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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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當(dāng)了女王,我便過來看看!”蕭誠微笑著道:“那時候,我可以在那邊做一個老紈绔,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絕不像在大宋這邊一般,少年時被爹娘約束著,長大了被規(guī)矩約束著,想隨心所欲一番,可周圍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四下一張望,心里的那點(diǎn)野草,頓時便被自己收割得干干凈凈了!” “真要你去做個欺男霸女的惡漢,你還真做不來。就像當(dāng)年三哥哥看著兇神惡煞地在小酒館里撒野,其實也就是外強(qiáng)中干罷了。你們啊,骨子里便是規(guī)矩人,真壞,能壞到哪里去呢?” “這你可說錯了。”蕭誠搖頭道:“這些年來,死在你三哥哥手里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死在我手里的人,就要以萬為單位來計了。我們這樣的人,小壞不屑于做,因為我們是大惡!所謂竅鉤者斥,竅國者候,便是這個道理了!” “二哥,不說這些了,我要走了,你送我一首詩吧!”蕭旑道:“別人不知道你的詩才,我卻是知道的,你只是不寫罷了,少年之時,我要你送我一首,你硬是不干,現(xiàn)在,你不會拒絕我了吧?” 蕭誠沉吟了片刻,道:“當(dāng)年你寫了那首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那今日,哥哥便也送你一首桃花詩吧!” “好!”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來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fù)日,花落花開年復(fù)年。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躬耕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他得驅(qū)馳我得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蕭誠慢慢吟誦,蕭旖輕聲復(fù)讀。 “二哥,這可不太像你的心境!樂于歸隱,淡泊名利這種生活,可不是你想過的吧!我知道你從小便立志于改變這個世道的?!?/br> “是啊,我從小便立志要改變這個世道,那是因為這個世道不能容我去過這樣的生活。我本生在豪門,要是這世道如同我想象的那般,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話,那我還真就想去做一個桃花仙人,有錢有閑還有美食美女,那還有什么可追求的呢?”蕭誠道:“可是夢象終究是夢想,他總是也照不進(jìn)現(xiàn)實中的,所以只能在詩里面妄想一番?!?/br> “十年之后,就可以了嗎?” “即便差一些,也差得不太遠(yuǎn)了!我可以邊做桃花仙人,便靜靜地等待?!?/br> 羅綱走出大帳的時候,看到不遠(yuǎn)處的韓錟與孫樸兩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式糾纏著躺在地上,便像是兩條蛇,互相擁纏著在地上滾來滾去,大片的野草被二人被二人給壓平了,壓到了泥土之中,兩人身上便也沾滿了泥漿。 看起來是韓錟占了上風(fēng),孫樸被摁到了下頭。 不過孫樸似乎也沒有完全輸,因為韓錟的姿式有些奇怪。 羅綱走了過去,拍了拍二人道:“打夠了沒有?打夠了,起來陪我走一走!” 韓錟摁著孫樸,大聲道:“服了沒有?” “服你個錘子!”孫樸怒吼。 “這就對了!”韓錟大笑松手,一躍而起?!澳憔偷梅义N子哥我!” 孫樸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人的綽號,還真就叫錘子。 韓錘子。 這下子當(dāng)真是身上長滿十八張嘴也說不清了,黃泥巴掉進(jìn)褲檔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錘子在這里警戒,孫樸,你陪我!”羅綱丟下一句話,倒背著雙手,緩緩而行。 孫樸楞怔了一小會兒,抹了一把泥上的泥漿,沖著韓錟吐了一口唾沫,大步向著羅綱追了過去。 他知道,羅綱想要問他一些什么。 第七百五十九章:曲終 馬車漸漸遠(yuǎn)去,并沒有半分的猶豫與停頓,就在蕭誠與羅綱的目送之下,愈來愈小。 視野的盡頭,不時有一小隊一小隊的騎兵匯聚到了那輛馬車的身后,一面面旗幟也逐漸揚(yáng)了起來,隊伍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 而在天門寨的周邊,同樣也有無數(shù)的騎兵開如集結(jié)。 即便會面的雙方再怎么關(guān)系親密,可是他們的部下,卻仍然做好了一切可能的準(zhǔn)備。 “崇文,你送給小妹的那些東西可非同小可,有朝一日,會不會反噬我們喲?小妹的才能實在是有些嚇人,這一去,又徹底擺脫了遼國這個無形的羈絆,從此可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游了?!绷_綱有些擔(dān)心地道。 蕭誠道:“怎么,你害怕了?對我們大宋沒有了信心?” “這倒不是!”羅綱搖頭道:“只是小妹此去,必然會在西方那個混亂的世界之中如魚得水,建立起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一個國家強(qiáng)大了,下一步要干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會不會在滅掉遼國之后,又給自己制造了一個強(qiáng)敵呢?” “人無外患,必有內(nèi)憂!”蕭誠笑道:“外面有一個比較,有一個威脅,反而能促使我們永遠(yuǎn)不能懈怠,永遠(yuǎn)砥礪前行。也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永遠(yuǎn)站在世界之巔,雨亭,沒有敵人的世界,并不美好,反而是禍殃。” “好吧,也許你說得有道理!” “西邊很大,也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所說的都是什么蠻夷之地,什么茹毛飲血之地,他們也有極其燦爛的文化和歷史。小妹啊,擺平西邊,只怕便會耗盡她畢生之力。”蕭誠接著道:“即便西邊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與我們比美的大國,因為距離的緣故,雙方也很難形成什么真正的較量。想要走到那一步,沒有幾百年上千年的發(fā)展,壓根兒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大宋能夠如我所設(shè)計的那樣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那么千百年之后,必然是我們先去找他們的碴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