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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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旨之中可是也點了你的名的,這一次你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可以說沒有你,內(nèi)城早就被荊王攻破,那整個事情,也就完全變了樣了。官家想要當(dāng)面獎勵你!”張超道。 張誠插刀于地,轉(zhuǎn)過身來,赤裸著的上身一道道血漬正在流下,看不清是汗水還是雪水。 “我不想去,心里亂得很。” 張超微微皺眉,走到了雪地之中,盯著張誠道:“因為荊王之死?” “是,也不僅僅是。那一天最后的戰(zhàn)斗,實在是讓我心中不舒暢。父親,也許是我做錯了?!睆堈\耷拉著腦袋道。 “胡說八道!”張超臉色一沉:“忠于官家,怎么是錯?不管什么時候,就算是多年以后史書記載這一幕,對你也只會是褒獎之詞。” “史書由勝利者書寫!”張誠仰天嘆了一口氣道?!八^春秋之筆也。不要指望歷史是公正的,因為能傳承下來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傳頌的,失敗者,怎么有資格來撰寫歷史呢?所以公正,并不是那么重要對吧?” “是誰跟你說的這些?”張超訝異地看著兒子,“以前你除了習(xí)武,便是吃喝嫖賭,從來不會思考這些東西的?!?/br> “一個朋友?!睆堈\笑了笑,道:“一個很有見識的朋友。” 張超眼睛一掃,哼了一聲道:“是蕭誠蕭崇文吧?” 張誠大奇:“父親怎么猜得這么準?” “你剛才說一個朋友的時候,眼光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刀!”張超指了指插在雪地之中的那把刀:“而我恰恰知道,這把刀,是蕭誠送給你的?!?/br> “難怪父親能成為太尉,統(tǒng)領(lǐng)大軍,這份察顏觀色的水準,當(dāng)真是厲害之極?!睆堈\搖頭道,他是真想不到自己一個眼神兒就暴露了秘密。 “兒子,勝利的人,自然就是正確的那一方,歷史當(dāng)然只記載正確的?!睆埑牧伺膬鹤拥募绨颍Φ?。“追究事件誰對誰錯,在這樣的事情之中,本來就毫無意義。但是荊王起為親王,起兵謀逆,這就是大錯,也必然為天下所不容。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不必心懷內(nèi)疚?!?/br> “可是父親,您看到崔昂那樣的人在朝堂之上得意洋洋,你秦寬那樣的邊關(guān)名將沉冤不得雪,您心里舒服嗎?”張誠有些惱火起來?!八B荊王都敢咬,都敢陷害,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對您下手呢?” 張超淡淡一笑,“崔昂這種人,也就這樣了,他只不過是官家手里的一把刀而已。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文官賴以生存的資本,又沒有我們這樣可以保家衛(wèi)國的本事,剩下的,只余下被官家無情利用,終有一天他的利用價值沒有的時候,也就到了黯然收場的時候了,這種人,不值得你cao心。” “這便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張誠憤憤不平地道。 張超哈哈一笑:“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兒子,你現(xiàn)在的這份心態(tài),還是只能為將,不能為帥?。⌒?,不去便不去,你還沒有學(xué)會隱藏自己的心思,真去了官家面前,一個應(yīng)對不當(dāng),反而不美。不過呢,這一次你立了大功,重賞肯定是應(yīng)該的,你已經(jīng)是指揮使了,再升,便能出去坐鎮(zhèn)一方了,說說你的想法吧?這樣在官家面前,我也好有個準備。” “兒子想去河北!”張誠吐出一口濁氣,道:“汴梁這nongnong的血腥味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想去河北。在那里,我殺的都會是遼人?!?/br> 張超點了點頭:“嗯,也不錯。馬興雖然刻薄厲害了一些,但這人從來不嫉賢妒能,而且也能知人善任。河北路上新任的行軍總管鄭雄,亦是你父親的老戰(zhàn)友,不會為難你。另一員副將王俊,倒也有一身本事,不過此人謹小慎微,做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你去了那里,王俊不會與你相爭,鄭雄看在為父的面子上,也會給你機會,去了那里,倒是一個能更上一層樓的機會?!?/br> “短時間內(nèi),兒子可也升不上去了!”張誠一攤手道。 “為什么不可以?蕭長卿今年二十四歲,已是西軍行軍總管!”張超一笑道:“你二十了,指不定也能在二十四歲的時候成為一路行軍總管呢!” “父親您是上四軍都指揮使,兒子再立任何功勞,也不可能獨領(lǐng)一軍的!”張誠道。 “如果你真有這么一天,父親自當(dāng)為你讓路!”張超笑道。 張誠搖了搖頭:“兒子可沒有那么大本事,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父親,說起蕭長卿,這一次蕭禹,朝廷到底是一個什么想法?都三天了,怎么還關(guān)著蕭計相?這是一個什么章程?” “蕭計相一向都是荊王的支持者,這一點在汴梁并不是什么秘密,更重要的是,這一次荊王反叛,蕭計相可是堂而皇之的站在荊王一側(cè)!”張超道。 “羅相公不也站在荊王一側(cè)嗎?”張誠哼了一聲道。當(dāng)時他就在城墻之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案赣H,我猜朝廷還關(guān)著蕭計相,是不是因為蕭大哥?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萬一出了什么誤會,那是要出大事的。” “你以前不是說蕭長卿忠心耿耿,是國之干臣嗎?怎么現(xiàn)在又沒有了信心呢?”張超一挑眉毛,問道。 張誠嘆了一口氣:“連荊王都跳出來造自己老子的反了,我再信任蕭大哥,也不敢做這樣的保票。不過父親,蕭長卿可不是荊王??!荊王造反是在汴梁,是在大宋的中心,好歹汴梁周邊還駐扎著數(shù)十萬部隊,隨時都能調(diào)集起來。蕭長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在西北,相傳蕭長卿可是控弦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