一句,該不會還在惦記他們大嫂吧? 戚仲愷沒惦記魏嬈,對魏嬈,他是能娶就一定要爭取的,一旦魏嬈說了親,他這邊也就斷了念想,只是戚仲愷對他未來的妻子的美貌要求太高,偏偏他自己五大三粗的,與戚家門當戶對的美貌閨秀看不上他,不美貌的戚仲愷看不上,至于女方家世太差的,平西侯夫人根本不會安排兒子去相看。 戚仲愷的婚事就這么耽誤了下來。 提到這個,陸濯瞥了戚仲愷一眼。 戚仲愷瞪他:“看什么看,老子不是那種人,你敢介紹一個美人給我,我馬上娶了她!” 賀氏過來找兒子說話,還沒繞過走廊,就聽到了戚仲愷的大嗓門。 等她過來,陸濯幾個年輕小輩齊齊行禮。 除了陸家五個堂兄弟,外人就戚仲愷一個,賀氏心頭火熱,眼神在戚仲愷身上過了好幾遍,看得戚仲愷都懷疑是不是他衣裳穿錯了,低頭檢查起來。 賀氏單獨叫走了兒子,交代完迎親的一些瑣事,賀氏激動地問道:“仲愷遲遲不娶妻,就是想娶美人?” 陸濯聞弦音而知雅意,皺眉道:“母親想把表妹嫁給他?” 賀氏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微雨除了身世低,容貌也就比嬈嬈差點,仲愷見了肯定喜歡。” 陸濯道:“他喜歡,表妹未必愿意?!?/br> 賀氏不懂:“微雨有什么不愿意的?哦,因為仲愷向嬈嬈提過親?那算什么,都過去的事了,你都不介意還把他當兄弟,說明仲愷胸懷磊落,他又是世家子弟,微雨真能嫁他,不定多高興呢?!?/br> 陸濯確實擔心這個,怕姑娘家心眼小,介意夫君求娶過別的女人。 可表妹想嫁戚仲愷,光戚仲愷點頭還不行,平西侯夫人對身世極為挑剔,連魏嬈都瞧不上過。 賀氏見兒子不太贊同的樣子,忙道:“算了算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跟你說,等嬈嬈嫁過來了,我跟她商量。” 說完賀氏就走了,她真覺得跟兒子說話費勁,遠不如與兒媳婦打交道輕松。 陸濯與母親一分開,很快也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今日他要娶魏嬈進門,除了魏嬈,旁人都只是他眼前、腦海里的過客。 第106章 黃昏吉時,陸濯從郡主府接了新娘子回來,浩浩蕩蕩地帶著迎親隊伍往回走。 百姓們夾道圍觀,那熱鬧比去年臘月景王迎娶正妃時還要更勝一籌。 陸濯雖然是二度成親,騎馬迎親卻是第一次,穿著一身正紅色的織金喜袍,面如美玉,笑如春風,街道兩側的大姑娘小媳婦看了他,眼里就再也沒有旁人了,只恨不能變個法術將自己與花轎里的新娘子換了,晚上代新娘與陸濯洞房才好。 男人們就比較想取代陸濯了。自從魏嬈當了郡主,出門走動更加恣意,雖然她常戴著面紗,可那婀娜妖嬈的身段大家有目共睹,美名更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且,就算沒見過魏嬈,光看陸濯對魏嬈那股死纏爛打的勁兒,能把一個神仙公子惦記成這樣,魏嬈都不會是普通的仙女,恐怕只有傳說中的月宮嫦娥才能與其媲美了。 總之,郎才女貌,玉人成雙,打世子爺開始高調追求郡主開始,百姓們津津有味地議論了一年,如今世子爺終于把郡主娶回家了,百姓們竟然也有一種圓滿之感。 吹吹打打,英國公府到了。 爆竹沖天而起,紅鞭噼里啪啦,震蕩起半空白煙。 陸濯騎在馬上,仰頭看半空蕩漾開的朵朵白圈。 魏嬈第一次嫁他的時候,儀仗應該像今日一樣熱鬧吧,除了他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可笑他誤會新娘是原定的未婚妻時,還覺得慚愧讓她受了委屈,發(fā)現(xiàn)新娘子是魏嬈,便開始思索魏嬈為何會答應,是不是別有所圖。 今日,他總算補償了魏嬈一個真正的婚禮,他全心全意地迎娶她為妻。 陸濯知道,魏嬈答應嫁他,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確實是她最好的選擇,他的家人們也是她能找到的最和善的家人,魏嬈對他未必有多深的感情,可那沒關系,她進門了,他有大把的時間贏得她的心。 不是最合適的選擇,他要做魏嬈最愛的男人,要她的情深入骨血,要她至死不渝,哪怕有一日他在戰(zhàn)場出了意外,她也絕不會生出改嫁再找另一個男人的念頭。 春風吹走了薄煙,陸濯下馬,在女官的示意下去踢花轎。 魏嬈微微低頭,手里捧著大紅的綢球,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花轎。蓋頭輕搖,一雙黑靴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不同于當年小五陸澈的那雙稚氣的小腳,眼前這雙腳一看就屬于一個成年偉岸的男子,他能飛馬射箭,箭無虛發(fā)。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由女官扶著,被陸濯拿紅綢牽著,魏嬈沿著熟悉的被下人們沖刷得干干凈凈的石路來到了松月堂。她還記得四年前大婚那日松月堂的死氣沉沉,今日里面坐滿了女客,歡聲笑語飛過院墻飄了出來。 到了新房,魏嬈坐到床上,聽女官井井有條地安排宮人們站好,要開始行新房禮了。 魏嬈心情舒暢,這才是她幻想過的成親,熱熱鬧鬧喜喜慶慶,而不是沒有人給她掀蓋頭,新郎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一桿秤鉤探了過來,魏嬈輕輕地吸了口氣,垂下眼簾,唇角微揚。 蓋頭掀開,新娘子露出臉來。 當年出嫁,魏嬈心如止水,隨便周圍的人如何為她裝扮,這次不一樣,魏嬈向女官表達了她的要求,她不要那種臉上涂滿脂粉面團似的再把左右臉頰分別弄紅一圈的新娘妝,她要露出自己真正的模樣,脂粉該為她增色,而不是弄丑了她。 所以,陸濯見到的魏嬈,一頂鳳冠戴在頂上,額頭光潔,面如皎月,雙眸楚楚,唇間一點嫣紅。 大紅的嫁衣映襯下,她肌膚雪白生光,如深海里剛剛現(xiàn)世的白珠。 十九歲的魏嬈,褪去了花苞般的青澀,猶如一朵半開的芍藥,艷麗嫵媚,卻還藏了一點極妙在最里面的幾片花瓣中間,只等夜深人靜,交給新郎親自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