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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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等一下會經(jīng)歷什么,薛鈺媛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沈澤洋看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都紅了。 怎么可能不心疼啊,要知道平時薛鈺媛就算是被臺階絆了一下他都會心疼的,但是沒有辦法了,除了這一個法子,沒有其他法子可以救薛鈺媛了。 沈澤洋抿直了嘴唇,因為太過用力,現(xiàn)在他的嘴唇都變得慘白。 牽著薛鈺媛的手走出電梯,前面還有人在做化療,所以兩個人就坐在外面等著,第一次交錢的時候沈澤洋已經(jīng)一次性交了兩個療程的費用了,所以他們每次來直接做就可以了,也不用那么麻煩了。 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化療室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就算是密封的房子也不能將這樣的聲音隔絕。 薛鈺媛感同身受,此時此刻她都覺得那樣的痛楚已經(jīng)在她身上出現(xiàn)了,因為太痛了,現(xiàn)在的她渾身都在發(fā)抖。 里面的痛呼聲連綿不絕,薛鈺媛想起了不好的回憶,眼睛都紅了,不久之后顫抖著看向沈澤洋,對他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br> 沈澤洋看著薛鈺媛,保持沉默,就那樣平靜地看著她,沒有給她回應(yīng)。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薛鈺媛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她紅著眼睛對沈澤洋說道:“你知道我有多痛嗎?” 沈澤洋現(xiàn)在心里痛苦到了極點,用了好大的力氣他才回答說道:“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 薛鈺媛笑了,笑得諷刺極了:“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想讓我活下來陪你,但是卻不管我活的有難過,不知道我每次做化療有多痛,痛的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沈澤洋,你太自私了?!?/br> “薛鈺媛!”沈澤洋氣惱地低吼了一聲,但是又想到薛鈺媛現(xiàn)在的情況本來就敏感而又脆弱,本來就是無心的話還計較什么呢,沈澤洋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說道:“以后別說這種話了,我會難受的?!?/br> 話才說出來薛鈺媛就知道自己沖動了,但是她現(xiàn)在真的很煩躁,就算說了傷害人的話也不準備去挽救,但是沈澤洋是誰啊,都不用她說什么,自己就把梯子遞過來了。 在這一刻,薛鈺媛覺得自己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而她也確實做了無理取鬧的孩子會做的事情,她捧著臉,大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沈澤洋看著難受極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就把薛鈺媛抱進了懷里,就像是在安慰孩子一樣在她的背上輕輕順拂:“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等化療完了就好了,以后你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再擔(dān)心有沒有明天了,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br> 最開始的爆發(fā)之后情緒又慢慢的緩和了下來,薛鈺媛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子哭有些丟臉,把臉埋在沈澤洋的胸膛里面不出來,喉嚨發(fā)出低聲的嗚咽,像是小獸在撒嬌一樣。 沒有多久里面的聲音停下來了,薛鈺媛坐好深吸了一口氣,等上一個人被家人推著輪椅出來之后醫(yī)生就走出來叫下一個了。 薛鈺媛鼓足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讓自己充滿力量,站起來之后靠著沈澤洋走進了化療室。 兩個人換上無菌服,消毒之后薛鈺媛便躺在了床上。 薛鈺媛的眼睛很大,年輕的時候水靈靈的,工作之后開始變得銳利,如今目光之中有多了一番柔情,沈澤洋很是喜歡,但是現(xiàn)在被她這樣看著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沈澤洋伸手把她的眼睛蓋住,柔聲說道:“別看,一下就過去了?!?/br> 察覺到掌心輕輕的被掃過,知道這是薛鈺媛聽了他的話,沈澤洋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希望薛鈺媛的注意力能夠在眼睛上面,而不是在身體上面。 醫(yī)生開始動作了,在醫(yī)生的手碰到薛鈺媛的皮膚的時候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薛鈺媛身上的雞皮疙瘩立馬就豎起來了,不過這種事醫(yī)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要的的不是去安慰病人,而是速戰(zhàn)速決,減少病人的痛苦。 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化療室,隨之而來的沈澤洋也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薛鈺媛很痛,事實上他又何嘗不痛呢,他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怪獸啃食般的痛,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無能為力。 每當(dāng)薛鈺媛做化療這么痛苦的時候沈澤洋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但是放棄治療就是讓他放棄薛鈺媛的生命,他怎么能做得到了,所以他寧愿看著薛鈺媛在每次化療的時候痛苦,寧愿自己也跟著一起痛苦,都不愿意放棄。 因為太痛了,薛鈺媛的聲音都喊得有些嘶啞了,沈澤洋心疼的不得了,湊到她的臉上去,對她說道:“別喊了,把嗓子喊壞了,要是受不了的話你咬我的手,會有用的?!?/br> 薛鈺媛咬著牙搖著頭,她自己已經(jīng)很痛了,她不想沈澤洋也跟著她耳朵。 怕沈澤洋擔(dān)心薛鈺媛咬緊了呀,但是還是不時的發(fā)出一聲聲的悶哼,這樣子的她讓沈澤洋更加心疼了,硬是把自己的手喂進了薛鈺媛的嘴巴里面。 因為太過疼痛,薛鈺媛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本來現(xiàn)在意志力就薄弱,嘴巴突然湊過來一樣?xùn)|西,她想也沒想的就咬了下去。 “唔~”太痛了,沈澤洋捂住了嘴巴,這個時候他不能出聲,因為他怕會讓薛鈺媛聽到,這樣子她會更難受的。 因為太痛,沈澤洋已經(jīng)冒出了生理性淚水,渾身都冒出了汗,正如他所說的,薛鈺媛在痛苦的同時他也在痛苦,他做到了。 一套化療做下來薛鈺媛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當(dāng)醫(yī)生把她身上的儀器拿下來的時候她便躺在病床上,一個勁地喘息,頗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過了好久之后沈澤洋推著旁邊的輪子過來,趴在床上摸了摸薛鈺媛濕透了的頭發(fā),說到:“結(jié)束了,來,我?guī)愠鋈ァ!?/br> 說完,沈澤洋把薛鈺媛打橫抱抱上了輪子,推著她出了化療室。 或許是帶了一點心理作用,出了化療室之后薛鈺媛就覺得自己好像好了很多,人也稍微有了一些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