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武松入獄
朱仝奉命緝拿宋江,正如人們所料,果然沒有結(jié)果。但古浩天對此并不在意,請愿書之事發(fā)生之后,鄆城縣已經(jīng)沒有宋江的立身之地,反而他自己的聲望達到了新的高度。 此刻,古浩天正坐在十里香的房間里,與古濤討論著前日獲得的一個情報。 “你說的武松兄弟在陽谷縣殺人入獄的事,可是屬實?!?/br> 古浩天午間趕到十里香便為了核實這個消息,只是沒想被唐牛兒的事耽擱了好一會。 “卻時陽谷縣的酒商帶來的消息,他說武營長回鄉(xiāng)之時經(jīng)過了景陽岡,打死了一只大蟲,成了當(dāng)?shù)赜忻拇蚧⒂⑿?,想不到去因此遇到了他的兄弟,后來在兄弟家里時發(fā)現(xiàn)嫂嫂與富商西門慶有染,一怒之下殺了那婦人,卻吃了官司關(guān)進牢里了?!?/br> “那武松兄弟的哥哥,還有那個西門慶是死是活?” “倒未曾問他哥哥的生死,不過聽說那個西門慶還在衙門里使錢陷害武松兄弟,必是活著的?!?/br> 這事情真是亂了,古浩天本以為潘金蓮跟了自已,便無武松殺嫂一節(jié),卻不料還是發(fā)生了,然而與原軌跡又有些似是而非,武大似乎并沒有死,西門慶肯定還活著。 武松肯定出事了,古浩天已經(jīng)確定這個情報的真實性。而且可以預(yù)見現(xiàn)在武松的處境更加危險,一則他沒有跟原軌跡一樣當(dāng)了督頭,在縣衙里沒有人緣。二則西門慶還活著,必然在外頭使壞。為今之計,只有盡快趕過去救他出來,否則夜長夢多。 于是,古浩天一行當(dāng)夜便趕回了梁山莊園。次日一大早,古浩天、許貫忠、魯智深、卞詳、馬勥、滕戣、時遷、楊再興等帶著親衛(wèi)營及一百長槍兵、一百橫刀兵出發(fā)了。 梁山莊園到陽谷縣距離不太遠(yuǎn),眾人數(shù)日時間便到了,古浩天讓大隊人馬歇在城外,自已與許貫忠、卞詳、時遷先進了城里。 陽谷城并不太大,況且近日武家太引人注目,稍一打聽便找到武大郎的住處,不過且是大門緊閉,全無人氣,幾人不便突兀的進去,便在對門找了一家茶館坐了。 開茶館的是一個中年的婦人,薄唇斜眼,看似一個勢利之人。古浩天待其上茶之是,隨手扔了一塊銀子與她,問道 “掌柜的,我等聽說前面的武家近日出了一樁奇事,倒也十分好奇,你便說來聽聽,若是有趣,那銀子便不用找了,就當(dāng)賞錢?!?/br> 那婦人一聽,當(dāng)時眼睛就樂成一條線,隨即便開口道 “幾位客官卻是問對人了,那武家之事便是無人比我王婆清楚,只不知要聽那一個的?!?/br> 古浩天聽了這婦人的回話,倒是吃了一驚,這王婆莫非就是愿來給潘金蓮和西門慶牽線搭橋的那一個,不禁再看她一眼,倒真不像一個正派婦人的樣子,暗想她現(xiàn)今還活著,難道這回沒做那齷齪之事,便說道 “無論那一個,你若曉得,盡數(shù)說來?!?/br> “這個武家卻是年初剛從清河縣遷來,說來也奇,那武大郎一個極丑陋的人物,竟然娶了個花一般的娘子,老身后來與那娘子相熟了才曉得,原來她姓孫,本是當(dāng)?shù)卮髴魪垎T外的侍女,被主母惡意發(fā)配給了大郎……” 而古浩天聽到此處,立時想起那個兇惡的悍婦,想不到?jīng)]有了潘金蓮,照樣也發(fā)生了這檔子事,看來武家總歸逃不過這一劫。 “那孫氏娘子這般美貌一個人,怎耐煩日日陪著武大那個三寸矮皮丁,到陽谷不長時日,便與那西門大官人好上了,武大無奈何,只得做了活烏龜,全當(dāng)不曉。不料想前些日,突地冒出一個打虎的英雄,竟是武家的二郎,更不該的是又讓他撞見了孫氏和大官人的好事。那西門大官人靠著本領(lǐng)逃了去,孫氏一個婦人那里逃的了,活活被砍成了兩段。如今倒好,恁好的一個家,全因武二這無腦子的一刀,死的死、押的押,生生的散了?!?/br> 那王婆興災(zāi)樂禍的講了一通,話里話外的全是武松的不是,那孫氏和西門慶倒是合理合規(guī)的。 古浩天也不說她,且在此時,只見對面的武家門口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隨后武家的門打了開來,出來一個矮小黑瘦的男子。 “呶!那個就是武大郎。”王婆站在一邊鄙夷的說道。 “那少年又是那位?”古浩天問道。 “都是這個挨千刀的鄆哥做的孽,不然武二也不會撞著孫氏的事情,如今還是好好的一個家?!?/br> 那王婆對這個叫做鄆哥的少年似是恨極,言語極為狠毒。 古浩天卻知道這少年是武大郎少數(shù)的幾個好友之一,是個極精明的孩子。當(dāng)下,幾人結(jié)了茶錢,便往對門過去。且說武大與鄆哥兩人正說著話,突見四個陌生人進來,以為是什么歹人,立時警惕起來。 “在下乃是武二郎的兄弟,叫做古浩天,前些日聽說二郎吃了官司,我等不明真想,特意趕來,當(dāng)面可是武家大郎?!?/br> 古浩天見兩人緊張的樣子,便開口緩緩說道。 “你說是京東梁山的小官人!” 武大郎見說,眼睛瞪的銅鈴一般,便是身材也似高了幾分。 “正是在下!” “二郎有救了!” 那武大郎見對方認(rèn)了,登時喜極而泣,撲身便跪在了地面上。 古浩天俯身把武大扶起,這是鄆哥找來幾張凳子,眾人坐了,那武大情緒稍定,便說道 “那日二郎被衙門帶走時,曾專門吩咐,叫俺前往京東的梁山尋找古小官人,可是俺放心不下二郎一人在獄里,方才正與渾哥商議,請他去往梁山一遭,不料想小官人卻親自到了,卻無論如何也救救俺家二郎!” 武大郎說著又要起身下跪,古浩天一手把他按住,又問道 “二郎如今處境如何?” “衙門上下全被西門大官人使了銀子,俺想去見一面也不行,如今情形卻是全然不曉?!?/br> 古浩天見其說的可憐,想想也是,憑武大這樣一個人物,在這縣衙里頭又那里是那西門慶的對手,看來只得讓時遷晚間前去一探再說。 于是眾人安慰了武大一番,便告辭離去,古浩天卻叫過那個鄆哥,給他十兩銀子,著他打探西門慶的行蹤,那鄆哥頓時歡喜不已,卻說道 “大郎家的變故全是王婆那個老咬蟲使的壞,便是她唆使孫氏與西門慶勾搭成jian,引的二郎出手殺人?!?/br> 古浩天見說,心里也是明了,那王婆果不是個好東西,但眼下不到時機,卻留她兩日再說。 當(dāng)天夜里,時遷偷進縣衙查探,古浩天等人在客棧里等到了后半夜,才候著他回來,卻說道,那牢房看管的甚是森嚴(yán),想來是那相西門慶使了銀子的緣故,他只悄悄的從瓦縫里看了一眼,武兄弟重枷在身,甚是不妙。后來心有不甘,又偷入縣太爺?shù)淖√?,卻聽了他與師爺商議,說武兄弟的案子,人證、物證據(jù)全,本人又供認(rèn)不諱,便也無須上報朝廷,定于八月五日將開刀問斬。 八月五日!不就是兩日后嗎?眾人聽了不由焦急,這便是給大家設(shè)法營救的時間也沒有了。這時只見許貫忠說道 “為今之計,只有劫法場了,牢里看的恁嚴(yán),劫牢已無可能,再說這知縣這般心急,必是拿了西門慶的不少賄賂,我等再使其他手段不當(dāng)用不說,怕是也來不及了?!?/br> “便請時遷兄弟明日再到西門慶家里探一探,武兄弟這里,便按許先生的話做,我等先細(xì)細(xì)計議一番,明日出城與眾人見了再安排行事?!?/br> 當(dāng)夜古浩天與許貫忠等人商議到了凌晨,稍打了個盹天已大亮,幾人便出了城外與魯智深、馬勥、滕戣等碰了頭,定下了法場劫人的計策。各人便分頭行事去了,古浩天與許貫忠依舊回到了城里的客棧,只見那鄆哥已經(jīng)守在了客棧里。 “郎君讓小的好等,俺一早便等在那西門慶的門首,直到巳時中那廝才出來,小的一路跟著只見其進了十字街口的獅子樓喝酒去了?!编i哥見古浩天一行進來,趕忙過來稟報道。 “卻是與何人在一處飲酒?”古浩天問道。 “小的瞧見里頭有夏縣尉、周督頭、一個王師爺,其余便不曉得了?!?/br> “你仍去看著那西門慶,晚間再來細(xì)細(xì)報我,到時自有獎賞”。 那鄆哥得了吩咐便興高采烈的去了,古浩天卻回頭對許貫忠說 “許先生,如今看來這個西門大官人此番是下了大功夫的,衙門里頭看來已經(jīng)與他一條心了,卻不知的陽谷縣有多少兵力,我等若全然不曉,后日便是被動。” “此事小官人倒可以放心,陽谷一個小縣,又沒有駐軍,至多五、七十個士兵和弓手,我等只要計算好退路,必?zé)o問題。” 許貫忠對此十分了解,古浩天聽了也不再擔(dān)心,當(dāng)下幾個到刑場周邊及城門之間的道路探查一番,暗暗記下各處要害,這才回到客棧。 當(dāng)晚時遷又去西門慶家里探了一番,回來說道,那廝家里端的富庶,白白放過實是可惜。古浩天在后世讀《金瓶梅》便曉得,西門慶家里富裕異常,今日讓時遷查探,心里本也存了某些意思,但救武松要劫法場,便無力顧及這頭了,這時聽時遷所說,不由有些可惜。 許貫忠看出古浩天的心思,便笑問道“小官人可是惦記著西門家的財富?” 古浩天也不回避,直言道“莊園里說不定幾時就會與朝廷翻臉,而且李家道口的市場正是用錢之時,這等不義之財若能取得,自然多多益善。” “若小官人真心惦記著,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這里卻有一計,雖有一些風(fēng)險,但成功機會卻是很大,在下以為值的一試?!?/br> 許貫忠說罷,說出了一個計策來,古浩天等聽了也覺可行,幾人探討一番,便為西門大官人定了一個滅門絕戶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