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足尖挑逗
從淮回復的速度稍慢。 席若棠那股子沖動一過去,就覺得自己的言辭不是很妥當,看著,顯得她太過饑渴。 想撤回吧,又過了時間。 或許,也沒必要撤回。 他們是有緣分的。她想。 他們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網(wǎng)戀,彼此沒有提過奔現(xiàn)的事,卻在機緣巧合之下,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面了,而且還共處同一屋檐之下。 老天爺為他們做到了這個份上,她要是再不爭氣點,把他拿下,她覺得,自己鐵定會抱憾終身。 她越是這么想,越是巴不得趕緊跟他好上。 他是她的第一個心動對象,多么特殊的存在。 她想起了那個蘋果味的吻,想起他撫摸她后頸的動作,再往深了想,她想跟他在車上繼續(xù)下去。 車震,應該很爽很刺激吧? 她舔了舔唇,雙腿不自覺地交迭在一起。 大清早的,還是工作時間,她滿腦子粉色泡泡和黃色廢料。 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拿起來看。 不吃淮山:【我還沒到清倉大甩賣的地步?!?/br> 喜糖:【不打折也行,那最近有沒有什么其他活動?。勘热鐫M減,或者是滿贈什么的?!?/br> 不吃淮山:【呵呵?!?/br> 喜糖:【不然,你這么難追,我怕我的腿跑斷了,都追不上(可憐)?!?/br> 不吃淮山:【……】 不吃淮山:【或許可以辦張卡,給你個九八折?!?/br> 喜糖:【?】 不吃淮山:【即辦即用?!?/br> 喜糖:【怎么辦理?】 不吃淮山:【你占了我這么多便宜?!?/br> 喜糖:【懂~你想把便宜占回來是不是?想看我的腹?。m然沒有),還是想親我抱我?你說你利息高,這么算下來……你要是想上了我,也成,記得戴套?!?/br> 席若棠興奮過頭,不過腦子就發(fā)出了這么一長串內容。 發(fā)出后,她咂摸著自己這段話,羞得耳朵發(fā)燙。 不吃淮山:【你能要點臉么?!?/br> 不吃淮山:【lsp】 喜糖:【澄清一下,我不老,水嫩水嫩的?!?/br> 她故意拋出性暗示,如果他懂的話,回個“哪兒水嫩了”,可能,她色令智昏,會想給他發(fā)點什么過去。 然,她深知從淮不是那種會聊sao的人。 不吃淮山:【未來一段時間,我都會特別特別忙,程妤也忙著帶男友回家的事,可能,我要麻煩你幫我準備一日叁餐了?!?/br> 不吃淮山:【這樣,我也不計較你占我便宜的事了?!?/br> 就這?席若棠摸了摸下巴,莫名感到失落。 喜糖:【你忙什么?】 不吃淮山:【創(chuàng)業(yè)?!?/br> 喜糖:【創(chuàng)什么業(yè)?】 不吃淮山:【無可奉告?!?/br> 喜糖:【行吧,但你不準嫌我廚藝差!】 不吃淮山:【?!?/br> 喜糖:【真就只能九八折???】 不吃淮山:【不然?】 喜糖:【打到骨折?你躺好,讓我來。】 不吃淮山:【刑法第二百叁十七條規(guī)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他人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br> 看到他發(fā)來的這條消息,席若棠忍俊不禁。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現(xiàn)在肯定又害羞了,偏偏還刻意板著一張冷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些凜不可犯的話。 手機又一震,她點開另一條消息。 是同事在提醒她,上司盯了她好一會兒,叫她上班別摸魚了。 席若棠一驚,連忙放下手機,繼續(xù)工作。 臨近下班時間,從淮在小群里,說他剛好在附近,等會兒就開車過來接她們。 成語:【你買車了?!】 不吃淮山:【嗯?!?/br> 成語:【你的卡不是被我姐夫停了么?】 見此,席若棠蹙起眉頭。 綜合她所得的所有信息,她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從淮為了逃避家族聯(lián)姻,選擇離家出走,結果,被父母凍結了所有銀行卡! 想不到,這么狗血戲劇性的一幕,居然會在她身邊上演! 席若棠深感震撼。 震撼之余,她竟在想,如果有朝一日,從淮他父母拿著錢來,要求她離開從淮,她該怎么辦。 要錢還是要人? 對方是給支票,還是給現(xiàn)金? 她這邊還在浮想聯(lián)翩,那邊,從淮回復:【我留了后手?!?/br> 成語:【牛逼!】 下班后,席若棠挽著程妤的手臂,出了辦公樓。 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奔馳,她猛地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 不等她尋個由頭逃脫,程妤反手拽住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問:“百萬大奔來接你下班?” 席若棠垂死掙扎:“不是……” 程妤掏出手機,點開一張圖,進行對比,“沒錯啊,車型顏色都一樣。” 席若棠抿緊唇瓣,雖然私底下,她跟從淮打得火熱,但是,她現(xiàn)在不是很想跟程妤挑明他倆的事。 怎么也得等他倆真的在一起了,穩(wěn)定下來了再說。 不然,今后他倆鬧掰了,程妤夾在中間,處境未免太尷尬。 兩人的手機具是一震,席若棠從包里摸出手機,看到了從淮發(fā)在小群里的消息:【你倆非得湊在門口聊天?】 成語:【你到了?】 不吃淮山:【打雙閃的,黑色,奔馳。】 成語:【百萬大奔???】 看到這四個字,席若棠的心臟突突猛跳。 程妤邊拉扯著她往前走,邊問:“你今早坐從淮的車來的?” 席若棠無奈,只得弱弱地“嗯”了一聲。 程妤開了后座的車門,拉著席若棠上了車。 從淮掃了眼車內后視鏡,又觀察了下左側后視鏡,打燈,起步。 程妤扒著駕駛座的靠背,一臉八卦:“你們今早接吻了?” 從淮置若罔聞,沒搭話,耳朵無端端泛紅。 席若棠急忙否認:“都說是我不小心咬到嘴唇了?!?/br> 程妤撇撇嘴,“我遲早能等到你們攤牌?!?/br> 今晚是程妤下廚。 從淮坐在沙發(fā)上,用逗貓棒逗泥煤。 席若棠故意挨著他坐,看著小黑貓跑來跑去,撲向逗貓棒掛著的小球。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卻絲毫不尷尬。 鋪了滿廳的夕陽余暉漸漸收斂,最后,整個客廳都變得昏暗。 程妤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時,不解道:“你倆搞什么?連個燈都不開?!?/br> 席若棠起身,要去給她幫忙,垂在身側的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她低頭,對上從淮那雙燦亮的眼眸。 “你是認真的嗎?”他問,嗓音低沉,緩緩淌入她的耳朵。 “嗯?” “說要追我,跟我談戀愛,是認真的?” 她點頭,“我看著還不夠認真嗎?” 他的拇指輕輕撓了下她的手腕內側,松開,“你以前看著也挺認真的,提起分手,卻那么兒戲。” 合著,她這是在他那兒留有案底了。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字一頓,無比誠摯:“我、是、認、真、的?!?/br> 只有他才能給她這種命中注定的感覺—— 與他對視、交談、碰觸的每一個瞬間,她的全身心,都似噼里啪啦地炸開了綺麗壯闊的焰火。 她孟浪冒進,窮追不舍,怕他溜走,怕自己抓不住他。 她覺得她這輩子,注定要栽在他身上的。 她想著想著,總覺得心潮澎湃,連一桌香噴噴的飯菜都忘了吃。 坐在她身旁的程妤,觀察了她許久,出聲叫她:“棠寶,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大外甥傻笑?喜歡人家?” 聞言,席若棠一怔,偷偷踹了她一腳,狡辯道:“別胡說!我只是想到快發(fā)工資了,心情好而已。” 從淮舉到半空的筷子一頓,瞧了她一眼,繼續(xù)著夾菜的動作。 一提到發(fā)工資的事,程妤便拉著席若棠閑扯起來。 席若棠偶爾回應一下她,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從淮身上瞄。 他就坐在她對面,一雙大長腿屈在桌底,她的腿隨便動一下,就會碰到他的腿。 他不動聲色地避開她。 席若棠得了趣,故意去蹭他的腿。 他再次躲開。 她本應就此打住,大腦卻鬼使神差地蹦出小說中,女主勾引男主的片段。 她抱著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脫了鞋,光著右腳,輕輕踩上了他的鞋面。 她注意到他愣了下神,眸光遲緩地定格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倒是她先羞赧地低下頭,裝模作樣地吃了口青菜。 程妤的話題轉到了她男友身上,問席若棠和從淮,送男生什么生日禮物比較好。 席若棠隨口答:“手表?腰帶?” 從淮意味深長道:“別送QQ會員和黃鉆就行。” 席若棠險些被菜噎到。 臺上臺下,均是波濤暗涌。 從淮的腳向側邊挪了一點,意圖躲避她的sao擾。 席若棠跟他針鋒相對,非要黏上去。 嫩筍似的足尖,輕輕蹭著他光裸的足踝,挑開他的褲腿,一點一點向上蠕動。 黑色的褲腿,被她的玉足勾起一小片,肌膚相貼,摩擦出隱秘的刺激快感。 她的動作愈輕愈慢,挑逗的意味愈濃,愈加惹人心癢難耐。 他眉間漸漸攏成個“川”字,盯著她看了許久,眸色深濃,似烈火炙灼,叫她小臉燒得通紅。 她感覺全身都在發(fā)熱,前額后背攢出了一層薄汗。 她的腳還在他腿上游弋,柔嫩的足蹭著他質感極佳的褲子,攀上他的膝頭,輕盈地降落在他雙腿之間。 她不安分地踩著他的大腿,只消再深入一點,就能碰到他胯下那物了。 她臊得慌,艱澀地吞咽著唾沫,繃直足尖,向前探去。 他倏然合攏雙腿,夾住了她的腳。 席若棠的心陡然一跳,神色慌張地看向他,雙眼瞪大,像只受驚的小鹿。 從淮眨了下眼,眉頭徐徐展開,雙腿也松開了鉗制。 她如蒙大赦,正想收腳,他突然向前拉了下椅子。 剎那間,她的腳尖,不經(jīng)意觸到了他胯下某物——那是堅硬的、悍猛的、生機勃勃的龐然兇獸。