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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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突然認真的語氣說的一愣,周星枕眉尾上揚, 輕扯下唇角:“舒小姐, 公共場合不要隨意調(diào)戲我?!?/br> “我哪有……”舒霧笑了一下, 又莫名覺得這種感覺不錯。 就像以前,她想怎么示愛就怎么示愛,半點不考慮別人的眼光。 因為被人認出來了,盡管那是一個理智粉絲,但難保下一個會不會也這么理智。舒霧加快了速度, 趕緊把要買的東西都買完。 在自助付款那把東西都掃完碼,舒霧俯身拿袋子的時間,就聽到“叮”的一聲, 周星枕已經(jīng)把錢付完了。 “不是說好我請你嘛?” 他提過一大袋食材, 往電梯門走:“你這不是連工作都辭了嗎?” 這意思就是懷疑她現(xiàn)在是個無業(yè)游民?舒霧跟著他坐進車?yán)?,隔了會? 謹慎地說:“電視臺還欠我兩個月工資沒結(jié)?!?/br> 周星枕側(cè)首:“然后呢?” “然后我還有讀研時候存的兼職費?!笔骒F仔細用手指算了一下,“我平時也花不了什么錢,你放心好了,我可以養(yǎng)得起你!” 周星枕輕笑:“你確定養(yǎng)得起我?” 看了一眼他身上六位數(shù)的外套,舒霧補充一句:“我會努力的……” 她本來想說讓他也不要太奢侈, 但總覺得不能讓周星枕覺得跟了自己以后生活水平都下降,只好弱弱地加上一句:“我會少吃一點的,不會讓你受委屈?!?/br> 紅燈亮起,車停在斑馬線前。 周星枕轉(zhuǎn)過頭,抬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表情笑得惡劣玩味:“那你加油,追上我的話,我也會少吃點的?!?/br> “……”舒霧把頭扭向窗戶那邊,無意識地翹了翹腳尖。 害怕自己廚藝不過關(guān),保險起見,經(jīng)過美食街的日料店時,舒霧趕緊喊停:“你在車?yán)锏任胰昼?,我去打包兩份三文魚?!?/br> 走之前又慌慌忙忙把帽子壓在他頭上,生怕他再被別人認出來似的。 這家日料店人并不多,她剛提到食盒,轉(zhuǎn)身時就被一個女生撞了一下。 女生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沒看清……” 舒霧抬眼正想說沒事,入目的卻是以前研一時候的同寢室?guī)熃?,王鶯。 而站在她身后的男朋友,居然是前不久還見過的師哥單逸。 “舒霧?”王鶯同樣吃驚地看著她,“你回來了?” 她對舒霧的印象還停留在舒霧退學(xué)那年,此刻看見故人,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驚慌失措。 而自上次和黃峋章在餐廳撕破臉,站在一旁的單逸和她之間也有點不知所措的尷尬感。 沒等舒霧開口說話,王鶯突然大力把她拽去了洗手間門口。 “你放開我。”舒霧皺眉掙脫她,毫無情緒的語氣,“把我拽來這,是想說什么?” 王鶯攥緊自己的手掌心,低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回安清了?!?/br> 舒霧冷眼看著她:“你也會感到對不起嗎?你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單逸師哥?” “是,我們也是最近才在一起的?!蓖斛L說到這突然反應(yīng)過來,握住她的手哀求,“單逸對我們的事都不清楚,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他?” 舒霧不作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王鶯連說幾句都見她沒有回應(yīng),眼里含著淚:“對不起舒霧,我知道那時候是我的錯,我太天真了??晌耶?dāng)時才20出頭,我還不懂事!你能不能就當(dāng)過去了?” 舒霧神情乏味,收回手:“你當(dāng)時才20出頭,我當(dāng)時連20歲都沒滿呢?!?/br> “我錯了,對不起。”王鶯苦著一張臉,“你能不能別說出去……別毀了我?” 像聽到極大的笑話,舒霧逼近質(zhì)問她:“到底是誰毀了誰?” 德高望重的導(dǎo)師中年得子,家庭美滿,私下卻是個喜歡和女學(xué)生發(fā)生一夜情的pua男慣犯,他把魔爪一次又一次地伸向她的師姐。 舒霧前腳勸王鶯及時止損,后腳就被她裝可憐的樣子迷惑,放下戒備,被她偷了論文底稿給黃峋章發(fā)表。 發(fā)現(xiàn)自己尊敬的導(dǎo)師和師姐有不倫之戀時,舒霧只對她說了一句話:你沒想過和他結(jié)婚十多年的師母,那有沒有想過他3歲的孩子? 黃峋章的妻子是個極為溫柔的女人,她帶著那個孩子來實驗室找丈夫時,輕聲細語,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也許是真的被迷了心竅,王鶯醒悟過來,哭著求她別告訴別人。說自己是被逼無奈,是被黃峋章拿論文威脅才委身。 她本就是農(nóng)村家庭好不容易讀研的大學(xué)生,耗不起一年又一年,只好妥協(xié)。 舒霧心軟相信了,她懷著單純的想法讓這個少女回頭。 黃峋章有老婆孩子,卻睡女大學(xué)生。他基本的道德職業(yè)cao守都沒有,這一切一定是這個男人的錯。 她幫王鶯想對策,去導(dǎo)師辦公室偷回論文、放錄音筆收集證據(jù)以備報警。 當(dāng)天卻被黃峋章抓個正著,怎么會有這么巧? 王鶯白著一張臉姍姍來遲,把她接回宿舍,哭著轉(zhuǎn)述黃峋章的花言巧語。 ———“他不愛家里那個黃臉婆”、“他說等我畢業(yè)之后就會娶我”、“我們只是遇見的時間不對”、“你別說出去好不好,成全我們”。 一系列蠢話從她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嘴里說出來,現(xiàn)在想來實在好笑。 挨了黃峋章兩巴掌的舒霧對她的執(zhí)迷不悟沒了半點同情,她面帶死灰地陳述:“你來辦公室的前兩分鐘,他正試圖撕開我的衣服?!?/br> “不可能的.......”王鶯捂著嘴,一臉不信地說,“你弄錯了,他只愛我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會對你有那種舉動!” “他愛的是你的年輕貌美!在校園里,永遠有比你更年輕的新一屆學(xué)生出現(xiàn)?!笔骒F含著淚,拿起手機,“我要報警?!?/br> 可當(dāng)時被迷了眼的王鶯怎么聽得進去,上前惡狠狠地制止她的手:“你報警也沒用,你沒證據(jù)!我把之前的錄音全刪了,辦公樓的監(jiān)控器早就壞了!” “你那個寫了幾年的論文也被我拿給他了,你電腦里包括手機上,所有的底稿和備份全被我刪除了?!?/br> 沒證據(jù)證明黃峋章是個衣冠禽獸,連證明那份論文的自己的都無力。王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她甚至在那一年已經(jīng)挑著婚紗幻想婚禮。 她勸道:“霧霧,你很聰明。要是不想你幾年的心血白費,就和他服軟認錯,拿回你的論文。至于我和他的事情,你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舒霧就這么看著這位昔日的好師姐,如今聽著一個已婚男人的話,機關(guān)算盡,一點點把她逼入絕境。 她眼里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近乎絕望地摔坐在地上:“王鶯,你沒救了。” …… 她敬愛的師姐看上去并沒有和那位“深愛”的導(dǎo)師結(jié)婚,相反的,為了掩蓋學(xué)生時代的錯誤,她故技重施,只為舒霧能保守秘密。 “你現(xiàn)在求我的樣子,像不像當(dāng)年你說自己會悔改的樣子?”舒霧步步走近她,紅著眼在她耳畔說,“拜你所賜,我的驕傲在那一天全被碾碎了?!?/br> 她勇敢聰穎,莽撞固執(zhí)。她不該是那個褪色的、平平無奇的人。如果不優(yōu)秀,沒有人會喜歡她,包括她自己。 崩潰的是舒霧一直以來賴以為天的信仰,壓垮她的卻是她給王鶯的最后一份善意。在那個導(dǎo)師辦公室,她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 她落荒而逃了,可她在一年之后又重新?lián)炱鹆藖G掉的學(xué)業(yè)。 她從那個引以為豪的專業(yè)畢業(yè)了,卻沒辦法坦然直面這份專業(yè)的相關(guān)工作。其實,更是沒辦法不斷回想起那時候的自己。 - 周星枕在車?yán)锏攘耸喾昼姡l(fā)去的信息沒得到回復(fù),從外面這塊玻璃看過去,明明也沒多少顧客。 幾乎沒花幾秒時間猶豫,他戴好帽子口罩就下了車進去找她。 剛走到門口,舒霧就提著食盒跑了出來,直接撞進他懷里。 周星枕看見是她,下意識地伸手把她摟好站直,笑得散漫又不正經(jīng):“我還真是守株待著個兔?” 王鶯大概還在洗手間感動自己般的哭,她身后的單逸倒是走過來喊了她一聲:“舒霧。” 舒霧低下頭揉了揉鼻尖,不打算搭理,輕扯著周星枕的衣袖:“我們走吧?!?/br> 周星枕淡淡地看了單逸一眼,安藝校欄那會貼上歷年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照片,他對這位師哥好像有點印象。 但舒霧顯然是不想和他交流的意思,他也沒說什么,接過她手上的食盒要把人帶走。 單逸沒眼力見,還想仔細問問她關(guān)于黃峋章的事,上手要來拉住她。 周星枕擋在舒霧跟前,有些不耐煩地瞥他:“有完沒完?” “你……”單逸看著他實在眼熟,“你不會是周星枕吧?” 他說這話特意壓低了聲音,周星枕卻沒有避讓的意思,抬睫:“是我?!?/br> - 第45章 我這叫,愿者上鉤?!?/br> 他們都站在門口, 兩個高大的男人對峙著,難免有人多往這看幾眼。 舒霧終于出聲,不想再讓他在外面被粉絲發(fā)現(xiàn):“師哥,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也不要再問了。” “……” 單逸欲言又止, 只能看著兩個人走遠。 上了車, 舒霧悶悶不樂的表情更加明顯。 周星枕扯開口罩, 不太自然地問:“剛剛那個是你師哥?” 舒霧有些走神:“嗯?!?/br> “他欺負你了?” “嗯?”舒霧眨了一下眼,搖頭, “沒有。” 她的回答太過敷衍, 擺明了不想說, 周星枕也懶得再問。 只是她心不在焉的態(tài)度讓人有些惱火,第五次喊她名字沒聽見的時候,周星枕踩下剎車,手臂橫在她身前擋了擋。 “怎、怎么了?”舒霧緩過神來看他,烏黑溜圓的眼珠帶著點困惑不解。 周星枕注視她半霎, 情緒從低壓中慢慢溢出來,唇抿成一條線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手機屏保怎么還沒換?” 舒霧點開手機,懵懵地看了一眼:“換什么?” “……” 她在這安靜下來的幾秒鐘里后知后覺, 想起以前都是換成他的壁紙的。 舒霧舔舔唇, 開始打開瀏覽器:“我現(xiàn)在搜一個。” 周星枕敲敲她手機屏幕:“本人就在你眼前,還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