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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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定修路建渠,鼓勵農(nóng)桑,橫山之中大量的黨項人被動員下山,定居于土地肥沃的興靈平原,無數(shù)的土蕃游牧部族被鼓動放棄了以往流動的放牧生活,也拿起了鋤頭開墾起了田地。 用蕭定的話來說,就是要建設(shè)一個塞外江南。 無數(shù)的工坊立了起來,無數(shù)的商人蜂涌而去,鹽州所產(chǎn)的食鹽,已經(jīng)將陜西路上的官辦食鹽打得潰不成軍,而且這些西北鹽商,現(xiàn)在正在向河?xùn)|路、秦鳳路等地擴展。 沒有人敢拿他們怎么樣,因為誰都知道,他們的背后,站著的是蕭定這個龐然大物。 蘭四新在陜西路與蕭定的較量全都以慘敗而告終,這使得這位安撫使在陜西路顏面盡失,說話基本上沒人聽。堂堂安撫使還沒有延安知府程德潛的話有用。因為程圭程德潛是馬興的舊人,在蕭定的面前說得上話。 蕭定的跋扈之名傳揚天下。 朝廷對之無可奈何。 不像李續(xù)反意昭昭,總體上來說,蕭定對朝廷還是表現(xiàn)出了忠心的。至少,蕭定對遼人的惡意滿滿,就讓朝廷對其能更加容忍幾分。 一直以來,蕭定就沒有放棄對遼人的進攻,遼人西京道的耶律環(huán)苦蕭定久矣。而且在河北路大敗的時候,也正是蕭定大舉向西京道的進攻,也有效地牽制了遼人更大規(guī)模地向河北路投入兵力,這才讓宋國有了喘息一口氣,從河?xùn)|等地調(diào)集更多部隊進入河北的機會。 看起來蕭定是忠心的,但他的跋扈也是朝廷不可能長久容忍的。 把他收回來,高官厚祿養(yǎng)起來,同時派遣一個能受朝廷控制擺布的將領(lǐng)過去統(tǒng)領(lǐng)西軍,便成了朝廷一力想要完成的事情。 荊王謀逆,蕭禹牽涉其中,便成了朝廷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名正則言順,以這個借口招蕭定回來,讓朝廷站在了道德、大義的上風(fēng)口。 蕭定不回,不忠不孝的名頭,便可以套到他的頭上,這時節(jié),名聲還是很有用的。 蕭定回來了,朝廷當(dāng)然是得其所哉。 高官厚祿,虛頭爵位,可以不要錢的往蕭定身上堆,以體現(xiàn)朝廷對蕭定的看重以及無以倫比的獎賞。 當(dāng)然,前提是蕭定再也不可能回到西軍當(dāng)中去。 不管是官家趙瑣,還是首輔夏誡、樞密陳規(guī),都認(rèn)為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蕭禹并不知道大兒子會不會回來。 做到了蕭定這個程度,他其實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了,他代表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蕭定在乎他這個老子,但這個利益集團在乎他這個老子嗎? 現(xiàn)在事實上的西軍集團的二把手,那個過去的教書先生張元; 曾經(jīng)的橫山黨項領(lǐng)頭人拓拔揚威、南仁忠; 在京城被排擠、陷害到幾乎活不下去的如今已經(jīng)成為西軍舉足輕重的大將的辛漸; 還有吐蕃貴族禹藏花麻; 還有那些蕭禹根本就不知道名字的大大小小的跟著蕭定一起走到現(xiàn)在的人; 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的獲得者。 蕭定要是離去,其中某些人或者仍然能保有地位,但絕大部分人,很可能有就會失去他們眼前的一切,他們怎么可能甘心呢? 蕭禹苦笑。 從什么時候起,大兒子開始慢慢地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呢? 但更讓蕭禹琢磨不透的,還是他的小兒子蕭誠。 外人不知道,但蕭禹卻很清楚,老大能去西北,從一開始的籌劃就是這個小兒子在cao刀。 十騎挑一百上四軍;邊軍輪戰(zhàn)計劃等等,其實都是小兒子搞出來的,而他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推動蕭定前往西北。 然后小兒子又親自去了橫山替老大打前哨,等到蕭定的大軍抵達橫山的時候,橫山黨項早就被小兒子整得服服貼貼了。 現(xiàn)在西北的局勢,指不定小兒子在里頭起了什么作用。 回過頭來再看看如今的黔州,便可以想見小兒子的手段之凌厲了。 多少年了,黔州下轄的幾十個羈縻州對朝廷都是若即若離,不造反地方官就阿彌托佛了??尚鹤尤チ艘荒旯Ψ颍蟀裘芴请p管齊下,整個黔州下轄的龐大區(qū)域,都已經(jīng)成了小兒子的自留地。 這些事情,外頭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蕭禹卻大體知道。 有時候他心里甚至很害怕。 因為說起來蕭家的力量,當(dāng)真是相當(dāng)龐大了。 官家把他關(guān)在這里,蕭禹并不在乎,因為遲早是要放自己出去的,不管是大兒子現(xiàn)在的實力還是小兒子隱藏著的實力,都會讓朝廷三思而后行。 或者出去之后,自己再也不能擔(dān)任三司使這樣的職位了。 大兒子最好不回來。 這是蕭禹最后的結(jié)論。 這不僅是蕭禹的私心,同時也有公意。 換個人去西北,指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把西軍搞爛掉了,等到大宋伐遼的時候,一點作用也起不了。 “蕭相,該吃晚飯啦!”聽到外頭傳來熱情的聲音以及門上鐵鏈嘩啦啦的響聲,蕭禹抬頭看向墻上的小窗,那里果然是漆黑一片了,一天時間,不知不覺就又過去了。 牢門打開,牢頭指揮著人抬起來一個食盒,將內(nèi)里的菜肴一樣一樣的取出來擺在桌上,說起來是在坐牢,但給蕭禹準(zhǔn)備的伙食可真是不差。 “今兒又是那里的飯菜?”蕭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