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不想當(dāng)老大、我家山頭通現(xiàn)代[六零]、梁山莊園主、重生北魏末年、以你為名的希望、繁星與你、嫁金釵、天降meimei三歲半、最強(qiáng)武神兵王、宙光天紀(jì)
白菡歪著小腦袋,想象著那些好吃的浮在眼前,花花綠綠,軟軟香香,只要咬上一口,立馬兩眼冒出星星,整個人四周也會閃出一片金光,就像天上的神仙施法一樣。 不知不覺間,口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潤濕的小胸脯,啊,原來這就是流口水的感覺啊。 再瞅瞅竹筒里清淡的小米粒,頓時不香了。 午后的時光格外漫長,白菡支棱著小翅膀,慢慢陷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過了多久,門扉“吱啞”一聲。 白菡立刻睜開眼睛,小仙君回來了! ......并沒有,還是那只大黑貓。 白菡登時豎起翅膀,怎么回事,它怎么還敢來! 只見那只大黑貓低低弓著身子,然后前腿猛一發(fā)力,整個身子敏捷的躥上竹柜,揚(yáng)起爪子就像白菡的草窩抓來。 白菡條件反射的往后退,就在這時,大黑貓爪間銀光一閃,無形的保護(hù)咒“刺啦”被撕開一個口子。 鋒利的爪尖擦著白菡的小腦袋劃了出去,帶出一道血痕和一撮絨毛。 白菡連滾帶爬摔下竹柜,“救命?。 ?/br> 她害怕極了,拼命扇動翅膀,慌不擇路的在竹屋里四處亂竄。 大黑貓緊緊追在后面,伸出爪子就拍了過來,白菡的羽毛被抓的四零八落,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 鮮血一滴滴落在竹屋的地上。 白菡漸漸沒有力氣了。 大黑貓瞅準(zhǔn)時機(jī),凌空一個飛踐,一爪子鉗住了白菡的脖子。 白菡閉上了眼睛,絕望的大叫著,“救命啊,小仙君救命!” “嘭——” 耀眼的金光突然自白菡的額間躍出,像是一道利箭,直直刺向大黑貓的腹部。 大黑貓猝不及防,被重重的掀翻在地,嘔出一口血。 聽見動靜的白菡睜開眼睛,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黑貓,滿眼都是震驚,怎么回事? 大黑貓拼命從地上爬起來,再也不敢停留,灰溜溜逃跑了。 白菡跌坐在地上,渾身的絨毛禿了好多塊,腦袋上還有三道血痕,傷口極深,翅膀和腳丫也在汩汩往下滴血。 狼狽極了。 日暮時分,小仙君練劍歸來。 推開竹屋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屋內(nèi)一片狼藉,像是遭遇了賊人洗劫。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片混亂中,一個血糊糊的小玩意兒沖自己飛來,可是才飛了兩步,又立馬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在昏迷的最后時分,它微弱的沖言聽白叫著。 “小仙君,你終于回來了。” —— 白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入目就是小仙君清雋的面頰。 深邃的鳳眸像是晶瑩的琥珀,劍眉微微擰在一起,挺直的鼻梁高高聳立,薄唇微抿,泛著淡淡的粉色。 她呆呆的伸出翅膀尖尖,想輕輕的摸一下。 言聽白看到小肥啾醒來,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眸中甚至溢出淺淡的欣喜,迅速起身,把裝著清水河食物的竹筒放在它面前。 昏迷了三天,肯定餓了。 白菡摸了個空氣,不甘心的收回了小翅膀。 小竹筒里都是新鮮的食物,白菡卻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言聽白有點(diǎn)著急,思索了片刻,索性把竹筒里的小米粒直接倒在了手上,伸到小肥啾面前。 這樣也省的它再卡住腦袋。 白菡知道他的意思,彎下身子慢慢啄起米粒,啄幾粒,還不忘喝一小口水順下去。 突然,她頓住了,驚悚的望著水里的自己。 腦袋包著厚厚的紗布,像是頂著一個偌大的圓球,翅膀禿的只剩半扇,可憐的小肚皮坑坑洼洼像是被開墾過的盆地,東一塊西一塊,到處裸露著粉色的皮膚。 白菡:...... 她被自己丑到了。 言聽白靜靜等了半晌,也不見小肥啾動彈,只得彎下身子湊近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就看到小肥啾用翅膀猛的捂住小腦袋,迅速鉆進(jìn)草窩里把自己蓋了起來。 言聽白:...... 他又等了一會兒,見對方還不動彈便起身收拾了東西。 伸手拿過雁歸劍,他清清嗓子,“我要出門了?!?/br> 小草窩里還是沒有動靜。 他抬步就往外走。 白菡聽見聲音一骨碌爬了起來,抬眼就對上了言聽白的目光。 “你跟我一起去吧,”他輕輕伸出手掌。 上次的意外讓他十分自責(zé),保護(hù)咒并沒有保護(hù)小肥啾周全,也只有把對方時刻放在身邊,他才能完全的放心。 他既然先前救下了小肥啾,就下決心一定要把它照顧痊愈,這樣才能安心送走它。 白菡依舊用翅膀捂住小腦袋,小豆豆眼順著翅膀望出去,她既想去又不想讓小仙君看到禿毛的自己。 言聽白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沉吟了一下,放下長劍,走到柜邊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他找出一匹閃著七彩微光的云紗,指尖一揮,云紗像聽到指令一般自動附著在小肥啾的身上。 這是言聽白在秘境試煉時得到的天云紗,天云紗可以根據(jù)穿著人的身材自動變換形態(tài),且冬暖夏涼水火不侵,夜里還具有照明作用。 白菡驚訝的看著自己,圓圓的帽兜罩住受傷的小腦袋,脖子以下是蓬蓬的小斗篷,中間有長長的絲帶做抽繩,為了飛行方便,小斗篷還貼心的分成上下兩層,就連受傷結(jié)痂的小腳丫也被薄薄的云紗包裹,一絲絲縫隙都沒露出來。仔細(xì)端詳,衣服上還有微微的閃光熠熠流動,實(shí)在是漂亮極了! 白菡從兜帽里探出小臉蛋,激動的看著小仙君。 “走吧,”對方?jīng)_她伸出手掌。 白菡立馬揮起翅膀,還得意的呼扇了好幾下,感受著穿新衣的喜悅。 兩人來到松林峰的后山,這是白菡之前遇見小仙君的地方。 她被小仙君安置在了一旁的老松樹上,安靜的觀賞對方練劍。 很好,白菡很滿意這個活動。 她忘記了自己禿毛的悲慘經(jīng)歷,滿身心的陷入穿新衣的喜悅中,看一會兒小仙君練劍馬上又看瞅瞅自己的小斗篷。 嗯,是真的,她是第一只穿仙衣的鳥。 “師兄!” 突然有聲音打斷了白菡的思路。 她費(fèi)力的昂起腦袋,從小帽兜里探出小臉蛋。 ......是之前見過的那個青衣少年。 白菡瞬間就想起了之前的社死經(jīng)歷。 她趕緊縮縮翅膀,把小斗篷團(tuán)成一團(tuán),小腦袋也使勁塞在帽子里,免得對方看見。 言聽白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中的劍勢不弱分毫。 “師兄,”郁長澤又叫了一聲,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言聽白長劍斜斜揮出,身姿輕靈躍起,足尖一點(diǎn)竹莖,整個竹林都跟著簌簌舞動。 小仙君好棒,白菡心里默默給他鼓掌。 郁長澤終于憋不住了,“師兄,你快去管管大師姐吧,她竟然把我的劍給騙走了!” 言聽白一套劍訣練畢,終于收了劍勢,淡淡看向郁長澤,“你剛跟我說什么?” “師姐呀!”郁長澤立刻氣哄哄的,“她把你送我的劍給騙走了。” “哦,”言聽白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 “你不生氣嗎?”郁長澤奇怪的問。 “生氣。” “是吧是吧,師姐也太過分了,”郁長澤重重哼了一聲,“她現(xiàn)在還跑去花間長老的山頭看美人師兄們。要我說,琴修們算什么,整個云陽山還有比咱們師兄弟長得更美的人了嗎,哼,根本沒有!” 白菡聽著只想笑,這個小師弟自夸還拉上小仙君,倒是機(jī)靈得很,就是臉皮厚了點(diǎn)。 “師兄,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抓師姐回來吧。” 言聽白沒回答,淡淡笑著問郁長澤,“你是怎么把劍輸給櫻櫻的?” 原來那個師姐叫櫻櫻,還挺好聽,白菡暗暗想著。 “就是她耍賴啊,”郁長澤提起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說要給我表演吞劍,好家伙,縱橫修真界這么多年,御劍、舞劍、哪怕殉劍我都見過,還是第一次見人吞劍的,我能不驚訝嗎,當(dāng)時我就熱血上頭了,立馬......” “立馬押上自己的劍跟她打賭?”言聽白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弟。 郁長澤:“......” “你還知道那是我送你的劍?”言聽白聲音淡淡的,面上無波無瀾。 但是白菡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帶著不易覺察的威懾,讓小仙君整個人都凜然鋒利起來,那抹輕柔溫潤的徹底消失不見。 “我......,”郁長澤自知理虧,結(jié)結(jié)巴巴不敢抬頭。 他太了解自己師兄的脾氣,平時都是有求必應(yīng),但是在修煉一道上從來都是嚴(yán)格要求,誰若是膽敢憊懶或者疏忽對待,絕對是要倒大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