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真千金是學(xué)神[穿書]、風(fēng)神幻魔錄、神隕游戲[無限]、仙君,你鳥沒了、我不想當(dāng)老大、我家山頭通現(xiàn)代[六零]、梁山莊園主、重生北魏末年、以你為名的希望、繁星與你
“……”邵均算是明白了,這人只是單純看自己不爽。 “你上一個女朋友還是那個模特吧?”周星枕忽然嘖了一聲,食指點了點太陽xue,糾正道,“瞧我這腦子,那應(yīng)該不叫女朋友,叫……床伴?” 邵均面色微僵,只片刻后就如常:“周先生說笑了,我這一年并沒有談女朋友。所以舒霧mama才會放心牽線,讓我和她女兒交往。” 周星枕靠著冰冷的墻,唇邊弧度收斂,眼角也沒了剛才在病房時的零丁笑意:“邵先生貴人多忘事,你年初開車來接人走的時候,我正好在隔壁攝影棚里喝茶?!?/br> “……”邵均有些窘訥,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婚姻大多不能自己選擇,平時找?guī)讉€你情我愿的床伴也是圈子里默認(rèn)的規(guī)矩。 “哦,你剛才在里頭用的什么理由讓舒霧請你吃飯來著?讓她愧疚?”周星枕偏了偏頭,輕蔑地笑一聲,“這么土的招兒,我都不屑用。” 話剛說完,醫(yī)生推門出來。 護工阿姨把該整理的東西的放在床邊上:“周先生,舒小姐,那我今天就辭工了?!?/br> 舒霧點點頭道別,她那條腿還有些行動不便,挪著腳站起來。 邵均:“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至少答應(yīng)伯母的事我得辦到?!?/br> “可是……”舒霧看了一眼在一邊的周星枕。 周星枕抬眼回她:“行啊,坐他的車走吧。” 還以為他是來接自己的,想到剛剛本來就有點對不起邵均,舒霧只好“哦”了一句:“那麻煩邵先生了?!?/br> 從病房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周星枕提過行李箱推到邵均面前:“幫人幫到底,您受累?!?/br> “……”邵均把行李箱又推回給他,“周先生拿行李吧,我好抱霧霧下樓?!?/br> 舒霧默默拿起一邊的拐杖:“不用了!” 兩個人同時看向她,她抿抿唇:“那個醫(yī)生說……我得多走走,有助于康復(fù)?!?/br> 于是三個人步行的速度都無比緩慢,好不容易到停車場,離他們不遠(yuǎn)的另一輛保姆車邊,正站著一個女人。 舒霧覺得有點眼熟,就多看了幾眼。 那個女人摘下墨鏡以不友好的眼神回望她,尖瘦的下巴揚起,沒帶妝,臉色蒼白。 “是她啊?!笔菓?yīng)嬌。 舒霧把視線收回來,她對自己似乎一直是這種態(tài)度。輕視又厭惡,從來不遮掩。 周星枕注意到她低頭:“你嘀咕什么?” 舒霧看她被助理扶著上了車,說:“剛剛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的那個人,是應(yīng)嬌?!?/br> “沒印象?!?/br> “你大四期末考完那天晚上,在朋友圈發(fā)過一張和她的合照?!毕肓讼?,她補充一句,“應(yīng)該是她在你的朋友圈發(fā)的?!?/br> “?”周星枕實在沒半點知覺,他重修大四那一年,能記住的只有各種考試和論文,至于人,也只剩下天天纏著他的舒霧。 他皺了皺眉:“以前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經(jīng)常要拿我手機發(fā)微博,所以我手機一直沒有鎖?!?/br> “嗯?!?/br> “嗯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不太在意?!笔骒F本就不是很在意這種事,用點智商就能猜出來事件始末。他酒量不好,喝醉了窩在那睡,被人拿手機發(fā)了一張曖昧的照片,僅此而已。 小女生的心機手段又不高明,她不是不會玩,只是看透不去做。 周星枕壓根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聽見“不太在意”又覺得氣悶。 舒霧很快察覺到他情緒不好,他五官清雋鋒利,又不愛笑。棱角分明的一張臉,眉尾稍揚,極具攻擊性。面無表情時格外漠然,似乎能把周邊的溫度下降幾分。 “你怎么了?” “沒怎么。” “……” 以前看他演反派角色時,舒霧就發(fā)現(xiàn)這張臉威懾氣場很強。但在日常生活中看見他這個模樣,她反倒沒有太多感覺。 只是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心情不是很好。也對,隔了四年才知道居然被人算計過,心情能好嗎? 舒霧安慰地說:“你放心,那條朋友圈幾分鐘就刪了,應(yīng)該只有我看見了?!?/br> 畢竟那個時候天天盯著他動態(tài)的,沒誰比她勤快。 周星枕氣壓更低了,走在他們稍前的邵均把行李箱塞進后備箱,回過頭來等了等他們:“聊什么呢?” 周星枕閑閑抬眼:“聊她的白月光呢,邵先生有白月光嗎?” 舒霧:“……” 邵均看了看兩個人之間非同尋常的互動,聰明地接過話茬:“我沒有。而且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得到了就是地上霜了。而且,有些東西只能遠(yuǎn)看,近了會發(fā)現(xiàn),也就一般。霧霧,你說對吧?” 舒霧本就走得艱難,雖然知道這兩位有刻意放慢速度等自己。但她也不想太耽誤別人時間。 偏偏用心注意拄拐已經(jīng)夠忙了,他還要問問題。 她根本就沒用腦子想,含糊地脫口而出:“啊,嗯?!?/br> 邵均得到肯定的回應(yīng),笑意更盛:“周先生覺得呢?” 走到車邊,周星枕舌尖抵了抵腮邊,眉眼松散:“我這個人比較專一……”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轉(zhuǎn)了話題:“正好沒開車來,勞煩賀先生搭一程了?!?/br> “……”邵均實在沒見過這種行為,在外人面前良好的修養(yǎng)迫使他只好點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對舒霧示意,“女士優(yōu)先?!?/br> 舒霧還沒來得及把拐杖收回去,周星枕跨前一步,直接坐進了副駕駛上。并迅速系上安全帶,速度快得讓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 見兩個人都杵著不動,周星枕抬了抬帽檐,漆黑的眼望向舒霧,拇指朝腦后指指:“我暈車??次腋陕??坐后邊去。” 后邊也挺好的,方便放拐杖。舒霧只是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會暈車?應(yīng)了一聲就往后走。 - 車上并不沉悶,邵均一路上都在找話題和舒霧聊天。 倒是副駕駛的周星枕一言不發(fā),仿佛真暈車似的,一直靠在窗邊低頭看手機,額發(fā)遮住眼。 車停在老巷子外面的停車道上,邵均邊把后座的舒霧扶出來,轉(zhuǎn)頭問:“周先生家在哪?” 周星枕開了車門,又自己去后備箱把行李箱提在手上,下巴朝后面那棟老舊小區(qū)抬了抬:“謝了,我就住這。” “你們住在一起?” 舒霧擺擺手:“當(dāng)然不是!他新房子離這不遠(yuǎn),暫住在這而已!” 沒等邵均再說話,周星枕拉過舒霧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回家了,獨腿俠。” “……”后頭的邵均還喊了幾聲再見,舒霧被他帶著走得有點快,也無暇回應(yīng)。 老房子的電梯運作很慢,他們相對無言好幾分鐘才等來電梯,周星枕捂著嘴突然咳了好幾下。 舒霧隨口道:“你感冒啦?” 他把口罩摘下,有些惋惜地?fù)u頭:“不是,我對粉玫瑰的花粉過敏?!?/br> “……”舒霧看著手上的粉玫瑰,只好先放在地上,想著待會晚點再下來拿好了。 進了電梯,舒霧嘗試松開挽著周星枕的手,試試另一條腿的承重力,居然還能單腿站一會兒。 三樓很快就到,門一開,她快步出去,又試著松開拐杖。這次比較慘,她那條腿一軟,往前摔了過去。 周星枕站她身后立馬走上去拉住她,下意識低頭瞧。 而舒霧也本能地抬頭看他一眼,突然額頭傳來一陣軟綿綿的觸覺,明明觸感有點溫涼,她的臉此刻卻直接燒了起來。 “......” !?。?/br> 舒霧趕緊扶著墻靠過去,腦子有點空,很難忽視額頭的溫度,她剛剛是被親到了嗎?也可能是錯覺? 周星枕也愣了下,舔舔唇,俯身把倒在地上的拐杖撿起來給她。 往前幾步就是自己的房門口,舒霧低眼扮演啞巴,拉過行李箱,拄著拐杖連再見也沒說,立刻連跳帶蹦地往那走。 “誒?!敝苄钦碓谏砗蠛八?/br> 聽不見聽不見,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巨大的關(guān)門聲。 “……他站在原地有一會兒,指腹摩挲了一下唇瓣,眼尾弧度未收斂,“占了便宜就跑?!?/br> - “占了便宜”的舒霧靠在門板后面,重重地深呼吸幾口氣。 思緒萬千,像一條條線亂成一團,慢慢聚結(jié)成一條死結(jié)。她抬手蹭了一下額頭那個位置,他的唇,剛剛碰這了…… 意外而已,人生在世,意外太多了。 舒霧咬了一口手指,不能因為一個意外就羞憤欲死吧,而且吃虧的應(yīng)該是她! 不過以周星枕這種不要臉的臉皮,大概會覺得他才是被占便宜一方。 她有點費勁地把自己心思掰正,哦,樓下還有那束花。 再怎么說也是別人心意,還是撿回來擺幾天等它自然凋謝吧。 這樣想著,舒霧剛才那股羞恥的勁慢慢消退了點。 她重新柱好拐杖,把門打開。 不料男人正擋在門口,稍勾下頸和她對上視線。 舒霧根本來不及后退,岌岌可危的腿已經(jīng)開始站不穩(wěn),下意識揪住他領(lǐng)口,把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周星枕一只手輕托住她后背,桃花眼微挑,輕笑了聲:“抱人不是這樣抱的。” “……” 他把舒霧抓住自己衣領(lǐng)的手拿下來,往下移到自己的腰間:“要放這,才不至于勒死我?!?/br> 男人熟悉的氣息幾乎把她包圍,這個姿勢帶著難以言述的曖昧感。就算剛剛那個吻可以用意外來解釋,但這個擁抱實在有些始料未及。 舒霧完全怔住,他的手一松開,她放在他腰上的手也自然地垂下來。 忽視自己紅到發(fā)燙的耳尖,舒霧努力地往后抓住門框:“你在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