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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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霧:“你哥?” “他沒跟你說嗎?”羅訟撓了一把頭發(fā),看了一眼后面走得悠悠然的周星枕,解釋道,“我是他表弟,親的!” 舒霧詫異地想,難怪在經(jīng)紀(jì)人給她們的訪談禁忌問題里,提到過一句不能問親屬關(guān)系,可能是怕羅訟剛出道就被人質(zhì)疑是裙帶關(guān)系上位吧。 小區(qū)門口,一輛似曾相識的車停在那。 周星枕徑直走向駕駛位,看著外面還在嘮嗑的兩人,他趴窗戶上:“走還是不走?” 舒霧主動坐到后座去,氛圍剛安靜一會兒,她看了看這條路:“我們是去哪兒???” “去吃飯呀!”羅訟接過話,把身子側(cè)過一半回答她,“我哥這走幾步路就可能引起轟動的人,得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吃東西。做明星嘛,太多不得已了,以后我估計也不能這么自由了......” 傻孩子,你哥現(xiàn)在倒也沒這么火。 舒霧盡禮數(shù)地附和著笑笑,反正她欠人情她請客,只要不是太奢華的地方,她都無所謂。 舒霧本來不是能和工作上接觸過一兩次的人就聊得這么熟,但羅訟太有親和力了,小嘴又叭叭說個沒完,把她逗笑好幾次。 “聽說你還是讀研究生認(rèn)識我哥的呢?傳京哥跟我說的,說你倆還挺熟!” “......” “你別看我哥高冷不吭聲,其實他就是悶sao!我記得小時候我跟他一塊走夜路回我姑媽家,我中途嫌累懶得走了嘛!他忽然轉(zhuǎn)身往空氣給了一拳,冷笑一聲‘別躲了,出來吧’!媽的,嚇得我這輩子沒跑這么快過!” 舒霧聽到這,憋著笑看了一眼駕駛位上臉色沉沉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起床氣還沒緩過來,開著車的周星枕一直沒搭理過他們。 開過高速路,他在某個沒人的公交站臺突然停下,側(cè)頭對羅訟抬了抬下巴:“下車?!?/br> - 第15章 我見不得人? 羅訟正叭叭地描述周星枕搶他玩具的黑歷史呢,手舞足蹈得把面前的小jiejie逗得抿嘴笑起來,剛想再夸幾句人家。 結(jié)果猝不及防一個剎車,安全帶勒著前傾的他,耳邊傳來了一句冷冰冰的“下車”。 他被打斷,一臉懵逼:“不是,為什么啊?” 周星枕手從方向盤上松開,往后面靠了靠,反問他:“舒導(dǎo)請我吃飯是還人情,你想蹭飯?” 羅訟往后問:“小舒姐,你介意我和你們倆一塊吃個飯嗎?我吃得不多的?!?/br> 舒霧摸了摸鼻子,搖頭。 她是不太介意被蹭飯啦,反正大家聊得也挺開心的。 周星枕伸手把他頭扭過來轉(zhuǎn)向自己,聲線低沉中帶著威脅的勸誡:“可你不是要去看看你的新房子?我把你搭站臺來了,213路直達(dá)。” “......”羅訟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你讓我一個微博粉絲剛破二百一十三萬五千的男明星去擠公交?被人拍了發(fā)某音怎么辦!” 周星枕漫不經(jīng)心把門鎖開了:“那不是挺好,省宣發(fā)費了?!?/br> 羅訟:“......” 周星枕揚眉:“別耽誤時間,這里不能停太久?!?/br> 羅訟算是回過味來了,難怪一向不管自己死活的表哥說搭他一程。合著就是怕被狗仔蹲了,三個人還能欲蓋彌彰地解釋一下。 現(xiàn)在開到這偏僻的路上,就能順理成章把他半路丟下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瓦數(shù)過高的竟是他自己! 安全帶一松,羅訟憋屈地拿著三塊硬幣站在站臺幽怨地看著他們。 舒霧在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尷尬地?fù)]揮手道別。 車倒是一直沒開。 “我是司機(jī)?”周星枕歪頭從后視鏡里看她,點了點副駕駛的位置,“坐前面來。” 車內(nèi)一時從剛才的熱鬧變成了寂靜,舒霧低垂著眼盯了一會兒黑色的內(nèi)飾,想著說點什么:“你要吃什么?” 周星枕目視前方,言簡意賅:“飯。” 舒霧小聲嘆氣:“什么飯?。俊?/br> “都行。” “你這條路是不是開去......”她扣了扣手,看見華山路交叉口,學(xué)校大門那熟悉的閘桿。 舒霧:“你要吃食堂?可我們都沒校園卡了!” 藝術(shù)大學(xué)在平時根本不會開放,專門防一些不理智的追星族沖進(jìn)去擾亂課堂秩序。 拽哥“嘖”了一聲:“我這張臉還不夠?” “......” 幾分鐘后,兩個人又從大門口折返回車上。 看門的老大爺上個月退休了,現(xiàn)在站崗的是個年輕人,壓根兒不知道周星枕是誰,也沒看過他演的劇。 氣壓頓時比剛才更低了,舒霧其實看他吃癟有點想笑。 像是回到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她是□□進(jìn)來追星的粉絲。結(jié)果他重讀掛科的第一節(jié) 電影劇作課上,發(fā)現(xiàn)舒霧是他的助教。 沉默幾秒,良心喚醒她。 舒霧想了想說:“我們?nèi)ゲ蝗コ岳弦惶???/br> “老一套”是本市招牌老餐館,本幫菜做得很出名,地理位置也偏僻安靜。學(xué)校邊上就開了一家,藏在弄堂深處。 兩個人都是喜歡甜口的人,那時候周星枕也紅,走到食堂門口都能有一堆校友好奇地盯著看,舒霧就沒少偷偷帶他來找這些藏在弄堂胡同里的小餐館吃飯。 其實也沒過幾年,但舒霧這兩年再回來,就再也沒刻意繞進(jìn)來來過這。 有些記憶太美好了,如果不回頭觸碰,似乎那個勇敢珍貴的、屬于十九歲的自己和喜歡的男生的角落,就能一直存在。 舒霧對這青磚砌筑的地方已經(jīng)變得陌生,倒是周星枕輕車熟路地找了個常坐的兩人位置。 這家店開了快十年,周邊建筑都在變,它的變化倒是不大。 “老一套”是沒有菜單可選的,也許是因為一成不變的那幾份菜品,導(dǎo)致這么久了,它也沒開出幾家分店來。 老板娘是本地人,脾氣一直很暴躁,看見熟悉的回頭客卻會換一張笑盈盈的臉。 見到周星枕,老板娘走過來小聲說了一句:“喲,又來了?這回可隔很久沒來了啊?!?/br> 聽她的語氣,似乎周星枕常來? 舒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果然很喜歡吃甜。 老板娘把注意力放到舒霧身上,驚奇地出聲:“還帶人來了啊?” “......” 舒霧覺得不太爽了,這寶藏餐店明明是她推薦給周星枕的。這才短短幾年過去,老板娘居然只記得周星枕了。 她揚起頭打招呼:“阿姨你忘記我了嗎?我前幾年讀書的時候也常來呀?!?/br> “你......你是不是那個和他一起來的小姑娘?”老板娘吃驚地拍了拍她的肩,像是替她高興,“呀!這是追上了?” 舒霧:“......” 果然,和她這個人被一起想起來的還有這段記憶。 她搖搖頭正要解釋,老板娘感慨一聲:“不容易吧,女娃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她記得這個男孩子當(dāng)時是個挺出名的明星,帽子壓得低低的,坐在固定安靜的一角。愛擺著張臭臉,不愛出聲不搭理人。 旁邊的小姑娘也不太會說話,很努力講的笑話又凍死人。 但明眼人是一眼就能看出小姑娘喜歡這男仔,舒霧也大大方方承認(rèn)。 好幾次,她像只舔了牛奶蓋怕人聽見的小貓,跑后廚來偷偷交代:“阿姨,外面那個是我喜歡的男生,但是還沒追到!他今天不太開心,你待會能不能把番茄醬擺個笑臉的形狀?” 蠻用心的女娃子啊,老板娘感嘆完,又打斷舒霧想說出口的話。 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知道知道,他還不能往外說是不是?阿姨什么也沒看見!哎喲,年輕就是好哇?!?/br> “......”舒霧該怎么承認(rèn)自己無能,其實一直沒追到人。 一旁的周星枕徑自倒了兩杯茶,出聲道:“別拉著老板娘聊,我餓了?!?/br> 老舊的電視機(jī)上閃著雪花,店里那只肥胖的橘貓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窩在她腳邊,墻上的廣告海報還停留在兩年前。 節(jié)假日期間,來這的學(xué)生更少了,兩側(cè)的桌上只有三張是滿的。 熱氣騰騰的飯菜上鍋,還是那老幾樣。 獨門秘籍的醬汁,軟爛入味的紅燒rou,荷香糯米炒蟹糕和一顆茶葉蛋。 舒霧率先把茶葉蛋往木桌上敲了個小洞,熟練的扣著一端,技巧性十足。 她三兩下就把蛋殼剝了下來,又撕干凈殼膜。然后放在其中半個碎殼里,往前一推。 木桌上因為她這動作發(fā)出了丁點響聲,兩個人同時愣住,互相抬眼對視上。 習(xí)慣實在是可怕的事情,回到舊時的小餐館,坐在同樣的位置上,腳上躺著同一只肥胖的橘貓,面前還是那個人。 于是舒霧習(xí)慣性地不假思索,把茶葉蛋剝完往前遞給了他。 “我......”她呆了呆,手伸過去試圖拿回來。 周星枕快她一步,把白凈的茶葉蛋扔自己餐盤里。又自然地把餐巾紙往前一遞,語氣淡得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謝了?!?/br> 天色漸暗,電視機(jī)上放起了娛樂晚間新聞。 說什么外灘那有一富貴公子給自己女朋友買了幾排蒸汽飛機(jī),在空中盤旋畫出一大捧玫瑰花,還寫了她的名字縮寫———clj。 主持人在那當(dāng)霸總小說似的說得起勁,又提到市民反應(yīng)。 為了避免再次交流,舒霧仰頭看著墻角那臺電視機(jī)。腦子里止不住地想“那個叫‘春蘭姐’的女孩子可真是幸運”。 她已經(jīng)吃飽了,周星枕還在悠哉悠哉地剝另一個茶葉蛋,手機(jī)這時候響起來。 是肖一檸的電話,舒霧沒什么玩得近的朋友,平時工作的同事也只是發(fā)信息。 似乎對現(xiàn)在這種網(wǎng)絡(luò)時代來說,在屏幕之后用文字表達(dá)情緒是最為保守安全的社交方式。而發(fā)語音代表更近一步的關(guān)系,更別說時時刻刻能打個電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