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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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對昨晚上沒半點(diǎn)印象,反駁不了她。只好抬手捏捏她瑩白的耳垂,轉(zhuǎn)移重點(diǎn),“今天下了班記得要干什么嗎?” “要干嘛?”她被捏得有些臉紅,趴在桌子上側(cè)頭疑惑地看著他。晨曦從陽臺灑過,往她發(fā)絲上渡上一層金粉。 而她眼前的周星枕喉骨以下盡是燦爛朝陽的顏色,神情桀驁,仿佛完成了一個了不得的大目標(biāo),帶著點(diǎn)不可一世的盛氣道:“搬家,和你男朋友正式同居。”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總帶著點(diǎn)難以言喻的暗示感,舒霧語塞片刻,埋頭若無其事地抿了口水,“哦?!?/br> 周星枕對她這反應(yīng)還挺滿意,把她拿錯的水杯挪回來喝了一大口。漱完口邊起身:“行,我上班去了,晚上等我來接你?!?/br> 碗里的粥已經(jīng)見底,舒霧把他送出門:“拜拜,開車慢點(diǎn)?!?/br> 沒走幾步,周星枕倏地大步返回來。扣住她的腦袋,俯身咬著她的唇深吻,幾十秒后分開。 他揉揉女孩頭發(fā),唇角帶笑:“粥很好喝,走了?!?/br> 舒霧被他親得還有點(diǎn)發(fā)蒙,半響后舔舔下唇。走向廚房,往鍋里僅余的那點(diǎn)里頭舀了一小勺嘗嘗味道。 “……”呸! 好咸,她好像把鹽當(dāng)成糖了! 樓梯間又傳出腳步聲,舒霧笑著轉(zhuǎn)頭:“又怎么———” 聲音在看清來的人是誰之后戛然而止,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手掌往后抵在料理臺的大理石瓷板上。 門還大開著,幾個月沒見的黃峋章站在門口看著她:“好久不見。” 他前段時間被來來往往的記者跟,查財查學(xué)術(shù)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許久沒認(rèn)真打理自己了,頭發(fā)長得打卷,衣服也是亂搭,面色饑黃,十分狼狽。 舒霧對他的消息還停留在單逸告訴她的那個階段:犯罪未遂的緩刑待遇。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場合下,舒霧還是會本能地害怕。她手發(fā)著抖,盡量不動聲色地往后摸。終于摸到那把水果刀,往袖子里藏。 見她不說話,黃峋章自顧自走進(jìn)來坐在沙發(fā)上:“不記得你的好導(dǎo)師了?前段時間不是還言之鑿鑿地跟你師兄告狀嗎?” 舒霧冷下臉:“你找到這來做什么?” “做什么?和我的得意門生敘敘舊啊,過來,坐下?!?/br> 他此刻像極了幾年前在辦公室的樣子,撕下斯文的偽裝,貪婪和虛偽在他臉上一覽無余。 舒霧遲疑地看了一眼他指著的沙發(fā),黃峋章不耐煩道:“非得老子像當(dāng)年扯你頭發(fā)一樣把你扯過來?” “……” “我還納悶,周星枕那個王八蛋,給那些臭.婊.子下什么迷魂湯了?一個個全來指證我!搞得老子書教不成,錢全用來打官司,還落得個眾叛親離。原來是為了你??!我的好學(xué)生?!?/br> 舒霧坐到他指定的地方,手背著沙發(fā):“你自己做過的錯事,憑什么怪在別人頭上?” “我做錯事?他媽的,是她們自愿的!我哪配不上她們?一表人才,學(xué)富五車,事業(yè)有成。你那個師姐不也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你比我清楚啊。”黃峋章神色多了幾分兇狠,毫不掩飾地往她身上看,“你如今倒是比以前更有味道了,難怪能勾引上周星枕。” 舒霧沒仔細(xì)聽他說話,一心目測腳下到樓梯口的距離。趁他說話間,正想往外跑。 黃峋章猛地站起身,掐住她脖子往沙發(fā)背上推,語氣陰森:“老師在跟你聊天,你可真是半點(diǎn)禮貌都沒有。” 舒霧被他掐得快喘不過氣:“敗類,你真惡心!” “給老子裝什么純?小小年紀(jì)跟男人同居,老師最后悔的就是當(dāng)初沒嘗嘗你的味道,便宜周星枕了?!彼值Z的手指摸過她的臉,指腹掐下紅印,“不過,我可沒少拍你和那小子同出同進(jìn)的照片。” “周星枕如今正當(dāng)紅,最不缺小女孩喜歡……這些照片發(fā)出去,對他可沒什么好處?!秉S峋章那張臉逐漸靠近她,扭曲又猙獰地扯身下皮帶,威逼完又笑得猥瑣起來,“不知道要是我把你上了,他會怎么樣?” 舒霧的肩膀被他強(qiáng)硬地桎梏住,手后的水果刀刀刃沒進(jìn)沙發(fā)縫里。 沒等她開口出聲,門外一聲低啞的嗓音響起,含著男人冷冽暴戾的情緒:“他會要你的命?!?/br> - 第54章 他撐著傘,不知在原地看…… 聽見熟悉的聲音, 舒霧往門口看過去,眼眶蓄滿的淚此刻再也忍不住,一顆顆往下掉。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逐漸收緊, 讓她說不出話。 黃峋章拽起舒霧箍住在自己胸前,兇狠地對門口的周星枕說:“你別過來!” 舒霧順著他的力道把陷進(jìn)沙發(fā)里的刀抽出來, 她襯衫扣子掉了兩顆, 領(lǐng)口被扯得歪歪扭扭, 恰好成了遮住手的屏障。 她咬緊下唇,不斷告訴自己不能軟弱, 不能變成黃峋章為非作歹、用來威脅周星枕的人質(zhì)。 周星枕站在門口, 表情緊繃著死死盯著舒霧脖子上的手, 神色暴戾:“你他媽最好給我松手?!?/br> “cao!你真走運(yùn)?!秉S峋章咬著牙,湊到舒霧耳邊,多了分想玉石俱焚的狠戾,“但你總不能一直這么走運(yùn)吧?”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舒霧握住刀柄往他的大腿上用力扎下一刀。 黃峋章哀嚎一聲甩開她, 周星枕反應(yīng)迅速,快步?jīng)_過來給了他一拳。把人打倒在茶幾上后,茶杯被撞碎一地。 這本就是個只會欺負(fù)女人的人渣, 對上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就沒了半點(diǎn)攻擊力。 周星枕踢遠(yuǎn)了掉落在地上的刀, 把舒霧抱去沙發(fā)上,外套脫下蓋住她腦袋。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抖, 他眸色幽暗,骨子的暴虐氣息漸漸收不住。 他未置一詞,再度拉起黃峋章的衣領(lǐng),連拖帶拽把人扔去樓道上。 門被關(guān)上,樓道間傳出一聲比一聲高的慘叫。又逐漸變低, 成了奄奄一息的悶哼。 舒霧躲在周星枕的西服下緩了好一會兒,趕緊拿起自己的手機(jī)報警,順便叫了救護(hù)車。她鞋也沒穿好,連忙拉開門。 眼前的周星枕似乎失去理智,手上青筋凸起,陰沉的臉面無表情。拳頭上沾了血,蓄足力氣,一下一下往黃峋章身上打。 舒霧腿軟地直接靠在門框那滑下來,伸手拿過鞋架上準(zhǔn)備用來搬家綁家具的繩子,連喊他兩聲。 周星枕神思終于回籠,回頭接過繩把快昏過去的黃峋章綁好。他想抱抱他的姑娘,但手上沾滿了血和灰塵。 “你怎么不過來?”舒霧仰頭看著他,眼淚已經(jīng)干澀。 她朝他伸手,是一個索求擁抱的姿勢。 周星枕單膝跪在她面前,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但實(shí)在太臟了,根本蹭不干凈。 他垂眸,只用手臂環(huán)住她腦袋,唇覆在她額頭上,很輕地吻了一下:“對不起,怪我來太晚?!?/br> 舒霧聽到他自責(zé)的話,不由得哽咽:“沒有晚。” “我一直沒說?!敝苄钦眍~頭和她相抵,一字一頓,“但不管那天晚上最壞的事有沒有發(fā)生,你也還是你?!?/br> “惡人犯下罪孽,受害者不需要因?yàn)樽锓傅腻e誤感到羞恥?!?/br> …… 因?yàn)檫@個點(diǎn)已經(jīng)是朝九晚五上班族的工作時間,樓道里依舊安靜,只時不時響起黃峋章的喊疼聲。 周星枕打來水把舒霧的手擦干凈,撿起那把刀,擦掉她握在刀柄處的指紋。 整個過程中,舒霧表現(xiàn)得尤為安靜。 周星枕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抱進(jìn)懷里,放低聲音和她說話:“我車都開出去了,才想起來手機(jī)還落在你這。給你點(diǎn)的早餐怎么還沒到?” 舒霧眼神還有些呆滯,緩慢地眨了下眼睫毛。僵直的身體隨著他的話逐漸放松,遲疑地把臉埋進(jìn)他的脖頸。 感受到溫?zé)岬难蹨I順著他鎖骨掉下,周星枕眼睛快紅成血。 手掌攥成拳,青筋抽搐。卻終究是輕拍她后脊,假意開著玩笑:“是不是餓得難受了?” 她悶聲良久,終于破涕為笑。慢慢回過神來,把手縮回去:“待會警察要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有記者也過來拍,你先進(jìn)房間。” 周星枕摸著她臉上的紅痕,語氣堅定:“舒霧,你相信我,我能保護(hù)你?!?/br> 門口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見到一地凌亂的現(xiàn)狀又嚇得罵了一句臟話。緊接著門口探出一個小黃頭盔:“您您您好,外賣。” 周星枕起身把早餐接過來,禮貌道謝。 “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在路上摔了一跤,回店里重新給您買了一份,所以千萬別給差評行嗎?”外賣小哥快語連珠說完,望著樓梯口被捆著的男人又多加了一句,“進(jìn)賊了是嗎?要、要幫你們報警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看著蜷縮在沙發(fā)上的舒霧。 舒霧對上他善意的視線,很努力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笑臉:“警察快來了,謝謝您?!?/br> “好的,沒事?!蓖赓u員站好,向他們小小鞠了個躬,“祝用餐愉快?!?/br> 外賣員下去不久,樓下警笛聲響起,跟著警察及擔(dān)架一起上來的居然還有趙問嵐和陶知衡。 趙問嵐率先沖進(jìn)屋子里,看見舒霧急的不行,問題一連串:“怎么回事?有沒有傷到哪兒?他怎么你了?” 幾個穿著便衣的民警在和周星枕做案件的基本詢問,趙問嵐和陶知衡聽了個大概,后面兩個護(hù)士在幫陶知衡做基本的止血包扎。 “年輕人有些沖動了,打得都不成人樣。”趙問嵐皺眉看向周星枕,不認(rèn)可地說,“還用上刀了?別到時候他沒進(jìn)去,你自己倒進(jìn)去了?!?/br> 周星枕站在一邊摟著舒霧,虛心承認(rèn)錯誤。 他把事情都攬了,舒霧看著很不舒服,打斷她:“媽,您看看您丈夫?!?/br> 他們齊齊往后轉(zhuǎn)頭,陶知衡被兩個民警攔住,卻依舊朝□□著的黃峋章蹬腿踢過去。嘴里念念有詞:“就比我小五六歲,也有老臉去禍害我閨女,我踹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 趙問嵐翻個白眼,又走過去數(shù)落他不成體統(tǒng),一大把年紀(jì)還毛毛躁躁。 有個民警還想走過來問問舒霧事情經(jīng)過,周星枕把她擋在身后:“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受了驚嚇,現(xiàn)在情緒還不太穩(wěn)定,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做筆錄?!?/br> “這……”民警犯難,盯著他幾秒后,又對著他的身份信息看了一遍,“你是那個明星,周星枕嗎?” 他淡聲:“是的,我的律師已經(jīng)在你們所里等著了,我們可以先過去?!?/br> … … 黃峋章這明顯是自尋蠢路走,他在不久前的□□罪未遂中好不容易爭取到判處一年緩期徒刑。 只要悔罪表現(xiàn)良好,完全可以在幾個月后就脫離監(jiān)視觀察。 但他這次總算栽跟頭,陶知衡放話要把他告到破產(chǎn)。 加上周星枕的筆錄,一切證明都指向黃峋章在服役期間依舊有犯罪危險性。律師給的預(yù)估結(jié)果是,他會被正式被拘禁,判處一年零八個月的有期徒刑。 配合完警局的工作,周星枕從里頭出來。 這事好在還沒有引起媒體的關(guān)注,否則舒霧不知道會被外界曲解成什么樣。 他摸著口袋的手機(jī),下意識想找舒霧。門口停著輛特斯拉,車窗降下,是趙問嵐一張冷冰冰的側(cè)臉。 “星枕啊,找霧霧吧?她不愿跟……”陶知衡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嘆口氣,“她不愿跟我們待一塊,應(yīng)該去墓園看她爸爸了?!?/br> 周星枕神色微頓,霎那間恢復(fù)正常:“謝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