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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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許爺爺,您看我的性子不是也很跳脫嗎?”蕭誠嘿嘿笑道。 許勿言轉(zhuǎn)身看著蕭誠,幽幽的眼神讓蕭誠心里不由一跳,好半晌,在蕭誠的笑容都有些勉強(qiáng)了之后,許勿言才嘆了一口氣:“二郎,您就別在我面前裝了,您的性子要是跳脫,這世上,就沒有沉穩(wěn)的人了?!?/br> 蕭誠身子僵了僵,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兩人無聲地走過回廊,進(jìn)了二進(jìn)的院子里,蕭誠所住的二進(jìn)西跨院就在這里。東跨院是蕭家老大蕭定所居,如今卻只有大嫂帶著三歲的侄兒住著。 “回頭我準(zhǔn)備跟老爺和夫人說,替魏武說一房媳婦兒,夫人房里的婉兒已經(jīng)二十出頭了,本來就該放出來了?!痹S勿言道?!拔何涫且黄チ荫R,需要給他拴上轡頭。” “婉兒是娘身邊的大丫頭,一向可是心高氣傲的,長相又好,魏武身有殘疾,婉兒會愿意嗎?要是她心不甘情不愿,魏三也是一個兒心氣兒高的,到時候弄成了怨偶,反而不美?!笔捳\伸手扶住許勿言,攙著他跨過了書房的站檻,走到了內(nèi)里。 許勿言冷笑了一聲:“二郎,有時候老奴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婉兒姑娘再心高氣傲,身份也擺在哪里。您先前也說了,魏武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雖然寄身于蕭府,但說起來,還是一個自由身。嫁給魏武,哪里就委屈她了?難不成給她配一個外頭的莊頭兒,她就開心么?” 蕭誠長吸了一口氣,有些沒奈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武的性子磨練好了,又給了拴上一個籠頭,將來有了一男半女,便真正是身屬蕭府了,未來便可以大用的?!痹S勿言道?!皩砝项^子不行了,便讓許慎回來總管府里的事情,再放魏武出去接管外頭的那一攤子,局面便維持下來了?!?/br> “許爺爺?shù)纳碜雍弥?!”蕭誠由衷地道:“府里可離不得許爺爺您。” 許慎是許勿言的兒子,現(xiàn)在是負(fù)責(zé)蕭府外頭的管家。 “不行了!”許勿言捶著雙腿,“一天比一天不中用了,到了老奴這個年紀(jì),指不定那一天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有些事情,須得提前先作準(zhǔn)備了。” “許爺爺咋說這樣的喪氣話?您可是尸山血海里闖出來的,不是尋常人可比?!狈鲋S勿言坐下,蕭誠認(rèn)真地道。 “正是因?yàn)槔吓姸嗔松?,所以啊才不諱言這些。比起當(dāng)年那些在戰(zhàn)場之上那么死無全尸的兄弟,老奴將來能壽終正寢在床榻之上,已經(jīng)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痹S勿言淡然地道:“以前啊,有許多事情一直放不下,這口氣啊,便必須得提著,這幾年,看到二郎你,很多事情便覺得有了著落,這口氣兒啊,便漸漸地xiele?!?/br> “許爺爺,這我可就當(dāng)不起了,您這么一說,不是我的過錯了嗎?”蕭誠道。 “蕭氏后繼有人,老頭子心懷大慰??!”許勿言嘿嘿一笑:“二郎雖然還只有十六歲,但已經(jīng)有了將軍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了。比老爺,大郎可要強(qiáng)多了。” 許勿言口中的將軍,卻是蕭誠的爺爺蕭鼎了。 “許爺爺這么說,我可當(dāng)不起。父親可是當(dāng)朝大員,大哥也是威震邊疆的悍將。我算個什么?”蕭誠笑道。 “老爺自然是好的,不過老爺終究是太平年節(jié)里長大的公子哥兒,雖然也在軍中錘練過,終究差了一點(diǎn)意思。大郎的確是一員世上罕見的武將,于國有益,但于家就不見得就能做到一樣好了?!痹S勿言嘆道:“將軍當(dāng)年手段何等凌厲,皇宋立國三百年,以一個武將身份,一路做到同簽樞密院事、端明殿學(xué)士,堂堂的兩府相公,也只有將軍這么一個。二郎,你不會以為將軍當(dāng)年就僅僅是靠了軍功吧?” 蕭誠微微一笑,在其他人面前,他或者可以裝得無比純良,就像是一頭人畜無害的小羊羔,但在眼前的這個老人面前,再多的偽裝也會被其剝得赤條條的無所遁形。 當(dāng)然,如果不是平常朝夕相處,蕭誠相信也能瞞過對方,但十幾年來一直相處下來,自己以前又大意了一些,終究是讓眼前這位老人將不少事情一一瞧在了眼中,等到自己一朝驚起的時候,卻是啥都晚了。 瞞不住人了。 “有了二郎你,很多事情我便可以真正交托了?!痹S勿言低聲道:“不然,我就只能交給許慎,可是二郎,許慎哪怕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放心啊,要是出個什么其他事情,我死了,怎么去見將軍?” 第六章:困局 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許勿言倒了一杯涼水,蕭誠也坐到了老頭兒的對面,看著對面的這個老蒼頭,想起三年之前,兩人也是這樣相對而坐的時候,這個在家里做了幾十年事情,自己剛剛牙牙學(xué)語的時候,便被教著喊許爺爺?shù)娜耍墒亲屪约簢樍艘淮筇?/br> 蕭誠從來不知道,自己家里的這個老管家,手里盡然還掌握著一支連自己父親也不知道的力量,而這股子力量,卻是自己的爺爺蕭鼎老太爺留下來的。 “老太爺臨去的時候說了,這股子力量,不能交給老爺。老太爺說,以老爺?shù)臑槿?,只怕是不能善加利用這股力量,甚至還有可能為蕭家?guī)淼溠辍W尷吓蛑捈业谌擞袥]有人能夠接住這股力量?!?/br> 當(dāng)許勿言坐在蕭誠的對面,臉色平靜地向蕭誠似乎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的時候,蕭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臉上肌rou的抽搐,使他很清楚當(dāng)時自己的模樣一定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