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寶珠理直氣壯:“都是小零錢包了,也不一定就非得是的拉鎖的???你可以搞抽繩的,古代的那種錢袋?!?/br> “啊,也對?!?/br> 招娣覺得越發(fā)的有精神,說:“還是你聰明?!?/br> 寶珠:“……” 她失笑說:“這點小事兒就聰明了嗎?” 招娣認(rèn)真:“那是自然,你看,雖然是很小的事兒,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沒有想到,過來拿貨的李建棋也沒有想到。只有你想到了?!?/br> 她這邊雖然能拿到一些大布料,但是拿大的布料就要配合一些碎布頭,她是可以做頭花,但是這個東西也不是那么簡單,而且啊,賣了這么久了,市場漸漸淡了的。 她碎布頭做不成大的東西,但是做小錢袋子行的啊。 這可是很實用的。 “你這個主意,我越想越好?!?/br> 她賣大包的時候當(dāng)捎兒賣小包,也是很好的。 招娣:“來來來,你今天別走了,中午在這兒吃,有什么再指點一下我們。” 寶珠失笑:“好的啊,不過我真的沒什么可說的了,我沒做過生意的……” 招娣:“我知道,但是你靈機(jī)一動,我就覺得特別驚艷?!?/br> 不得不說,被人這么認(rèn)可,心情倒是不錯。 相比于戚玉秀那頭,寶珠這頭氣氛倒是好多了。 不過戚玉秀那頭兒也沒耽擱太久,很快的結(jié)束了,寶山?jīng)]有留下,反而是陪著戚玉秀一起走。母子兩個一起出門上車,他們沒有回學(xué)校,反倒是去了招娣這邊。 一進(jìn)院子,寶珠就匆匆迎了出去,飛快的撲過去:“mama,怎么樣!” 戚玉秀立刻:“你扶著我點,我這繃著大半天,都要緊張死了?!?/br> 招娣:“大伯母,要不,你在我這稍微休息一會兒把,我聽寶珠說你昨晚都沒怎么睡?!?/br> 戚玉秀:“我哪兒能睡啊,我得把想說的話,還有關(guān)于他們家的七七八八的問題都想出來都問出來,我昨晚自己練習(xí)了好幾次,這今天才沒掉鏈子。” 她靠在閨女身上,說:“我當(dāng)時可緊張了?!?/br> 她看著寶山,問:“我沒給你掉鏈子吧?!?/br> 寶山笑:“媽什么樣都是最好的,你還是睡一會兒吧?!?/br> 戚玉秀:“睡不著,閨女,我跟你講,他家……”她說了個開頭,覺得似乎不妥當(dāng),說:“算了算了,不說了?!?/br> 招娣:“大伯母,難得你來一次,今晚咱們一起吃個晚飯吧,我給您下廚。” 院子里熱熱鬧鬧的,站在院外的人聽了一會兒,默默的悄然離開。他回去直接去見了薛琪。 薛琪聽到下屬的描述,沒忍住笑了出來:“她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自己先練習(xí)一宿?怪不得今天落落大方?!?/br> 他又問:“他們家親戚,就是田招娣的生意,他們參合了嗎?” 下屬搖頭:“那肯定沒有的,他們其實來往不多的。他家有錢不是因為投機(jī)倒把。田寶珠那些同學(xué)做生意,她也沒摻和。” 薛琪:“這樣就行。那他家應(yīng)該還是因為金條所以才過得好,不過真的很難想象,他家竟然藏著金條?!?/br> 下屬:“我看她談及的時候很自然,應(yīng)該還是家里老人留下來的。就不知道他們家老人是通過什么方式攢下來的,不過人都不在了,恐怕也不可查?!?/br> 薛琪點頭。 這倒是不怪他們調(diào)查的清楚,現(xiàn)在畢竟是改革剛開放,這是第一次引進(jìn)外資,他們外事部門的壓力很大的。如果有個什么問題,就不好說了。 而雷老先生算是其中跟當(dāng)?shù)厝私佑|最多的,他們自然是要調(diào)查清楚,避免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主任,其實大家都默認(rèn)了,田寶山肯定是雷老先生的孫子的?,F(xiàn)在差點就是一個重點的證據(jù)了。您說,這個dna回來,田寶山會跟著雷老先生走嗎?” 薛琪抬頭:“會?!?/br> “可是他今天堅定的說自己不會……” 薛琪微笑:“可是雷老先生也很堅定的說,他會。我想,雷老先生有殺手锏?!?/br> “這怎么行,他們在咱們的地方,難道還能搞小動作不成?這哪兒……” “不是。”薛琪制止了自己下屬的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倒是覺得……” 他停頓了一下,說:“因為田寶珠?!?/br> “哎?田寶珠不是田寶山的meimei嗎?怎么又扯上她了?” 薛琪:“田寶山跟雷老先生走,就徹底姓雷了,跟田寶珠沒有關(guān)系了?!?/br> “哎?”還是沒有懂。 薛琪意味深長:“我想,田寶山不想跟田寶珠做兄妹的,所以他會同意的?!?/br> 他沒有說的更多,心里也明鏡兒一樣,田寶山對這個“meimei”太上心了,上心到過分,也許沒有雷老先生的突然出現(xiàn),他們就只是兄妹。但是現(xiàn)在不是了。 現(xiàn)在給了田寶山一個現(xiàn)成的機(jī)會。 如果田寶山認(rèn)祖歸宗跟雷老先生走,那么他就是雷家的人,而他跟著雷老先生走幾年再回來。相當(dāng)于把“兄妹”這個名聲降到最低,這個時候,他如果真的想要追求田寶珠。想必大家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恐怕不僅不會覺得不對,還會樂見其成,覺得他們是一對有緣人。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分別之后再相遇,彼此又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感情,這說起來,恐怕還會讓很多文藝青年唏噓感動。 而同樣的,如果寶山一直都留下,大家對他們是兄妹還是有既定印象的,這不利于他想要的。 為了將來更多一種可能,現(xiàn)在短暫的分別最好。 不過這么詳細(xì),他倒是沒有跟下屬說了。 可是他心里清楚,雷老先生的殺手锏就是這個。 他有信心靠著這個說服寶山跟他走。 薛琪笑了笑,說:“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br> 他沒再繼續(xù)說田寶山會不會走的話題,反而是說:“對了,你去處理一下,雷老先生要以他弟弟雷意然的名字給北大一筆捐贈?!?/br> “好的,不知道雷先生打算捐贈多少?!?/br> “一座圖書館,兩座教學(xué)樓,另外所有桌椅板凳教學(xué)用具,他要統(tǒng)一給換掉。他要捐三十萬?!?/br> “什么?。?!” 這個年頭的三十萬,怕是在幾十年后值三個億了,在rou才九毛錢的時代,房子靠福利分房,月工資三五十的時候,三十萬真是很多了。 “而且他以外匯形式捐贈?!?/br> 一聽這個話,下屬更高興了,現(xiàn)在國家缺少的就是外匯啊。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br> 薛琪也高興,他這段時間一直陪同雷老先生,也算是有所收獲。其實這次外商過來投資,投資的是肯定有,但是還沒投資先捐款的,就很少了。 像是雷老先生這樣直接捐贈到教育行業(yè)的,更少了。 正因此,大家才欣喜。 “那我立刻聯(lián)系他們處理,免得他們又反悔了?!?/br> “這不至于的。” “那也得快?!?/br> 大家都很快,這頭兒大家忙碌,那頭兒寶珠他們也搞定了房子的過戶。 他們的打算是,領(lǐng)著老頭直接去銀行,他們這頭兒用黃金兌換現(xiàn)金,然后老人家寫了收條之后,以老人家的名義存上,畢竟這么多錢,拿著不安全。 稍后老頭兒什么時候取,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兒了。 但是誰曾想,老趙一聽戚玉秀這個話,立刻堅定的要金條。 現(xiàn)在黃金的價格是四十五塊錢一克,戚玉秀的金條是一百克一根的,她拿了九根金條,老頭兒還倒找了戚玉秀五百塊錢??墒蔷瓦@,老頭還很高興。 老趙頭是看出來了,要錢啊,沒有金條實惠。 再說他十幾年前也算是有點錢的,經(jīng)歷過那個混亂的時期,就覺得金條比現(xiàn)金實在。他們找人家銀行幫著看了成分,轉(zhuǎn)頭兒又不換了。給銀行工作人員氣的直瞪老頭兒。 老趙頭倒是喜滋滋,反正他覺得他賺了。 這老頭是孤身一人的,他也沒啥東西可準(zhǔn)備,這頭兒交易成功配合著過了戶,老人家一收拾包袱,就消失無蹤了。 倒是鄰居老陳吐槽說:“這老家伙有錢了,生怕被人打劫了,拿了錢可不是立刻就藏起來了。” 他們都不知道老頭兒拿的是金條,如果知道是金條,怕是要更加感慨了。 倒是戚玉秀說:“這老頭兒躲得這么快,是怕我們把他拿的是金條說出來?!?/br> 畢竟,錢能存在銀行,金條卻是在他手里的,遇到打劫的咋辦? 戚玉秀能理解的。 他們這頭兒也很快的動工起來。 戚玉秀學(xué)校那邊請不了很多假期,她臨走的時候找了替工。她在縣里也不認(rèn)識誰,還是找了汪老師幫忙,汪老師把她親家弄過去替班了。戚玉秀的意思是,替班的工資,她一分不要。 也正是因為這個,那個老太太巴不得戚玉秀晚點回去呢。 所以戚玉秀也沒著急走,幫著盯著房子的整修了,當(dāng)然,房子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等著寶山那個結(jié)果呢。因為這次住的時間長,戚玉秀也就沒有繼續(xù)住在招待所,她本來想租一個房間,但是找來找去沒有合適的。 在招娣堅持下,戚玉秀搬到她那邊了。 這學(xué)期開學(xué),招娣還有李建棋都申請了不住校。不過還是很住的開的,招娣不肯要戚玉秀的房租,戚玉秀就隔三差五帶點吃的回去。 倒是招娣好奇的問:“大伯母,我聽說你們工地管飯,總不是挺麻煩的,還要買菜做飯,怎么不直接多給錢算在里面啊。” 戚玉秀:“吃飽了才有勁兒干活兒,你把錢給他們,他們也吃不飽,肯定是都要攢著。我是指望他們快點干完的,自然不想他們拖拖拉拉?!?/br> 招娣點頭,說:“原來是這樣?!?/br> 戚玉秀倒是也好奇:“你這樣做生意,學(xué)業(yè)跟得上嗎?” 招娣:“能的,我算是中等生,不好不壞。我想過了,我全心全意撲在學(xué)業(yè)上,也未必能考個前幾,但是這個生意可就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br> 戚玉秀了然。 就在大家如火如荼的忙碌中,戚玉秀他們終于等來了一個結(jié)果。 關(guān)于寶山的結(jié)果……根本就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